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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服公告:ld-47步枪数值调整完毕,现在已经登录前哨基地武器商店货架,先前中奖的玩家请找夏老板领取装备。ld-47s半自动精确射手款,将于明天登录,敬请期待。】
听说武器店上新武器了。
前哨基地附近的玩家们纷纷凑了过来,不过没过一会儿就散了大半。
武器本身不贵,200银币一把,也就比铁管步枪贵一倍而已,但奈何子弹太贵了。
1银币一枚,30发的弹夹得要30银,刚进游戏的萌新们根本用不起。
而且镰刀突击步枪和铁管步枪不同,后者的机匣结构极其简单,理论上只要口径匹配,不管是卷制子弹还是冲压子弹都能用,无烟火药不够甚至还能用黑火药将就。
望着商店的货架,小萌新们纷纷唉声叹气。
“淦!这也太贵了!”
“哎,还是赶紧升级吧。”
“确实,等级高了才能接奖励高的任务,这种自动武器前期太难养得起了!”
楚光没在前哨基地这边一直待着,差不多下午两点左右,便乘坐卡车去了长久农庄那边。
当他抵达农庄的时候,不少小玩家已经拿着猎物从榆木区回来了,正在老卢卡这儿交任务。
最近长久农庄这边缺食物,狩猎任务的收益很高。
鬣狗的基础收益已经从5银币涨到了8银币,毛皮更值钱的雪狼更是从10银涨到了15银,比前段时间路过清泉市北郊的驯鹿还要高!
除此之外,还有地区声望可以拿。
不少急着办厂、又不太缺钱的生活职业玩家,更是直接蹲在了榆木区的路口,花高价从猎人玩家手中买下猎物,再替他们拿到仓库这边来交任务,相当于花钱买声望和贡献。
从榆木区到长久农庄少说有十公里,那些猎人玩家们也能省下往返的时间,更专注于打猎本这件事儿上。
只要价格合适,少一点儿贡献或者地区声望又如何呢?
大多数战斗职业玩家,本身也不太需要地区声望,刷贡献点就足够了。
截止到下午十二点,仓库门口的木架子上已经吊上了十五只变异雪狼,二十一只变异鬣狗。
前者平均有个四十公斤出头,后者基本在三十公斤左右,取肉率差不多都是40%上下,加起来能取到将近五百公斤生肉。
照着个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两天,榆木区的猎物就得被这些玩家们扫荡干净了。
仓库门口的卢卡,此刻正忙的不可开交。
看见管理者大人来了,他立刻迎上去说道。
“大人,我们需要雇佣两名屠夫来处理这些猎物!”
“发布是发布了,但……没有人应聘,”卢卡表情窘迫说道,“我已经将时薪从1银币上调到2银币了,但还是没多少人感兴趣。”
每个任务和岗位都存在一个基准值,比如屠夫的时薪是1银币,然后屠宰一头猎物再按提成算钱。npc在发布任务时,将依照该基准值来制定任务奖励,同时可以根据需求的缓急进行调节。老卢卡的权限是,能够在基准值的基础上提高一倍。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人来应聘……
楚光一听这话,立刻明白问题出在了哪。
alpha0.8版本的玩家大多都在新手村——也就是前哨基地那边。
1银币的时薪再加上贡献点,对于lv5以下的新人玩家们来说还是很可观的,但对于刚刚经历了一波资料片的老玩家们来说就有些少了。
尤其是屠宰需要门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炒蛋老兄那样,刀法运用自如,三下五除二就给剃个干净的。
“没事,这些活儿没玩家愿意做,我们可以找外面的流民们。一会儿我打算去一趟流民的营地,你跟着我一起来好了。”
虽然对那些流民抱有一定的怀疑,但听到管理者大人这么说了,卢卡也不再说什么,恭敬点头说道。
“是,大人。”
就在楚光带上老卢卡和两名警卫,往东门口的方向去的时候,此刻流民营地内的情况却并不乐观。
看着蜷缩在窝棚里,一脸病态、时不时咳嗽着的老人,九黎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
这是今天他见到的第四个。
即便他不是医生,也能看得出来,这个老人的状况不太乐观。
“他们染了病,很可能是伤寒,”站在九黎的旁边,身形干瘦的男人提醒说道,“如果不尽快处理的话会很麻烦。”
他的名字叫九寻,是九黎的弟弟,同时也是他的帮手。
之前他其实是叫寻的,但兄长被这里的领主赐了姓,他也跟着改了姓名,算是皈依了当地人的文化。
九黎陷入了沉默,半晌之后说道。
“总不能把他们从这里赶出去。”
“我们别无选择。我们没有药,也没有医生,他们根本抗不过去,横竖也是死。”九寻试图劝说道,“我们死了一半人才走到这里!难道就为了几个半只脚踏棺材里的老头——”
“你特么说谁在棺材里?”
暴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只见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一把揪住了九寻的衣领,死死瞪着他质问。
“你想对老子的父亲做什么?我就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他从这里带走!”
他叫孙成,是个屠夫,来自河谷行省中部的某个百人规模的小村子。
由于掠夺者的劫掠,他不得不跟着同胞们背井离乡,放弃了被烧毁的家园,冒着寒冬往南迁徙,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和这里的不少人一样,他们是半路加入的这支队伍。而为了走到这里,他们和这些人一样,付出了不小的伤亡。
看在昨晚那碗热粥的份上,他在九黎的说服下,交出了手中的枪。
孙成原本以为这一切是值得的。
然而就在刚才,他在外面捡柴火的时候,却听说自己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猜到有不好的事儿发生,孙成二话不说,立刻丢下手上的活赶了过来。
好巧不巧,他刚一到这儿,便听见了九寻说的那番话,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眼前这人给撕了。
九寻默不作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由他拎着,右手却已经摸到了兜里的匕首。
眼看上了手,人群之中立刻站出来几人。
有人站在九寻身后,也有人站在孙成的后面,两拨人互相瞪着。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很明显,九寻这边的帮手多些,周围几乎都是他们的人。
知道真要是发生冲突,肯定是自己这边吃亏,孙成松开了抓住九寻衣领的手,眯着眼睛看向了旁边的九黎。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打算卸磨杀驴。”
九黎盯着他。
“我从没这么说过。”
“从没这么说过?”孙成冷冷一笑,“你们刚才说了什么话自己心里清楚,旁边的人也都听见了,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
九黎平静地看着他说。
“我为我弟弟不经大脑的发言道歉,我从没说过要放弃任何人,也没有这个打算。现在有人病了,为了防止瘟疫扩散,我们必须把患病的人和健康的人隔开。我们是因为团结才走到这里的,不是吗?”
“团结?趁老子不在的时候,把老子的父亲丢出去就叫团结?你忘了过雪地的时候,是谁掩护的你们!我算是看清了,你们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孙成抬起了下巴,死死盯着他,“我的话放在这里,我的父亲哪里也不会去,我会亲自照顾他。你们要是想把他带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气氛陷入僵持。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犹豫的声音忽然从旁边插了进来。
“您的父亲这是冻伤引发的感染,及时治疗的话还有救,再晚点怕是要截肢了。”
九黎和孙成不约而同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的个头不高,身板也不算强壮,微卷的头发粘在额头上,看起来颇有些沧桑。
九黎对他的印象倒是不深,想来应该是半路加入到他们队伍中的。
“你懂医术?”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
“懂一点,虽然我会的主要是……呃,您可以理解为外科手术。”
孙成抓住了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你能治好我的父亲吗?”
“能。”那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缓缓点了点头,“但我需要你们帮我准备些东西……然后,我得先处理他发炎的伤口。你可以把他搬到我那里去吗?这儿可没有做手术的条件。”
九黎看了自己弟弟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
“我那儿有副担架,你去取来。”
九寻一脸不情愿,但哥哥的话,他还是照做地转身去了。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见自己父亲有救了,先前还打算动手的孙成,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一行人忙前忙后,将老人抬去了那个小伙子住的地方,在把担架放下的时候,九黎看着那小伙子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殷方。”
“我对你没什么印象,你是什么时候进的队伍?”
“有段时间了,大概是在河谷行省中部的时候,那会儿雪还没这么大。”看着老人腿上已经冻烂发炎的伤口,殷方啧了啧舌头,“能撑到现在真是命大……你们能出去一下吗?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九黎点了点头,带着弟弟走出了窝棚外。
孙成虽然放不下自己父亲,但还是遵从了医生的指示,也从窝棚里出去了。
虽然没再剑拔弩张,但两人间的气氛还是不怎么和谐。
九黎正打算调解两句,就在这时候,一名同乡的熟人找了过来。
“管理者大人在门口找你,好像有事要和你说。”
听说这儿的领主找自己,九黎立刻点头。
“我这就过去。”
……
流民营地的入口。
九黎再次见到了这里的领主。
和昨天一样,他穿着一身蓝色外骨骼,背上背着一柄战锤和一杆枪管长到离谱的步枪,身上的气势非同寻常。
九黎重新调整了对他的评价。
也许根本用不到一个冲锋,甚至用不到他身后那些人,光是他一个人便足矣将他们所有人送走了。
至少自己,对上他一点儿胜算都没有。
昨晚没有发生误会真是太好了。
“你们休整的怎么样?”
“托您的福,大人,”九黎微微晗首,恭敬地说道,“我们安置了所有人,确保每一个人都有地方住。没有人冻死,也没有人饿死,就连最闹腾的孩子都睡得很香……昨晚恐怕是我们这段时间以来,度过最安宁的夜晚。”
这话听着真舒服。
楚光算是有点体会到,开拓者号上的那些人的乐趣了。
淡淡笑了笑,楚光没多表示什么,看了周围一眼。
“你们能习惯,我很高兴。不过……这里的气氛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九黎苦笑了一声说:“刚才发生了些冲突……您知道,我们并不都是从同一个幸存者据点来的,不少人都是半路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人多了,难免会有摩擦,请相信我,我能处理的好。”
楚光点了点头。
流民的事儿他不太想操心,况且这对他来说,也未必完全是一件坏事儿。
只要他们遵守自己定下的法律,不演变成流血冲突即可。
没再操心,楚光看着九黎说。
“我需要两名屠夫,出了一个刚打来的猎物,你们这里有人会屠宰吗?”
九黎立刻点了下头:“有的,大人,我们这儿正好有一名屠夫,如果您需要的话,我这就带您去找他。”
“嗯,你带路吧。”
楚光跟在了九黎身后,没多久便来到了一间窝棚前。
一名身形魁梧的汉子站在窝棚门口,看到楚光跟着九黎一起过来,他眼中本能出现了一丝畏惧,以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然而与他没有想到的是,先前与自己发生冲突的九黎,丝毫没有提起刚才的事儿,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用中肯的语气向旁边的管理者介绍起了自己。
“……这位就是我和您说的那个屠夫,他的名字叫孙成,来自河谷行省中部一带。他的父亲腿被冻伤了,正在棚子里接受治疗,如果您能为他提供一间屋子的话,我相信他肯定会很乐意为您效劳。”
楚光表情略微惊讶。
“你们还有医生?”
孙成迟疑了下说。
“给他父亲处理冻伤的那个人叫殷方,是我们在半路上遇见的。我不确定他是否是医生,但这儿也只有他会医术,我们只能交给他处理了。”
楚光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
一会儿找他聊聊好了。
暂且将这医生的事儿放在一边,楚光看向了眼前那个叫孙成的汉子。
“我这儿有份工作,需要一名屠夫,帮我们屠宰打到的猎物。每天我会付给你两枚银币的薪水,还有住的地方,你对这份工作感兴趣么。”
孙成微微一愣,连忙欣喜点头。
“愿意为您效劳,大人。”
楚光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卢卡。
“交给你了。”
……
与此同时,长久农庄的北部,隔着约有一公里远的样子。
几名背着枪的男人,正蹲在一处半坍塌的矮楼旁边,手中握着单筒望远镜,眺望着南方的幸存者据点。
他们跟踪的那伙流民,在那座幸存者据点的东侧扎了营。情况糟糕,如果只是一会儿流民的话倒还好对付,但现在不只是流民,还有收留他们的幸存者据点。
这就有点儿不太好办了。
“我看见了围墙还有岗哨……该死,那里的人武器还不少。”
“给我看看。”
从同伴的手中接过了望远镜,长着络腮胡的男人闭着半只眼,朝着那座幸存者据点望去。
观察了一会儿后,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围墙至少三米高,站岗的士兵背后背着都是样式统一的枪……这伙人不好对付。”
他的名字叫尤金,是一名佣兵,偶尔也会干一些赏金猎人的活。
比如现在。
“怎么办?”
听到同伴的询问,尤金思索了片刻说道。
“先和他们交涉一下好了。毕竟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人,如果能避免冲突,自然是最好。”
其他几人也都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主意。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鬼鬼祟祟地盯着长久农庄的时候,不远处已经有几名玩家盯上了他们。
边缘划水:“那些人是干啥的。”
工地少年与砖:“不知道。”
负债大眼:“流民?也不对啊,咱昨晚不是缴了他们的枪嘛?”
边缘划水:“emmm……也许不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
也就是说……
是怪?
三个小玩家相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渐渐不怀好意,再看向那几人,仿佛看见了行走的银币和贡献点。
不知怎么的,尤金忽然感觉背脊有些发凉。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佣兵牵着的猎犬,忽然朝着一个方向狂吠了起来。
那佣兵猛的回头,调转枪口指向了那边。
“谁在那!”
听到那声厉喝,三个小玩家连忙藏在掩体后面。
然而几乎同一时间,一梭子子弹便扫在了他们前面的土坡上。
“淦!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开干吗?”
“掠夺者!肯定是掠夺者!”
“mmp!管特么的是谁,他们先动的手,干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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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错别字的话提醒一下我,我找了两遍眼睛都找花了,要是还有漏的,我下午睡醒了就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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