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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东胡同并不算很复杂:东西惯穿,其间只有七八百米长度,胡同仅仅只有四五米宽,这是流云县城里一条繁华商业步行街。
这条商业街禁止一切车辆通行,实际上就是一条标准的步行购物中心街道,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按许玟春的估计,这个乞丐应该躲藏在某个商铺的里面。否则,这个乞丐似乎插翅难飞。这说明这个乞丐不但大有问题?而且一定还有自己的一个同伙。
他们从西往东,一人分配街面的一个方位进行拉网式追踪寻查,却始终没有发现这个乞丐的踪影,这令两人感到非常奇怪。
按常态情况分析,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发生。街上行人不可能没有看见这么一个装扮如此奇特的乞丐经过自己身边而不去留意他的?而这个乞丐就是在许玟春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的。因此,他几乎连乔装打扮一下的时间都来不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人偷偷藏匿了起来。
两人回到队里,将这一情况一汇报,大家就对这个情况进行了认真仔细地分析,认为被同伙藏匿起来的可能性非常大。不过,王东认为这个乞丐与本案并不存在必然的连联,将精力警力浪费在他上面并不可取。既然事情并非非要将他弄清楚不可,那么,这件事就只能暂时先搁置下来。就算这个乞丐行为怪癖那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扰乱治安秩序不违法犯罪?我们就没有权力限制他的人身自由。
追查乞丐的事就此暂时告一段落。
正当这件事渐渐在谢涂他们心中淡忘而去时,有市民又向谢涂反映了一个情况,不得不使谢涂越来越怀疑这个乞丐很有可能就是黄海青本人。
联想到这个情况后,谢涂立即将情况又向王东作了汇报。
王东思考后说,既然这个乞丐有那么大的嫌疑,你马上将重点放在追查乞丐身上,我会随时增派警力过来支持你。另外,谢涂,你要主意自身安全,这个乞丐有可能会是个危险人物。
谢涂继续报告说:“王队,这个不用你来担心,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另据可靠消息,这个乞丐这一段时间已经不像过去那段时间日行夜宿,他目前的行动越来越没有规律起来,所活动范围也开始大大缩小了,因此他的行踪反而更加难以捉摸起来了。”
王东慎重地告诫谢涂说:“谢涂,你是一名优秀的侦察员,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你今天必须要把这个乞丐给我寻找出来,你需要多少警力支持,我都会尽量先满足你这里的需求。”
谢涂有了王东这句话,心里就像灌了蜂蜜一样甜蜜滋润了起来。谢涂这几天跑遍了整个县城大大小小的街道胡同,现在整个脑海里都储存着各种街道胡同的地图形状,虽然谢涂至今还没有见过这个乞丐的面,但黄海青本人的印象已相当深刻,假如这个乞丐就是黄海青乔装的,不管黄海青乔装水平多么出色,他都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些共同点,那么,黄海青的真面目也会暴露无遗。
这个时候,谢涂必须得把精力放在调查追踪上面,只有将这个乞丐的情况摸索透彻了解清楚,才能对他一击中的。
谢涂向王队请示,决定此次行动就在今天晚上进行,具体时间地点都已敲定下来,现在是由王队下达行动命令的时候了。
王东批准了谢涂的行动计划,并临时决定让谢涂来负责此次的抓捕行动的总指挥。
根据线人的指点,行动组成员全部武装上阵,除了每人都配备了武装枪械外,每一位民警都穿上防弹背心和钢盔等装备。
由于怪乞丐居无定所,因此,抓捕他只能通过他出没频繁且频率最高的地点进行诱捕。而诱捕又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出来。谢涂只好在诱捕前给所有参战队员进行细致的推理分析,最后敲定了在城东黄土桥背面几处泄洪涵洞周围设置了包围圈。
这两个泄洪涵洞距黄土桥大约只有四百多米远,上涵洞管道直径约有一米五高,下涵洞管道直径明显要小许多,大的在一米二左右,上管道人可以躬身穿行,下管道却不能。这里离县城也约有一千五百多米的距离,此地是那些流浪汉和乞丐们经常留宿和活动的理想场所。涵洞又分上涵洞和下涵洞,上涵洞位于一条叫金水河的左岸,下涵洞与上涵洞同处于金水河的左边。这里本是县城郊区的一块大型沙场堆放地,由于经常遭受洪水淹没,于是,周围的村庄就被迫陆续动迁向城区转移。因此,这个地带就成了城效里灰色真空地带,虽然已有某房地产企业拍走了这里大片的土地。但开发商并不急于在此进行房地产开发,似乎要待价而枯。如此一来,这里反倒成了外来流浪汉和乞丐们的‘风水宝地’。
谢涂既然肩上担负起抓捕这个怪乞丐的重任,就不可粗心大意。在他的精心布局下,一张巨大的网正慢慢地在这两个涵洞周围散布开来。
午夜,天空漆黑似墨,潜伏的民警已经快在这里等待了五个多小时了,可是,目标依然没有如期出现,大伙有些心浮气躁起来,许玟春就有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了,他悄悄掏出手机握在手心向谢涂发去一条消息:头,是否消息有误?
谢涂回复一句:稍安勿躁,完毕!
许玟春知道谢涂今夜若不能抓捕到这个乞丐,不但无法向王队交代,另外,自己也会感受到对自己能力的一次严重怀疑。
这时,外围的暗哨向谢涂及时发过来一条短信息:头,目标已出现,正在往网兜里钻。
谢涂兴奋起来,立即用短信通知各队友:大家请注意,目标已出现,等待抓捕命令。
各潜伏队友立即回复:明白!
在金水河的左岸紧挨柳堤沟的小道上出现了一个小白点正在往上涵洞方向缓慢移动,由于天色实在太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的行踪还是被外围潜伏点民警及时发现,并迅速向队友发出了信息。
这白影丝毫没有觉察到周围黑夜里潜伏着抓捕他的公安民警。这白影似乎很快乐,一路蹦蹦跳跳着哼着调子走过来。
“各队友注意,目标正在向上涵洞附近靠近,等嫌疑人进入到洞内后,听我指令行动。
这时潜伏在涵洞附近的谢涂和几位队友都已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正好是从这个移动的小白点处发出来:“一一得一,一一得一。”如此反复,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终于,小白点已接近上涵洞的入口处了。外围的队友都在悄悄地向这涵洞靠拢过来。
“一一得一,一一得一。”终于,小白点很快变成了一个大人的模样,很快就一闪身进入到涵洞里去了。
“行动。”随着谢涂一声令下,几个潜伏在涵洞附近的队友飞快地冲进涵洞,几速强光灯手电射出雪亮的光柱,照得涵洞如同白昼。
“一一得一,一一得一。”声音在涵洞深处里面传递出来,初步估计与他们相距不足百米,回音震得大伙非常难受。这涵洞里除了到处是满目的生活垃圾和形状各异的塑料编织袋外,涵洞里却不见平时留宿的流浪汉和乞丐们的踪影,这就奇怪了,难道今夜的信息被泄露了出去?这个奇怪乞丐却好像遁地了似的,人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他的念叨的那句‘一一得一’依然震荡在水泥涵洞照壁之上回响。
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个乞丐怎么可能会失去踪迹了呢?
“搜索前进,大家注意脚下障碍物。”谢涂电话通知上涵洞那头的警力堵住涵洞口,心想:我就不信他真的会遁地而走?谢涂气得将手用力拍向圆形的涵洞照壁上。
“这是什么?”许玟春脚下触碰到什么东西,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白色的布料。这是一条非常破旧了的白色床单。
谢涂从许玟春手里接过来,几速强光落在这块看似非常普通的床单上面。眼尖的年轻小队员吴迪说:“谢组长,你看这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东西呢?”
“嗨,这没什么?上面都是重复写着这样一句乘法口诀:一一得一,一一得一。”
“啊,不好。”这仿佛就像一句诅咒咒语,许玟春刚开口念叨了一遍,他的舌头就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喉咙也仿佛被人死死掐住透不出气来,而嘴巴也夸张地向一边歪斜过去。许玟春难受地弯下腰去。
“大家千万别念叨这一句话,都将嘴巴给我闭严实了,姚斌带玟春撤离出去,送他去医院。”随着谢涂的一声令下,大家都不敢再造次了。
“谢组长,这床单可怎么办?”有队友提醒谢涂道。
“别急,大家先仔细搜寻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暗洞通向别处,或许这涵洞藏有机关,这个怪丐很有可能就躲藏在这个涵洞的某个暗处,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以防被他搞偷袭。”
“明白。”大伙开始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脚步,队友们两人一组,慢慢向涵洞深处一点一点移动过去。
“你们太天真了,想抓到我,哈哈哈!可别费这么大的劲儿了,我劝你们见好就收吧,这床单,我已念了诅咒,千万别乱说。你们可以拿回去交差,别得寸进尺,否则,不见得有更好的结果的。”
声音仿佛是从天空中传递过来的:“一一得一,一一得一。”
“谢组长,怎么办?嫌疑人好像什么时候已逃出去了。”
“这里确定有个问题,为了安全起见,我提议大家先撤吧。”谢涂懊恼地说:“收队。”
这是一张单人白色床单,现在就摆在王队的办公桌上面,无论从那个角度去观察,这都是一床毫不起眼的普通丝织床单。可王东对此也正束手无策。
白色床单上留下无数乘法口诀,密密麻麻的,只可惜,这些乘法口诀就只有一道题:一一得一。王东想念叨出来,谢涂立即摇手制止道:“王队,你千万别将他念叨出来,这个乘法口诀里面有玄机,许玟春就是念叨了上面几句口诀后嘴巴开始变形的。”
一提到许玟春,王东这才想起此刻还在就医的他,就问谢涂:“现在是谁陪许玟春在医院就诊,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涂随口说:“姚斌,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王东点头说:“你告诉姚斌,小许若没事,让他早点回来,队里事情多,让许玟春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继续观察半天再说,其他队员都有新任务。”
谢涂打完电话,汇报说小许病情有点严重,现在连话也说不了,人难受得不得了,医生正在为他开检查单。
王东沉思一会儿说:“这样吧,谢涂,你再给姚斌去个电话,告诉他,好好陪小许把各项检查都查仔细了,上午就不用归队,有情况随时汇告。”
正在这时,办事员刘舒丽抱着一叠资料走进来说:“王队,这些资料都需要您来签字。”
刘舒丽放下资料,看见桌子上耀眼的白色床单,就俯身拿起来看着床单上的文字念叨出口:“一一得一,一一一得一,王队,这是什么玩意儿呀?咋这么搞···笑呐?”‘呐’字还没有说出口,嘴巴就已开始往一边歪斜起来,脸部同时开始扭曲变形。
谁也来不及制止,王队将手一挥:“快,谢涂,你马上开车将小刘送医。老钟你来联系上级部门,派传家尽快赶过来,这个床单立即先封存起来,谁也不许接触它。”
谢涂与女同事小余一起将刘舒丽扶上警车,谢涂爬进驾驶室,一路鸣笛着朝医院驶去。
人民医院急诊科室,急诊科主任崔梅一边听谢涂他们介绍患者得病情况,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涂:“警官同志,你刚才的话我都是已记录在案了,我会向我们医院的专家组汇报这个特殊情况的。同时请你耐心等待一下,我们需要对病人进行仔细检查。这件事太有点不可思议的了。昨天晚上你们公安局就送过来相同症状的一个病人,现在大部分检查报告都还没有出来,这个病例可以作为我们探讨疑难杂症的一个范例来写进医学教案里面去了。”
谢涂急切地说:“崔医生,我们的工作情况比较特殊,您能不能按特事特办来对待,优先将我送过来的病人推进到特例检查中去?病人的得病情况非常奇怪。再说我也真的不能在这里长久等待下去,我们的任务还非常艰巨。”
崔梅不瞒地说:“到我们医院来急诊的病人我们都会一视同仁,谁也不能搞特殊化,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这不能作为优先考虑的理由,哪个送医的人,不是突发急病?除非某位病人确有生命危险需要立即进行抢救者除外。”
多说也没用,看着自己同伴扭曲变形而痛苦的表情,谢涂心急如焚,但在这个强势的女医生面前,谢涂也并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涂联系上姚斌,姚斌说许玟春正在做脑部核磁共振,他一时转不过急诊室这边来。
谢涂问姚斌小许现在的情况如何,姚斌忧虑地说:“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但许玟春的表情一直非常痛苦,人的神志也不太好。”
姚斌还问谢涂单位的小姑娘怎么也会患上同样的疾病,按理说,她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种东西的呀?
谢涂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谢涂担心摆在领导桌上的东西会不会还会有什么特殊病菌什么的,一旦检测出这种东西,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谢涂将自己的担忧用电话告诉了王东,电话里王东慎重地说:“这并非没有这种可能,办公室都正在紧急进行消毒活动,现在正在通知有关传家过来检测,这东西暂时不能让人去接触见面了,但目前只要不对这床单念叨写在床单上的乘法口诀,就都还是比较安全的,这个更加令人恐怖。”
王东让谢涂尽快处理完医院的事赶回来,医院离奇死亡案没有一点进展,现在又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真是忙中添乱。
谢涂知道王队心里焦急,这次抓捕乞丐不成,反弄出二个伤员出来,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后悔也好事后领导追责也罢,自己这个‘倒霉蛋’都得认。
很快,姚斌从医院传递出一种不好的消息:许玟春的症状令人担忧。情况不但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一步步向好方面转变,反而病情在急速加重起来,许玟春已开始处于昏迷状态。
医院里所有的神经科方面的传家都已经被召集过来对他进行了会诊,可是,却无法得出进一步的结论报告。
局里立即指示专案组暂时停止此类侦查活动,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这块床单。
王东他们也停下手上的工作正往医院这边赶。虽然,他们一干人到医院起不了任何作用,但出于同志情,兄弟义,医院这一趟还是十分有必要过去的。
谢涂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非常自责。
很快许玟春就被推进了ICU,大家的心一下就被揪紧了起来。依照这样的推进速度,刘舒丽这位姑娘很快也会面临这种可怕的经历,但愿他们两人都能挺过这一关。
许玟春和刘舒丽的家属都早已赶到医院来了,他们非常激动,一时间ICU病房走廊里聚集满了人。
为了不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王东与医院商量,让医院安排一处会议室供这些家属休息的场所。
医院也惧怕这些家属干扰到医院的正常秩序,很快就同意了警方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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