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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江轻轻一拱手,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已经谈妥,那我们就先告退了。”
正当他要转身离去之时,一个轻柔坚定的声音说道:“慢!”那是琴芳姑娘的声音。
吴远江停下了脚步,他的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意外。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琴芳姑娘。
琴芳姑娘身姿婀娜,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是算计好的棋局,步步为营:“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就不可置身事外,你们发毒誓绝不说出去半个字,不然休想离开这里!”
吴远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他并未犹豫,他举起右手,指天誓日:“我吴某对天发誓,琴芳小姐的事我若泄漏半句,必遭五雷正法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冷风冷哼一声,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举手说道:“我若把琴芳小姐的秘密说出去半个字,琴芳姑娘必遭天谴!”
一柄锋利的短剑雷电般出现在冷风的咽喉之前,剑光映照出持剑之人的倒影。
琴芳姑娘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透出锐利的光芒,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怒火:“你再说一遍。”
直视着眼前这柄锋利无比的短剑,剑尖闪烁着寒光,冷风的语气依旧平静而坚定:“我说,琴芳姑娘是我的一生挚爱,就算是掉一根汗毛我也心疼得要死。”
冷风不慌不忙地辩解道:“琴芳姑娘的美貌如同绝世画卷,倾国倾城之姿宛如仙子降世,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更何况我这种凡间世俗之人。琴芳姑娘的风姿,我冷某一生所见美人无数,论风韵姿色却无一能及你三分。若是为了你,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绝不皱眉。”
眨眼间,那柄短剑就到了冷风手里,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剑柄上的雕花,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叙旧。然而,他却又将短剑递回给了它的主人。
琴芳姑娘惊讶地接过短剑,轻启朱唇,声音宛若山涧清泉,悦耳的笑声又带着几分满意:“你这几句话到是让人很受用。”
冷风轻轻捧起琴芳姑娘那皎白如玉的手,轻柔地吻在那纤细洁白的手背上,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
然而,当他抬起头时,他的眼神却变得锋利如刀,仿佛能刺穿一切伪装。
“后会有期。”冷风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他已经预见了两人的未来将会在江湖的风浪中再次相遇。
冷风转身与吴远江离开。
吴远江压低声音,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问道:“风弟,不要胡闹。你曾亲口告诉我,你对一位唐小姐情有独钟,今天又对琴芳姑娘……”
冷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的苦涩异常,却未作任何解释,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投向了远方,那里有着他心中的牵挂和未了的情愫。
“唐小姐的手,和琴芳小姐的手简直一模一样,我一时情不自禁就把她当唐小姐了。”
“你真是乱来,迟早败在女人身上。”
冷风笑笑不回答。
他们走到人头当铺大厅之中,三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木牌,它们静静地垂挂着,每一块牌子背后都是一个委托,有的是猎头令,有的是寻找失散多年的亲人,有生死契约,也有求治病良方。
吴远江的目光在这些牌子间游走,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粗糙的木纹,似乎在感受着每一个委托背后的温度。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块牌子上,那是一块颜色非常新的木牌,吴远江看了一会,不动声色地将那块木牌取下,藏入袖中,转身离去。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块木牌取下,仿佛只是从树上摘下一片叶子那么自然。木牌在他手中转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那是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的好奇,还是对于即将揭开的秘密的期待?他将木牌藏入袖中,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在这个充满了生死契约的地方,吴远江就像一阵风,来去无踪,只留下了那些木牌上的委托还在等待着下一个命运的接手者。
从枯井出来,已是夕阳西下。
吴远江与冷风并肩而行,两人的身影在这肃杀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荒宅中不时传来狐鸣声,令人不禁警觉起来。
吴远江摸出钱袋看了看说道:“我身上已经不足二十两,从凤阳到武当山,行程一千五百多里路,送小阴过去,只能用马车,一匹马六十两,一辆车十二两,盘缠少说也要三十两……”
冷风打破了沉默:“大哥,为何不接那红单?”他的语气平淡,切入了这个话题的核心。
吴远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直视着冷风的双眼:“风弟,我素来不喜欢沾染无辜人的血。那红单上的目标,你怎知他就是一个该杀的人?”
冷风听后眼神似乎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温度:“大哥教训得是。”
吴远江把自己在人头当铺看见的委托说了一下:“有一家镖局要招几个好手,押一趟镖到襄阳府,不过要取道武昌府,完成这趟镖,能得二十两,咱们两个能得四十两。到时也可以顺便到武当山,能省一百两银子。”
“押镖?”冷风疑惑地问道。
“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一百两银子,不然现在没有别的办法。”
冷风身上也只有五两多,距离一百两也是遥不可及,“确实是个好办法。”
虽然盘缠不多,但他们相信,只要手中有剑,心中有义,这世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泰源镖局是中原五大镖局之一,他们的分局遍布神舟大地,很多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
泰源镖局的凤阳分局坐落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长街尽头,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雄壮,分局之内,凌大海正端坐大堂上品着香茗。
凌大海,一个江湖中响当当名字,此刻却愁容满面,他的眼神如同深潭,藏着无尽的故事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总镖头,有个汉子说当镖师。”一名镖师小心翼翼地进来禀告。
凌大海微微颔首,眉头舒展,他的目光穿透了窗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良久,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将视线收回,落在那名镖师身上,声音沉稳而有力:“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名汉子,身材魁梧,步履沉稳,步入大堂,面对着那位传说中的总镖头,不卑不亢:“总镖头,你好。”
凌大海抬起手说道:“请坐,来人,奉茶。”
两名汉子刚坐定,凌大海便问道:“二位可曾押过镖?”
“不曾。”年长的汉子说道。
“为何要来当镖师。”
年长的汉子从腰间摸出一个木牌抛了过来,木牌轻飘飘飞过来,凌大海伸手接住,看了一眼便笑道:“我泰源镖局人人都擅使刀枪棍棒,不知二位身手如何?”
那年轻的汉子站起身,指着侍立两旁的两条大汉说道:“你们两个敢和我比试一番么?”
两条大汉疑惑看向凌大海,凌大海点点头。
得到凌大海的首肯,两条大汉顿时信心倍增,他们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其中一人拱手笑道:“请”
另一人也附和道:“我们兄弟二人联手,从未败过,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武艺!”
年轻汉子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几分自信。
一名大汉身躯魁梧,肌肉虬结,每一次挥拳都如同山岳般沉重,拳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正是少林长拳的刚猛之势。
年轻汉子的手掌轻轻一翻,便巧妙地化解了大汉那力贯一线的拳劲,他的动作看似缓慢,实则快若闪电,每一招都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内力。就在大汉拳势稍显疲软之际,年轻汉子突然变招,掌锋如刀,直指大汉的咽喉,这一击若是命中,必定致死或致残。
凌大海起身高喝:“住手!”
年轻汉子闻声,手掌在离大汉咽喉寸许处戛然而止,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对凌大海的介入并不感到意外。大汉则是满头大汗,喘息连连,显然刚才那一瞬,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凌大海坐下说道:“不必比了,壮士的武艺已在那二人之上。”
年长的汉子起身到院中,打量起镖师们炼体的石锁,一个大约一百多斤,这汉子一手就抓起两个举了起来,他举起右掌到面前,仿佛凝聚了九州之力,猛地一掌拍在石锁上,石锁应声断成四截,下面的两截齐齐飞出四五尺外咚地砸在地上,院里练武的镖师都吃了一惊。
凌大海鼓着掌眼里满是钦佩之色,说道:“两位都是好武艺,请到后堂一叙。”
两名汉子微微点头,跟随着总镖头走进了内堂。房中只有一盏油灯摇曳,映照出凌大海严肃的面容。
凌大海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的身手我已亲眼所见,实在是令人钦佩。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年长的汉子说道:“我是宗江盛。”说着递上了自己的民牌。
年轻的汉子说道:“我姓冷单名一个风字。”说着也递上了自己的民牌。
凌大海看过两人的民牌还回去时说道:“两位,这次押镖其实还有一些内情,如今镖局正处危难之际,不知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总镖头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总镖头言重了,我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介游子,若能相助必当竭尽全力。”吴远江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近来,我们镖局接连遭遇劫镖之事,每一次劫匪都能准确无误地知晓我们的行踪和货物。这绝非巧合,定是有内鬼作祟。我需要一个外人,一个不涉其中的人,来揭开这个谜团。而你,吴少侠,正是最佳人选。我想请你们出手,帮我揪出这内鬼,整成之后,原先的二十两可以加一倍。”凌大海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是愤怒与决心的交织。
吴远江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总镖头,语气中带着疑惑:“总镖头信得过我们两个外人?”
凌大海抬起头,扫过吴远江,满脸愁云,然后缓缓开口:“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丢了两趟镖,我泰源镖局已损失了三千两。”
“有怀疑的人吗?”
凌大海沉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个是伍单城,这人十分好赌,上个月欠下刘老板赌坊五十两,这个月月初他的账居然平了。”
吴远江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说道:“这个人确实可疑。”
凌大海继续说,“一个是胡连任,这个人最近形迹可疑,忽然变得十分多疑,任何风吹草动他都惊惧不已。”
“可有证据?”吴远江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
凌大海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哎,无凭无据,我也是毫无办法。”
吴远江沉默了片刻,望向凌大海,目光如炬:“总镖头,既然您信得过我,我自当尽力而为,查个水落石出。”
凌大海点了点头,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吴远江,“这是最近几次被劫镖车的路线和时间,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吴远江接过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文字,然后轻轻地将其收入袖中,问道:“不知下一趟镖什么时候开始?”
凌大海思索了一番说道:“三日之后,有一趟镖,从凤阳到武昌府,再到襄阳府。”
吴远江压低声音问道:“方便透露押的是什么镖吗?”
凌大海明白他的意思,也压低声音说道:“一批红货,一批黄货,一批白货。”
吴远江点点头,“好,我们三日后再来,不过有一件事需得总镖头答应。”
“什么事?”凌大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戒备,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吴远江和冷风,似乎想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吴远江看看冷风,笑着对凌大海说道:“其实我二人不只是押镖,也是要送一个人到武当山。”
“什么人?”凌大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好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
吴远江话语中的忧虑,眼中也带着一丝伤感:“一个朋友,只是他身受重伤,恐怕得用马车来送他了。”
“这倒不成问题,有你们二位也不惧那劫匪半分了。”凌大海微微颔首,眼中赞赏难掩,安下心来说道:“你说完你的事了,我还有一件事。”
吴远江略有疑虑地问:“还有事?”他眉头轻轻挑起,对凌大海的话颇感意外。
凌大海起身说道:“这件事一时说不清,事主要我亲自去谈,既然你们二位来了,不妨陪我一同去。”
吴远江看了看冷风,冷风点点头,他才说道:“好。”
三人乘坐马车穿梭在巷巷深处,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闷的滚动声。
马车七拐八拐停在了一座大宅的后门,扣响门环,一个仆人把他们引入大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中。
不多时,前院的灯光闪烁起来,几名手持灯笼的侍从匆匆赶来。灯光摇曳,照亮了为首之人的脸庞,吴远江凝视着这张脸,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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