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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克托的余光盯着身边的高军，后者翘着二郎腿，往后仰着，双眼勾勾的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下面的走秀，嘴角边挂着抹别有深意的微笑。
赫克托正了正身体，从面前的小桌子上挑起个樱桃，放进嘴里咀嚼着，眯着眼，同样沉思着。
“恐怕，赫克托先生很疑惑我的找您商量什么事情吧。”高军忽的开口，转过头来说。
赫克托嘴巴一停，但随后将樱桃咽了下去，喉结一滚，脸上的肌肉一堆，硬挤出一很敷衍的笑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还真的猜不出来。”
高军瞥了他一眼，暗骂了句娘，对方会不明白？两个非亲非故的硬生生的交集在一起，除了利益还有什么？
赫克托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也可以认为，他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我不想听你说话！你不用来说什么。”
可他明显低估了高军，沉吟了片刻，高军端着高脚杯，大拇指使劲的揉搓着杯身，像是阐述的冒出一连串的数据，“去年空中客车总盈利327亿欧元，最大一单是英国维珍大西洋航空公司购买的27架总共11.3亿美元的订单，而且还不是欧洲区贩卖的，而是通过美洲区购买的，我说的对吧？”
赫克托睫毛一抖，他不明白高军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望着他，歪着身体，肘部撑着沙发边缘，“这对外的营业情况很正常有什么问题吗？”
“先生，欧洲区的营业额相较去年，6个百分点，在世界上七个州中，竟然只排到第四，你应该明白这代表了什么吧。”高军粲齿笑道，又似是意有所指，“这成绩有点让人失望了。”
“高军先生，恐怕这跟晚会没有任何关系吧。”赫克托拧着眉，有点生气了，这业绩是他在空客公司二十几年来最差的一次，已经听说董事会的人对自己不满了，就连公司背后的母公司，欧洲航空防务航天公司内部也出现了对自己不利的声音。
他这个位置香饽饽！
太多人的人盯着了。
“我觉得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高军裂开嘴很直白的说道。
赫克托似是故意嗤笑，语气里带着浓浓不屑，将身体往后仰，摇着头，“法国空中客车公司在世界五百强，恐怕高先生没有这个能力扶持吧。”
他这像是阐述一个事实，虽然这事实很打击人。
索斯菲亚一直在边上听着，两人的谈话让她有点跟不上，但还是听出了赫克托对高军的不满、不屑…心中稍惊，担忧的扫了眼高军，生怕他会跳起来。
但明显多虑了。
高军不否认自己是暴力份子，但不代表他依仗暴力，商人最多的靠的是嘴，赫克托的嘲讽？那玩意可给不了自己什么伤害，而要是能从对方那拿到一个合作机会，足够zulong公司上升一个台阶。
他挪了挪屁股，从口袋中掏出香烟，很麻溜的点上火，那打火机的声音将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这儿上流晚会，虽不排斥抽烟，可大家都是自觉的走到洗手间或者忍耐片刻，而这么明目张胆，有点不太礼貌。
可一看见是高军，许多人脸上就闪着点嘲讽。
“高先生，这儿不让抽烟。”赫克托蹙着眉，他对烟味有排斥感。
“抽烟能让人脑袋冷静。”高军眯着眼抽了好几口，那烟头在黑暗里闪烁着亮点，赫克托掩着鼻子，要准备先离开，这时候高军终于开口了，压低声音，“忘了告诉你，我还是一名军火商。”
军火商？
赫克托声音一顿，半边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上下看着高军，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要知道，空客的母公司欧洲航空防务航天公司是是欧洲最大欧洲航空防务航天公司、全世界第二大航空航天及防务公司，承包了包括法国在内的三十五个国家的基本空中力量，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军火商！
高军这种…流动商贩？都不知道有没有许可证。
“我知道赫克托也许瞧不上，但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们可以赌一把大的。”高军不等对方说话，就干脆道，“我能一年帮你卖出去最起码五架飞机，而且全都是空客，如果卖不出去我我自己掏钱将这个缺口补上！”
五架空客？
大约接近两亿欧元！
赫克托很想嘲讽高军，可转头一瞧高军那笃定的眼神，这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皱着眉，手指敲着膝盖，余光一直扫着高军，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后，他才慢吞吞的开口，“你想要得到什么？”
跟聪明人做生意果然直接。
“我需要非洲独家授权，除了我之外，其余的私人公司不允许借用空客的名义在非洲土地上做生意。”高军吧高脚杯放在桌子上，无所顾忌的将野心给透露出来。
“不可能！”赫克托很坚定的拒绝，拧着眉毛，“这绝对不可能！”
空中客车自从1970年到现在已经历时三十余年，可以说占据了民航市场的百分之六十蛋糕，这块招牌就是吸金石，他自带的利益根本是无法估量的，而且总部也在缓步将在外的授权给拿回来，绝对不可能将一授权再给别人，而且还是一名军火商！
“先别忙着拒绝，赫克托先生。”高军抬着手，眨了下眼，“我知道你无法决定，你可以向上汇报，不过，我需要你帮忙，那个赌注是我对你私人的承诺。”
赫克托不知道高军哪里来的自信，难道那zulong公司背后有势力雄厚的财阀支撑？
讲真，其实抛除掉这些，赫克托本身对这个赌注很感兴趣，五架空客最起码帮助自己增加了五分之一的销售额，难免有点心动。
而同样高军也不是心血来潮，他其实想要这空客授权，只不过是将以后直升机、战斗机经过这一反手洗白，甚至还能提价。
当然，对方如果拒绝，高军也没什么损失。
这一空手套白狼主要是看上了赫克托而已。至于刚才一系列的数据，都是高军从手机上搜到的，再信口胡来，谁知道正准敲在赫克托的心坎上。
两人间像是默契的同时没继续开口，出神的看着下面的时装秀，但这时候，一声尖叫声刺透整个大厅。
“啊！你要干嘛？哥，哥！！”
……
这是声中文，让高军不由自主的就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过去，看不太清楚，但能看到很混乱，有几道人影互相推搡着，发生着口角，最后演变成了全武行，惨叫声此起彼伏，高军眼尖只是看到一高大的人影捏着拳头不断的揍着周边的人，嘴里还嗷嗷叫着。
动静那么大，吓得周围的小姑娘和少妇们都惊呼着快速跑开，还有人则是喊着，“保安！保安！”
反应过来的安保人员连忙将音乐关掉，把等打开，刺眼的亮光让高军瞳孔一眯，索斯菲亚更是捂着眼惊呼一声，将脑袋别了过去。
缓了半刻之后，高军终于适应了，当看到那打架场面的时候，眉头忍不住的一挑。
包括科克在内的三四个人被打倒在地上，一名五大三粗、长相粗狂的华人捏着拳头站在面前，怀里有个小女孩抱着他哭泣着，而夏沫则手足无措，可看那眼神明显也是受惊了。
“臭狗屎，你也想打我妹妹主意？“何平捏着拳头咬着牙，瞪着眼，身上的气息让人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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