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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敲竹杠
说完,李锐转身,直接去找巡抚孙守法。
孙守法刚才陪着李锐喝酒,很是高兴,此时还在醉梦中,李锐朝他泼了一盆水,将他叫醒。
“驸马,有何事?”
李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十万石粮食,烧了。”
孙守法听罢,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酒意全无,“什么?烧了?”
李锐点点头,“刚才一场大火,全没了。”
孙守法脸色铁青,“这可如何是好?百姓们要是知道了,非得闹翻天不可。”
李锐冷冷一笑,“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
孙守法看着李锐,“可是没了粮食救灾,百姓还是难免出现大乱。驸马,你可有什么办法?现在可就全靠你了。”
李锐点点头,“向当地士绅买粮。”
孙守法一愣,“买粮?这得多少银子?”
李锐摆摆手,“银子的事倒是小事,这次赈灾有十万石粮食,十万两白银,可以拿出一部分银子先购买粮食,以后银子的窟窿我个人掏腰包补上。”
孙守法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
李锐站起身,“事不宜迟,还请孙大人带本驸马去联系士绅,商议购粮之事。”
“好。”孙守法答应一声,便随同李锐去了。
两人直奔士绅赵大海家。赵家是陕州城有名的士绅大户,家财万贯,良田庄园无数,李锐得知了他的家底,自然第一个要找他。
此时赵家的大门紧闭,李锐敲了半天,才有一个家丁探出头来,“谁啊?”
李锐一瞪眼,“我乃当朝驸马李锐,有事找你们老爷。”
孙守法也跟着道:“我乃巡抚孙守法,有事要与你家老爷相商。”
家丁一愣,没想到都是这么大的人物,“两位大人请稍等。”
不一会,赵老爷亲自迎了出来,“孙大人,李驸马,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李锐道:“赵老爷,我有事相托。”
赵老爷一愣,“驸马,你请进。孙大人,里面说话。”
两人进了赵家,开门见山,“赵老爷,本驸马想买粮。”
赵老爷一愣,“买粮?敢问驸马要买多少粮食?”
李锐道:“十万石。”
赵老爷吓了一跳,“十万石?驸马,你这是要干什么?”
李锐认真严肃道:“救灾。”
赵老爷皱了皱眉,“驸马,这可不是小数目,鄙人也没有这么多粮食。”
李锐点点头,“我知道十万石粮食太多,所以我才和巡抚大人亲自登门,请赵老爷帮忙。”
赵老爷沉吟片刻,“敢问驸马,你打算出多少银子一石?”
李锐伸出一根手指,“二两银子一石,总价二十万两银子。”
赵老爷一愣,“二十万两?”
李锐点点头,“没错。”
赵老爷皱了皱眉,“驸马,如今陕州路遇到旱灾,粮食已经涨起来了,你要这么多的粮食,鄙人是不能满足的,鄙人可以牵头,多联合其他士绅大户想办法,但这个价格是不够的。”
李锐强硬的说道:“不够也得够,这是救灾,不是讨价还价,这个价格如果你不答应,那本驸马就替你答应。”
面对强势无比的李锐,赵老爷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孙守法。
孙守法也感觉太过为难赵老爷了,于是对李锐说道:“驸马,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李锐站立如松,目光如炬,语气坚定不容置疑,说道:“孙大人,赵老爷若拿不出十万石粮食,便是趁大灾之际囤积居奇,抬高物价,意图颠覆朝廷,按律当抄家灭族。”
李锐的声音在客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铁锤敲打在赵老爷的心上。
赵老爷跪在地上,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声音颤抖:“巡抚大人,驸马大人,小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粮食啊!若是你们愿意出高价,倒有希望,可二两银子这个价格,就是把小民杀了,也变不出粮食来啊,求两位大人明鉴。”
李锐目光落在赵老爷身上,道:“赵老爷,你家财万贯,区区十万石粮食,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赵老爷急忙辩解:“驸马大人,小民的粮仓确实有些存粮,但近年来天灾人祸,粮食收成不佳,小民也难以为继啊!”
李锐冷笑一声,打断了赵老爷的话:“赵老爷,你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家的粮仓不用看也是堆积如山,这一点我是很有信心的。”
赵老爷脸色煞白,他知道李锐话里的威胁,他家的粮仓确实存有不少粮食,但那是他多年的积蓄,是他家族的根基,一旦交出,家族的命运将岌岌可危。
但是面对强势的李锐,他最后也是不得不得已帮助筹集粮食。
送走李锐和孙守法,赵老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驸马,你这混蛋,这是要逼死我啊。”
赵老爷此时心里一阵发凉。他知道这李锐一定是个狠角色,说得出做得到。
赵老爷的儿子赵天轩这时走进来,看着父亲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爹,是官府又来逼粮了?”
赵老爷无力道:“不是官府,是驸马,这个驸马简直不是人,他要十万石粮食,只给为父十天时间。”
赵天轩皱眉道:“爹,咱们哪有这么多粮食?”
赵老爷叹道:“只能去找其他士绅买了。”
赵天轩摇头道:“爹,那些士绅一个个都是铁公鸡,都恨不得卖出天价,哪会轻易卖粮?”
赵老爷无奈道:“不行也得行,咱们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希望先度过这次难关再说。”
赵老爷随后带着而知赵天轩一家家拜访士绅。果然,如赵天轩所料,那些士绅一个个推三阻四,不肯卖粮。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一再加价,最后加到了六两银子,才购买到了八万石粮食,加上自己的两万石粮食,总算是凑够了十万石。
而后赵老爷请来李锐交差。
李锐看着堆成山的粮食,满意地点点头:“赵老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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