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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中饭,我跟项艳在学校旁边走走。
逛累了,就去了一家奶茶店买喝的。
当时排队的有几个人,除了我和项艳、几个学生,还有一个小男孩,穿戴并不干净有点脏兮兮的。
我想会不会是旁边聋哑学校的孩子?
我们学校不远有一个特殊教育学校,招收的都是聋哑人。有时候我会看到他们聚在一起,用手语比划着交流。
奶茶店新开的,有人外面发宣传单,拿单子进店可以优惠。
他看见我们都拿着单子在排队点奶茶,于是就在不远的垃圾桶边,也捡了一张别人丢掉的宣传单,然后跑过来,指着海报图片,咿咿呀呀地比划,很大声,还跳来跳去……一会又去排到了队伍后面。
这下我确定了他真的有语言障碍。
这一幕,我们排队的人,包括店里制作奶茶的老板都看见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让他走开。
老板继续做奶茶,我们继续排着队。
很快,老板就给我们所有人做好了奶茶。
拿着喝的,我和项艳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我又拿出一张纸币,递给老板说“再来一杯吧,给他!”我朝着男孩示意了一下。
老板把钱塞给我,然后摆了摆手。
然后,就听见老板说:“小朋友你要哪个?刚才不是说这个嘛?怎么又指着那个呢?”
老板用眼神和微笑与那个小男孩交流,手上麻利地做着奶茶。
几秒钟的时间,她递给小男孩一个大杯的奶茶,问他:“好喝吗?”
小男孩使劲点点头,咿咿呀呀.……
此时,旁边的聋哑学校里,放假的学生们开始陆续返校。
几天没见,同学们显得格外亲热,互相伸出大拇指问好。
由于当天没上课,再加上到了学校后,又是收拾床铺,又是打扫卫生,累得不轻。吃完午饭,不少人都回到宿舍睡午觉去了。
没多久,聋哑女童梁宁宁就被人推醒了。醒来一看,身边围了一群人。有张水秀、陈攀攀和王小云,她们是同宿舍的同学。除此之外,身边还多了个陌生女人,正眯着眼睛朝梁宁宁笑,边笑边让她起床。
见到孩子们都醒了,陌生女人熟练地打着手语说,“我是你们同学的亲戚,想带他去我家吃糖果和冰棒,结果他人不在。走吧,我带你们几个去买糖果和冰棒吃”。
见陌生女人一把抱起张水秀就走,陈攀攀、王小云和梁宁宁,赶紧跟了上去。
原本一个宿舍有6个人。除了他们4个外,还有马芳和席会琳。她俩的年龄最小,胆子也小。早就躲到了门后,不敢露头。
下午3点,县公安局接到报警:聋哑学校的4个聋哑女童失踪了。
队长老周听到汇报后,大吃一惊:4个孩子一起丢了?这是件大事。
孩子丢了,最要紧的就是抓紧时间找。
老周带着人,连忙赶到聋哑学校,将教职工都叫了过来了解情况。随后又来到宿舍,找到了马芳和席会琳,被拐女童的室友。
了解到是一个中年妇女,带走了四个女孩,老周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附近的交通枢纽。经验告诉他,几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坐车走的。
老周自己带人来到出租车管理中心。经过全县60多名出租车司机的回忆,都否认拉过一个聋哑女人,和4个聋哑女童。
询问出租车的同时,老周还派警员和宋流风到客运汽车站,巡查车辆运营情况。
由于车子辆都已发车不在车站,宋流风几人一直等到半夜,等着一个个司机回来了解情况。
大白天,一个聋哑妇女,带着4个小聋哑人比较醒目。无论是谁,都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而,一直等到最后一班车返回,司机都说没有见过。
第二天,老周安排人兵分两路。一组人负责摸排车站、旅社和地摊人员,一组人去摸排当地残疾人员,看有没有人见过她们。
眼见没有线索,宋流风来到学校找到了我。
我对这个事情却也没有好的办法,便我建议他去找本地的黑老大白狗。
宋流风马上跟同事去了白狗的老窝点。
他却不知道,自从上次涟水县抓了黑老大蒋大毛,江湖上都传说泗水县来了一个超级警察,一个人单枪匹马打趴了一百多个人,搞得警察去抓蒋老大的时候,他成了孤家寡人。
苏北的几个城市黑老大风声鹤唳,生怕警方也突然对他们动手。
所以白狗一听说宋警官找他,第一反应是要跑路,虽然他当时手下有十几个人在,宋警官那边只有两个人。
后来见跑不掉,又迁怒手下,大骂:“哪个混蛋惹了宋警官,赶紧自己到派出所去自首,不要麻烦我捆人!”
等听宋流风说了,要他帮忙找人时,他暗暗把神佛菩萨都感谢了一遍,然后拍着胸脯说:“放心交给我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然后立马让小弟出动,满县城寻找那个聋哑妇女和四个小孩。
别说,人多力量大,黑社会的混混们动员起来,居然很快就有消息了。
有人看到一辆徐州牌照的面包车,在城郊结合部,拉了一个妇女和几个小孩,很可能去了徐州。
随后,警方直奔徐州,在和当地的派出所取得联系后。根据那里的人反映,最近确实查了不少聋哑人的案子,但是没有找到照片上的4个女孩。
后来,根据其他聋哑人的反馈信息,警方又先后赶到南京和马鞍山等地寻找。
但是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半个月后,一行人最终又回到了泗水县。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时,失踪女童王小云的村子里,传来了好消息。
同村的一个人,去徐州进货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王小云,被几个聋哑人控制住。等她想去找的时候,又找不到人影。
老周又赶紧派侦查员,跑到徐州,找了四五天时间。从广场火车站,到汽车站大排档。就连专门为聋哑人开设的徐州拔丝厂,也都找了一遍,都没有人影。
后来,王小云的父亲直接让王小云的哥哥,跑到徐州打工,边打工边找王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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