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小说 > 其他小说 > 通房假死后,被疯批世子撬了棺材 > 第十章 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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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水浑身一震,跪倒在地。

    “我没有!”

    怎么会这样?!

    喧杂声起,秋水有苦难言。

    只听“吱呀”一声,书房门开了。

    楚鹤川背手站在门前,疏离沁凉的眼神从秋水身上掠过,添了一丝难掩的厌恶。

    可秋水看不出来,甚至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少爷,有人陷害我!”

    “我从未有过害您之心!那件寝衣,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我只是……”

    她跪着往前挪,咸涩的泪浸入脸颊伤口,刀刮一样疼。

    “侯爷,这是她送来的寝衣,经府医查实,布料和丝线里都浸染了毒药。”

    “奴婢不过翻看检查了一下,便起了大片红疹,这衣裳若近了您的身,恐有性命之危。”

    “她居心叵测,实不可留。”

    苏嬷嬷压低声音,摇了摇头。

    她在暗示。

    这府上,无人不知秋水是孟氏的人,无论这件衣裳是她自作主张还是孟氏授意,在外人看来都一样。

    那就是,孟氏要害他。

    此事人人皆知,便足够了。

    至于毒到底出自谁手,并不重要。

    故而,于他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戛然而止。

    不再查下去,一来能顺理成章除掉秋水这个心头患,二来还能让孟氏心虚。

    “谋害家主,依照律法理当报官处理,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侯府生乱,惹人笑话。”

    “既然这奴婢是老夫人院里人,那就送去芳庭园,随她处置。”

    话落,秋水被两人钳住胳膊,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尖叫声越来越远,楚鹤川目光回收,落在了那个装着寝衣的锦盒上。

    苏嬷嬷眼疾手快,挡住了他伸去的手。

    “不可。”

    “此物有毒,恐伤小侯爷贵体。”

    他撇开苏嬷嬷的手,捏起了寝衣一角,“无妨。”

    “可有查出这是什么毒?”

    府医上前一步,“小的学艺不精,只能看出这衣裳被帐中香熏染过,若是少量,只会让穿戴之人迷情,暂时失去神智,可似乎又有药物加剧了这香毒,所以才会触之即起红疹,重者痛痒万分。”

    这种加速毒效的药物,他极少见。

    “什么药物?”

    这药不是寻常物,他也拿捏不准,“像是凌风花粉。”

    “凌风花?”

    这花名,倒是让人熟悉的很。

    巧的是,十几年前,他在将军府听到过。

    久远的记忆冲入脑海,他仿佛看到儿时的宋妙元就站在他眼前。

    她未褪去婴儿稚气的小手指着一株紫色香草,笑嘻嘻的问他知不知道这花叫什么。

    他凑上前,紧接着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儿,下意识的伸手,被她拦了住。

    “不要碰,这花很脆弱的。”

    “爹爹说它的叶子能挤出汁水来,可以让药效加剧。”

    “还有花瓣,泡水后也能加速药效,边疆打仗有人受伤药物不足,都是用这个。”

    这样奇特的花,以前他从没见过。

    见他迷茫,宋妙元的小胖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安慰,“没见过就对了。”

    “这是爹爹打仗带回来的种子,只有将军府有呢。”

    只有,将军府有。

    他蓦然回神,才发觉手上已经红了一片,出奇的痒。

    这痒犹如万千只蚂蚁在咬着他,一口一口将他的皮肤吞噬。

    “小侯爷……”

    “快给小侯爷上药!”苏嬷嬷心急招呼府医,被楚鹤川抬手制止。

    他眉眼间蕴着的痛意缓缓散开,疾步走了出去。

    药是她下的。

    为了扳倒秋水?

    还是单纯的想要害他?

    他不清楚。

    楚鹤川冲进玉兰院,着实把宋妙元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却被他攥住了臂弯。

    “你怎么……得空过来?”她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笑。

    冰刃般的冷意直刺过来,她那抹笑便僵在了脸上。

    “你猜我为什么过来?”

    薄唇渗出冰凉的话,让她潜意识里就恐惧。

    “我……不知道。”

    目光闪躲下移,恰巧落到他手上,红了一片。

    她的心霎时刺痛一瞬。

    楚鹤川的眸光在她脸上摩挲着,缓缓将手抬起,“你的杰作。”

    她蓦然抬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鹰眸,后背发凉,“你在说什么?”

    “你我相识十几年,你当真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凌风花,我只在将军府见过。”

    她微怔,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

    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

    可是那又怎样?

    凌风花无毒无味,如果不是秋水贪得无厌,在那寝衣上熏了迷香,凌风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迫切的想要听到答案。

    却又怕听到她对自己的怨。

    怕她只是想借秋水的手害他。

    “我做什么了?”

    “这点料,比起她施加给我的算什么?”

    宋妙元盯着他,解开扣子将衣服褪下,双肩半露,血痂混合着脓液染红了她如雪的肌肤,伤口压痕犹如裂谷深壑,狠狠刺痛他的眼睛。

    她恨透了秋水。

    过去几天,她身上的伤口每痛一下,她的恨就加深一分。

    她生在将军府,是世人眼中的天之娇女。

    可因为爹爹常年征战,她一向与母亲相依为命。

    所以她既不任性,也不骄纵。

    这么多年,她从没感受过人的恶意,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界就是如此。

    简直大错特错。

    那些善意,不过是她作为将军嫡女得到的特权罢了。

    没了这个身份,谁都能欺负她。

    短短半年时间,她身上受的伤,怕是比征战沙场几十年的爹爹还要多。

    她不要忍耐了。

    “还疼吗?”

    沁凉的声音响起,将她思绪拉回,大手轻抚过她的肩头,带来的只有战栗。

    “当然疼。”

    像是千万根针扎进肩里,又被人狠狠搅动。

    越疼,就越恨。

    她从小体弱,捧着药罐子长大,刀枪剑戟她不会,但她懂药。

    秋水身上,惯常飘着一股香味。

    那是特制的迷香,名叫帐中香。

    女子熏香,滋养心神,可一旦让男人熏了,便会神志不清。

    秋水之心,昭然若揭。

    所以是她,告诉秋水楚鹤川缺一件寝衣,让秋水才有机会去献殷勤。

    她出不了这个院子,但秋水会来,所她在秋水净手的水里加了凌风花粉。

    花粉没毒,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但她手上的药液,会在她刺绣的过程中混合着汗液浸染到衣服上,浸染到每一根丝线上。

    待到帐中香熏染入衣,二者就会发生微妙的反应。

    旁人一接触,便会起红疹。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别废话了。”

    既然已经被揭穿,再多说其他也无用,“随你处置。”

    话落,他低头衔住她的唇,吻如疾风骤雨一般向她奔去。

    声色,喘息,这一吻里掺杂了些特异的情绪。

    只是她被迫接受,却无暇去顾及。

    直到他缓缓松开。

    “你就不怕我中毒身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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