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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顾家，时间有点晚，顾景川想让陈嫂准备点夜宵，可陈嫂休息了。
“是饿了？”沈知念这才想起来，晚餐他还没吃什么东西，又陪了她一晚上，“我煮碗面，要吃吗？”
“可以吗？”顾景川看着她。
他吃过她煮的菜，还没吃过她煮的面。
“有什么不可以，不过几分钟的事。”沈知念走进厨房，烧水下面，十分钟不到，她端起一大碗面出来，面上有鸡蛋，鱼片还有些青菜叶。
闻着味道很香。
顾景川断了一杯茶过来，递给她后，坐下吃面。
面有劲道，青菜清脆新鲜，就连汤都鲜美。
她的手艺，确实不错。
沈知念喝了茶，啧了一声，“顾景川，你泡茶的手艺真不错。”
泡茶讲究水温，了解茶性，在适度的水温下放下茶叶，还要掌握茶泡水的时间，也是一门技术活。
她虽然也会泡茶，但一款茶，和顾景川泡出来的味道，就是不太一样，似乎他的茶香气更浓郁，味道更鲜美。
顾景川接话，“从八岁开始喝茶，已经二十多年，熟练而已。”
沈知念感叹，难怪他养成这么不急不缓，沉稳内敛的性子，泡杯茶都如此讲究，怎么可能不成功。
若是在婚姻中，他能花一分心思，恐怕都不会让她太难受。
“那你慢慢吃，我上楼洗漱。”沈知念放下茶杯，走了两步，又转身提醒，“记得明天让高助理准备离婚协议书。”
“……”顾景川。
瞬间这面都不香了。
-
离婚冷静期，倒计第24天。
因为惦记着自己的画，沈知念早起，下楼看男人刚锻炼回来，没有回客厅，却在花园里转。
沈知念去阳台，给盆栽浇了水，看顾景川还没出来。
“顾景川，你在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顾景川转头看女人靠在阳台对他笑，一时都不知道是花娇，还是她更娇。
“办公室里，能放哪种花？”
沈知念视线转了一圈，“你摆放花的目的，是什么？”
顾景川也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他只是突发奇想，想要放一点沈知念亲手种植的花，这感觉很奇妙。
“美观，鲜活？”他随便找个借口。
就像她一样，美丽，又生机勃勃。
“那就把那些玫瑰都剪了，再拿上绿萝，君子兰好像也可以。”
顾景川听到她说起玫瑰，心思微动，他说；“麻烦你，帮我拿剪刀。”
沈知念不等他说，拿了剪刀跑去种植玫瑰花圃旁，她尝试种植了五种品种玫瑰，可惜只活了两种，一种黄玫瑰，另一种是红玫瑰，红玫瑰开得不积极，只有几朵，黄玫瑰开得很积极。
看女人把剪刀递给自己，他认真求教，“怎么剪？”
沈知念看他伸手要去碰那些玫瑰，伸手拦住，看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
“花枝上有刺，还有点毒，需要戴手套，还是我来吧。”
顾景川后退两步，看着她带上后套，动作利落地选定要剪的花枝，剪下后也顺便把刺剪掉，才把花递给他。
这就当，是她送给他的花！
“等我离开了，这片花园最好是找个专业的人来打理。”沈知念说。
“你要去哪？”
顾景川还盯着手里的玫瑰花，淡淡的花香，不靠近很难闻到，听见女人的话，他下意识询问。
“离婚后，我当然要离开顾家。”沈知念转头看他一眼，想了想，“要是没人打理，那就推平呗，改回草坪，好管理。”
“……”
盛开这么好的花园，一句推平，就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像和他离婚，就当他身边从未出现她一样吗？
那是不可能。
“不会推平，会有人管的。”他说。
“那是最好。”沈知念笑了一下，辛辛苦苦培育起来的，全都拔掉，确实是可惜，“顾景川，我给你剪了花，你能帮我一个吗？”
“你说。”顾景川老是捧着花，看着他。
沈知念沉吟，“你就站在这里一会，我去拿纸和笔，画几张草图，就耽误你几分钟，可以吗？”
之前看他捧着花，看得就有些心痒，这次有这个机会，她就忍不住想动手。
顾景川反应过来，她这是想画他。
“可以，你去吧。”
看女人笑着跑开，像只从花中飞走的蝴蝶，望着那只蝴蝶飞进别墅又很快飞回到他身边。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等他看向手中的花，他才发现自己这样子，肯定很蠢！
“顾景川。”
“我在。”听见女人的声音，顾景川立马抬头，视线认真看向她。
“可以往左走几步吗？脸偏向我。”
有时候画画，和拍照一样，都需要光线，区别是采光的是摄像机，而画画是人的眼睛。
沈知念拿着笔记本，用铅笔勾勒，几条线临摹出他的模样，随即是他手里的花，人和景融合。
翻了一页，她又画了一张，看了一眼顾景川，对他指挥，“往后退两步，看向别处，别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不给看？”
沈知念一愣，这有什么不给看的，“不是，我在找角度。”
顾景川退后两步，却还是看她。
她画画的时候，神情专注，眼中闪着光。
十分钟后，她收了本子，跑到他面前感谢。
“你画的，我可以看看吗？”顾景川询问。
“草稿图，你看不懂。”沈知念倒也不藏着，她把笔记本打开，真是潦草的几张草图，可能她自己的独特的画画方式，线条颜色还有一些特殊符号标记。
“这些标记，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画画的习惯，这个只有我懂。”聊起画画，她的话会不自觉地增加，但担心男人可能不太乐意听，就转移话题，“等我画出成品，送你一幅画，就当相识一场的纪念。”
顾景川纠正，“是礼物。”
这个婚，他是不会离，所以不需要纪念什么。
“也算礼物吧。”
她要是死了，留给他一幅作品当纪念，也不算白来一趟。
相处还算愉快的早晨，让顾景川觉得早餐味道都很不错，直到谭珍过来，责问沈知念昨晚为什么要在张家的婚宴上，提起张萱萱在学校欺负人的事，还要让她签了和解书。
沈知念看她着急的脸色，带着讽刺，“我又没让你女儿签和解书，你急什么？”
“但是那个女生，带着律师去报警了！”
“啊，这样呀，所以呢？”沈知念一脸无辜地反问。
她故意逼着张萱萱签和解书，就是先让她承认有霸凌事件的存在，然后利用那份和解书成为她打官司的证据，之后再慢慢把欺负过那个女生的人，一个个找出来！
凭什么她们犯错了，不用受到惩罚？
“沈知念，你别装傻。灵瞳也算你妹妹，她转入这件事，对她，对顾家都有影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惩奸除恶，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谭珍真是被她逼急了，这件事她之前花钱好不容易摁下去，这要是被沈知念挑起来，不仅败坏她名声，还可能让她有牢狱之灾！
“沈知念，你别发疯了，你现在是完全不顾沈家和你弟弟了吗？”
沈知念无所谓摆手，“你有手段，尽管使出来，沈家毁了，我会去放烟花庆祝！”
谭珍不信，就没有让她惧怕的，脸色阴沉地警告，“我记得，你有个好姐妹，你要是抓着灵瞳的事不放，那她在画廊恐怕，”
啪！
谭珍的话还没说完，沈知念就把桌上的碗砸到谭珍身上，移动椅子起身，“谭珍，说话要小心点，别闪到舌头！”
PS；作者有话说，偶尔有几个错别字，半悦没注意，或者没查出来，小可爱们，可以发表评论提醒一下，半悦看见会尽量修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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