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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气得脸色涨红，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过，憋屈地指着沈知念，骂了一堆脏话。
沈知念不受干扰地挂了电话，抱着手臂，“别只顾着看我，你摇摇脑袋，把脑袋摇匀了再开口，道不道歉？”
“道什么歉，你不交钱，那就赶紧滚，我们不和胡搅蛮缠的女人一般见识！”另一个保安嘴硬，不敢和她硬碰硬，走到旁边，挥着手，驱赶她。
靠在另一辆车的男人，觉得要有趣，让助理别交钱，靠在车旁，插着口袋看戏。
沈知念站着不动，手指转动手机，“原本道个歉就完事，可你们偏要惹我，行，那我接着打电话。”
她拨打一个号码后，还善意提醒，“私自设立收费点，收取车费，这种行为不仅犯法，也算进重点打击的黑势力，呵，纵然不是私设的，你们的收费也非常不标准，能查的地方可太多了。”
电话接通，她勾着唇，“喂，我要举报，有个地方，”
“哎，别，别，女士，我们错了，真的错了。”两位保安怂了，脸色灰白，知道今天遇见了硬茬，赶紧九十度弯腰道歉，就差跪下。
沈知念举着手机，询问，“还要钱吗？”
“不要了，不要了，不敢再要了！”
“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两个男人连连点头。
“知道错了，那就认错，我不要听你们两句废话，拿出手机，打开红十字会，捐赠两千给偏远山区小孩。”
“啊，还，还要交钱？”
“认错了，没点惩罚，呵，我要你们的道歉有什么用，不想捐，那我就继续打电话！”
两人看她拿出手机，赶紧摇头，“别，别，女士，我们捐！”
两人老老实实地把捐赠的页面给她过目，沈知念嗯了一声，“早道歉不就得了，浪费我时间！”
两男人也怕警察真的会过来调查，赶紧跑了。
这是二十元没挣到，还倒贴两千，亏大了！
沈知念转身去开车门，看盛祁寒愣愣地盯着自己，挑起眉梢，“你不走？”
“走，来了。”盛祁寒回神，看她和人讲道理，总觉得她是带着几分火气，这两个男人是撞到枪口。
不过……帅！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
“哎，女士，请稍等。”站在车旁一直的助理，接到老板的意思，走到车旁，笑着和沈知念打招呼，“女士，您是公职人员吗？怎么会对这些如此了解。”
沈知念瞟了陌生男人一眼，刚才他也准备缴费的，客气地解释，“我没有工作，至于刚才说的那些，不都是小学生都要普及的法律常识？”
“……啊，这样呀，女士，”助理汗颜，说得他连一个小学生都不如，“我是卫臣集团的总裁秘书办的组长，我很欣赏你惩治恶人的行为，可以和你聊聊吗？”
“欣赏我，放心里就行，和我聊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老板，最近正在招聘助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刚才我看你非常优秀。”
“这也能招聘？听着更像是诈骗。”沈知念坐上车。
“不是，我们绝对是正规公司，这是我的名片。”助理接到老板的任务，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她。
“工资我们可以谈，一个月三万，另外有奖金。您看可以吗？”组长非常诚意。
一般打工人，三万的薪水非常高了。
“高薪呀。”
“是呀的，众所皆知，我们卫臣集团的对员工的待遇是非常好的，除了顾氏，没人能比得过，女士，您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高薪，更像是诈骗。”
沈知念没接他的名片，瞅着男人，启动车，“先生，我是穷人，从我这里查不到东西，让开，我要开车。”
“女士，女士，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谈的。”助理态度卑微。
“不谈，不约，没钱，不买保险不出国，再见。”
车开动，助理着急，“那您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我真的可以请你去卫臣总部大楼去喝茶，哎，我，”
盛祁寒听不下去，摇下车窗。
“有病！”
沈知念点头赞同，大马路上，高薪招聘，这不就是诈骗最常用的套路。
-
开车回出租屋她，刚坐下，收集叮的一声，有消息。
她点击查看，是顾景川发的消息。
说他今晚回家。
沈知念笑，仰头看着挂在架子上的画，长得是好看，可惜，太过缥缈，不可捉摸，更不能有期待，否者她的情绪就失了控，又会没了自己。
沈知念；【你不需要向我报备，毕竟忙。】
顾景川；【怎么了？】
沈知念撑着下颚，丢下手机，起身去洗了手，铺上纸，写字。
练字，能让心静。
可是刚拿起笔，就听见敲门声，她深呼吸，去开门。
是送中医的年轻男人。
他拿出一袋水果，又把一杯中药递给她。
沈知念接过中药杯，却没有要水果，“辛苦你天天跑，我不想吃，给你。”
“我不能要，这些，都是顾总点的，我，”
“吃腻了，不要就丢了吧。”沈知念打开中药杯，闻着苦涩的味道，她转身把中药一半倒进新研的墨里，剩下的一半喝了。
看男人还没走，她把杯子丢进垃圾桶，然后把提起垃圾袋，递给男人。
“帮忙丢下垃圾，谢谢，顺便告诉他，中药我喝了。”
“啊，哦，好。”男人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只能接过垃圾袋，拿着水果离开。
他是跟在苗老师学医的学生，因为不想总裁夫人熬药，更不能让总裁夫人这是什么药，苗老师就让他每天熬药，亲自送到她手里。
往常她收到药，都是笑盈盈的，心情很好，可是今天她脸上依旧是挂着笑，却比往常寡淡了不少。
想不通，他给顾总禀报。
-
中药，是药材熬制，掺杂着苦味和各种植物的气息。
写出的汉字，既有墨香，又有药香，苦涩蔓延，闻着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这倒是给她一个灵感。
她换了毛笔，开始画画。
忙到晚上九点多，手机响起，她才回神，接听电话。
是顾景川。
她有点不想接，可说好了，哪怕离婚，也要好聚好散，还可以做朋友的。
最后还是按了接听。
“沈知念，你在哪，我去接你。”
沈知念放下毛笔，吹了吹桌上的画，“我自己开车，不需要来接。”
等墨迹干，她把画卷起来，下楼。
这才知道下雨了。
她刚想捂着头，跑去开车，就看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个男人打着伞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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