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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豪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好，就给你一百万！”
秦川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王梓豪居然会这么痛快地答应。
“你确定？”
“当然确定！”王梓豪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能帮我鉴定出来，别说一百万，两百万我也不还价！”
秦川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突然也对那幅字画产生了兴趣。
既然连素未谋面的买家都能开出如此高价，想必这字画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好吧，那我拭目以待。”
秦川点起一支烟，潇洒地吐出一个烟圈：“不过事先说明，我只负责鉴定真伪，其他的一概不管。”
“没问题，全都听你的。”
王梓豪高兴万分，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理想的帮手：“那么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鉴定吧？”
“你急什么？”秦川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露出一抹高人的微笑。
“抽完烟再说。”
片刻后，秦川跟着王梓豪来到市中心的一家高档写字楼，这里是荣升拍卖行的总部所在地，装修精致，环境宜人。
王梓豪带着秦川直接来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早有两个老人在等候。
他们分别身穿考究的马甲和西装，气度不凡，显然是在此等候已久的行内专家。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王梓豪上前热情地介绍道：“这位是秦川先生，是我请来的专业鉴定师，两位老师，你们好。”
“你好，年轻人果然一表人才。”
其中一名老者微微颔首，神态儒雅：“我叫方儒轩，目前在文物局工作。”
“幸会。”
另一位老者看上去比较谦逊，脸上始终带着温煦的微笑：“我叫徐锡麟，退休之前是大学艺术史教授。”
秦川礼貌地向他们点头示意，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没想到王梓豪为了得到自己的帮助，居然不惜重金还礼聘了两位行内赫赫有名的专家，看来他对那幅字画的确志在必得。
“秦川，这两位老师就是我专门请教的名家。”王梓豪殷勤地引介道：“今天请你来，就是要请你一同鉴定这幅字画。”
“我明白了。”秦川点了点头，从容应对。
“两位前辈，请多多指教。”
“哪里，我们就是虚长几岁。”
方儒轩和徐锡麟谦逊地回应着，脸上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请坐吧，让我们好好交流一番。”
就这样，四人围坐在会议桌旁，正式开始了这一次鉴定。
王梓豪谨慎地打开带来的保险箱，从中取出了一幅古朴的卷轴。
“就是这个，我花了大价钱在当地的一个古玩市场买的。”
秦川定睛一看，只见那幅画作色彩斑驳，纸张已然发黄，似乎有些年头了。
画中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山间有条小溪缓缓流淌，周围环绕着几间茅屋，意境幽深恬静。
画面上印有几枚印章，落款处写着“吴道子”三个篆体字。
“这幅画出自画圣吴道子之手，可以说是中国绘画史上的一朵奇葩。”
方儒轩仔细端详着画作，神情愈发凝重：“从纸张和印刷工艺来看，应该是晚唐时期的珍品。”
“真的吗？那它的价值一定很高了吧？”王梓豪惊喜地问道。
“这个嘛……”方儒轩沉吟了片刻，接着说：“如果是真品的话，价格自然不菲，不过你也知道，吴道子的传世之作向来数量稀少，所以也不排除有人造假的可能性。”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对它会如此重视。”
秦川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两位前辈，接下来就让我来仔细分析一下吧。”
“好，我们都拭目以待。”方儒轩和徐锡麟异口同声地说。
秦川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屏息凝神地观察着上面的每一个细节。
他首先检查了纸张的材质和制作工艺，然后又分析了画面的构图、用色和笔法，最后才将目光锁定在落款处的“吴道子”三字上。
借助高分辨率成像仪，他将这几个字放大数十倍进行对比，很快就发现了破绽所在。
“这并非吴道子的亲笔所书。”
秦川笃定地说：“采用的是早期雕版印刷的方法，和真正的墨迹完全不同。”
听到这话，王梓豪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这么说，这幅画是假的？”
“也不能全盘否定。”
方儒轩缓声说道：“从整体画面和题跋的风格来看，作者很有可能是吴道子的弟子或者其他名家，只是由于技术原因，无法达到原作的精细程度而已，所以它虽非真迹，但仍然具有相当高的艺术和收藏价值。”
“原来是这样。”王梓豪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只要不是假货就行，我本来也没奢望它是真迹。”
“你最好还是有最坏的打算。”
秦川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即便是一件高仿作品，它也有可能被人为夸大，从而蒙蔽了你的双眼。”
“你说得有道理。”
王梓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以后买东西还是要更加小心才行。”
方儒轩和徐锡麟则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显然对秦川的专业素养感到非常意外。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那我们就此告一段落吧。”
秦川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如果日后还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好的，非常感谢你的协助。”王梓豪恭敬有加地说。
“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有交通工具。”
秦川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一个微笑：“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合作吧。”
王梓豪将秦川送到门口，一直盯着他消失在视野之外，这才转过身来，面对两位专家。
“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啊。”
方儒轩赞叹道：“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专业的鉴赏水平，实在难得。”
“是的，他完全配得上青年才俊这四个字。”
徐锡麟由衷地说：“如果再多一些历练，将来必定能在古董界独当一面。”
“看来我这次真是请对了人。”王梓豪自豪地笑了笑，“有了他的加入，我们一定能拿下那件国宝级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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