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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画里的内容,似乎只阐述了这个族群一小部分的历史,不过通过笔者留下的这些线索,也可以猜测出其他的部分。
这些人的异变,爆发在人群之中,并且在一些主导者所指定的规律下,抑制着那种异变的扩张。
而那个山洞则成为了排除这种异变的方法,但过程可能与图中的一个细节有关。
我的目光停在图上每个人手里的那本书上,也许事情是这样的;
它们就像是柳庆春获得的那本功法,只有修炼了那部功法的人,才会被发现自身的那种变异。
只是不同于柳庆春这位后来者,壁画里的那本书有着它自己的联系,甚至也不同于柳庆春那以自己所理解的方式。
这本书在画里呈现出一个支点,支撑起找到那种异变的原因。
因为对这种异变的排斥,那些人被活埋时会被拨除身上的鳞片,就像画里那些佯装悲伤,而送别死人的神色。
它们在安排一种死亡的仪式,超度那些“被看做”死者”的异变体。
这种排斥,好像原于本能,从每个人的心里抒发而出,排斥那些不同于我们的一切,哪怕是以前我们最为熟知的一切。
这样的一种想法,会让我们产生恐惧,而那种恐惧也总有一天会被他人所不接受,直到成为被所有人排斥的对像。
从另一种角度看待,在人群中伤害别人的人,往往也是在背弃自己。
目光又重新回到壁画里,越过了这两幅后,我又向右边的那副看去,就见这幅画里,出现了很多虚影。
我想那应该指的就是人的灵魂状态,在画里一些人被身后的某些黑色的怪物驱赶着,让他们的灵魂离开身体后,那些黑色的怪物再慢慢的融入体内。
画面中同时出现了一先一后的顺序,阐述着被赶出灵魂后,身上又被那黑影附着的过程。
在这幅画的最后,也就是走在最前;那个黑影完全进入体内的人身上,发生了之前我所看到的那种变异。
这幅画似乎是头顶那副画里,人们的心声,他们把这些变异者看做是被驱赶走灵魂而化成的恶魔。
我想,这幅画的指向与第一幅息息相关,这就是人们心中的恐惧,但在这右边的壁画里,呈现给我的却更像是为了补充第二幅画里,山洞里的过程。
这种异变在被制止并消灭的同时,也在不断的传染,那是一种恶性循环,可人们不能停下。
目光沿着右侧转动,我来到了原本处于身后的这幅壁画,画面里是一条巨大的黑龙,一个老者正仗剑站在黑龙的尸体身边。
龙身上红色的血从密集的鳞片间流了下来,从剑上蔓延到老者的手上,身上,以及身后那些人的脚上。
看完这幅画,我想它讲的就是这一切变异的起源,因为画面里那杀死黑龙的老者所穿的服饰与其他壁画里的服饰一模一样。
黑龙的血预示着一种诅咒,甚至于同化。血流淌到其他人身上,更展示了诅咒会在这老者的族人身上不断蔓延。
我想,这就是它们的开始,这群人被黑龙诅咒,以血脉向传的方式,使杀害它的族群中出现那种异状。
看到这里,我的目光久久没有移开,心里除了那壁画上的内容,还有另一件事;另一件与之相关的事。
在那份档案里,同样出现了一种可怕的变异,虽然与现在壁画里变异的样子不同,但同样的,它们都发生了。
这种变异,会使所有的参与者感到恐惧,感到它的存在,将给自己带来威胁。
或许,档案里提到的故事,也曾在这里发生过,从经历过那些事的语气里,我可以感觉到写下那份日记的人,心里有多恐惧和痛苦。
这里的异变者被活埋了,它们没有祸害人间,可是还有一些存在,它们正在向我们走来。
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下的猜想,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有什么联系,只是世界的两个角落所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而已。
它们的联系也可能仅是我的猜想,但这样的猜想却让我感觉更接近于真实了。
那些骨头被人从这里带走后,植入了那个叫敦铘的体内,预示了爆发在这里的变异,也在其他人身上得到了类似的变异。
记载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我的猜测只是属于个人的,也许当初敦铘的师父,在找到这里后,发现了这样尸骨时就做了这么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错误在不断的延续,直到无法控制的那天,潜伏在敦铘体内的力量与他自己产生排斥效果。
结合着那本日记里的内容,让我的思绪不断延伸,当我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后,才把目光移向了原本属于左侧的那副壁画。
这张壁画的内容,比之前的靠后很多,画里是一座古墓,而躺在那石台上的,不是那些骷髅,而是那个杀死黑龙的老者。
在石台的两边各站着两批人,一批人将手抚在那老者的身上,预示着希望复活老者,拯救他们。
而石台另一边的人,却正准备转身离开,似乎是反对这种做法。
我又回头去看了上一副画,两者间的联系在这位老者身上,我想那可能就是这群人的始祖了。
但在他死以后,族人发生了分裂,它们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可是,在这两幅画里,又似乎缺失了一些什么,这么想着,我立刻又把目光移动到其他的壁画上。
那些变异体的出现,是在始祖在世时就开始出现的,还是始祖死后,随着变异体的出现才导致了他们的分歧呢?
这些壁画都很独立,是一个包括了所有角落的故事,像是把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里面。
被这些壁画所包围,我的所有疑点,也都要在这些壁画里找到答案。
终于,在第四和第五幅画里,我发现了线索,那就是始祖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这就像是外面的石台,传承于古老的藤文,那是在仓颉之前,人们用以最早的记述方式——结绳记事。
藤文的演变,很古老也很麻烦,是从绳结中继承而来的,书写和读解起来也相对比文字更加繁琐,因此在周朝时期就已经被人摒弃,但还有一部分人选择保留,并以此铭记先人之智。
连墓志铭都用藤文书写,这个族群的始祖会用结绳记事的方法也不算奇怪。
壁画里,始祖右手翻在外面,袖口上正露出一串草绳,那也正是一种古老的计年方式。
年的计算,在三皇时期,就开始兴盛,一根绳子代表了一天,结上几个绳结就代表着自己今天做个几件事。
这是最早的日记体,而随着仓颉沿用仿物造字之法,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可是,人文社会中,在没有进化到完全摒弃原本智慧的情况下,即便落后的智慧,也会被保留,并随着之延续。
而随着文字的盛兴,结绳记事的方法也从很大一部分的意义上,便用成了记年,人们通常会在孩子出生后,为它在家族的结绳里留下一根绳子,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编制,每一年还会增加一根,用来计算这个人的一生经历了多少个年头。
直到他长大后,这些记录了他成长时间的绳子就会被做成一件衣服,那也是他唯一的一件衣服,像动物身上的皮毛。
并且在以后继续编制这件衣服,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人们可以在这件衣服上计算他的寿命,并从中来划分出年,月,日。
传说,第一位开始计年的人活到了六十岁,后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发现了他的衣服。
虽然在当今社会看到,活到六十岁已经不算什么,可远古时期,能有如此高的寿数却着实罕见,因此才有了用以计算年为单位的甲、乙、丙、丁……这些取于天干地支的名称
虽然现在早已没有了那么久远的结绳之法,可始祖手上的绳结却是延续了计年的方法,每个绳结代表一年,我从斩杀黑龙的那副画里,算出他手腕上的绳结,已经有八十个之多。
再到下一副时,上面的绳结已经过百,之间的相隔大概二十多年。
除了这些,我还在第五副画上发现那些抚着始祖的人,它们的身上出现了一层虚影。
这种虚影与前面的那副壁画有些相似,只是身后,并没有那种代表着可以使人产生异变的黑影。
但这些影子看起来都很诡异,似乎这也是导致他们分歧的原因之一。
那些影子既像是他们自己,也好像是黑影早就被渗透进灵魂,甚至不需要笔者再重复之前的内容。
我不知道是否当时笔者也想到了那层意思,但并没有敢正面点破——这些人正被恶魔同化。
根据上面的各种推测,我可以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在始祖死后,族群里才发生了变异,随着变异的出现,一些人感受到空前的恐惧,虽然始祖留下的方法能够让他们控制住变异体扩散的范围,可是那种恐惧来自于本能,因此他们选择重新复活始祖,以求庇佑。
而另一部分人,则与之想法相反,更多的是寻求新的希望,主导族人开始大规模的迁移,以便改善变异体的出现。
根据这些猜测,我终于看到最后这幅壁画,也许那不是在这些壁画中时间段里的,而是真正出现在我们身边的。
它造就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保留了那些人文历史,还有灾难与救赎。
在这幅画里,所有人都在沿着一条山体前行,它们的迁移是根据堪舆之术的规律而进行的,它们在寻找一处最适合的土地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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