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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门”当然是假的,表面看着是个武馆,其实就是龙组二队的总部。因为我在这里也才呆过一晚上,第二天就到杨家去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座城中村来,直到看见“精武门”三个大字才彻底懵了。
大汉怎么让我把车停在这里?!
是巧合么?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生出很多想法,比如这大汉就是龙组二队的人,奉了猴子的命令才频频进入杨家,我们所谓的“除贼”也不过是贼喊捉贼,其实我们就是最大的贼……等等等一系列的想像,在我的脑袋里面迸发出来,脑洞都快突破天际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汉已经说道:“下车,快下车!”
我和任雨晴都下了车,大汉第一时间贴到我的身前,仍旧用枪顶着我的腰部,低声说道:“老实一点,不然我毙了你!”
我的心里非常纳闷,如果这大汉也是龙组二队的人,没道理不认识我的吧,他还知道我名字呢。但在当下,我被他用枪顶着,也不敢胡乱说话。制住我后,大汉又把任雨晴拉了过来,押着我俩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不是进精武门么?
精武门的对面是一排排民房,民房之间是一条条的小巷,基本都被改造成了花花绿绿的商铺,有卖小吃的,有开旅馆的,还有洗头房,当然也有卖保健品的;当然现在还是清晨,开店的还没多少,到了晚上就热闹了,站街女都有不少。
大汉押着我和任雨晴,就进入了其中一条小巷,地上污水横流、臭不可闻,这个时间出来遛弯的人已经不少,但也大多模样懒散、无所事事,本地人都在等着拆迁,外地人都在混日子,这里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大家各有各的生活,没人注意到我们三个。
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到了一座普通的宅院门前,大汉押着我们过去敲门,敲门声也很有讲究,是三长一短,连续三次。不到一会儿,大铁门就被人打开,开门的同样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胳膊和腿看着就跟小树似的,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一看就是个高手。
“喲,老五回来啦!”
这汉子先主动打了招呼,接着又往我和任雨晴的身上瞄,顿时面色一变:“你咋把这俩人带回来了?”
看这模样,显然认识我们两个。押着我和任雨晴的大汉笑着说道:“三哥,可别提啦,差点栽到杨家!”
被叫“三哥”的汉子点头:“进来再说!”
我和任雨晴被押到了院子里面,这才发现院子里面蹲着不少的人,都端着碗正吃早饭。看见押着我们的汉子进来,纷纷都打招呼,有叫老五的,有叫五哥的,当然还是叫“五哥”的多,看来这汉子还是个小头头。
一看院子的这帮人,我就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东西,这地方显然是个贼窝。没想到这贼窝竟然就设在距离我们龙组二队总部不远的地方,这也实在太巧了点,而且双方竟然都没发现彼此的存在,也是一桩奇闻。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城中村还挺乱的,流动人口也多,打工的都在这地方住,龙组接到上级命令才会行动,又不会主动去管治安问题,更不会去盯形迹可疑的人,这些事情是当地派出所管的。
之前我还以为这汉子是龙组二队的人,现在才知道是我多想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押解我和任雨晴的这个汉子,在这群人中显然排行第五,“老五”也和众人打着招呼,目光扫了一圈之后又问:“老大和老七呢?”
有人回答:“办事去了。”
接着又有人问:“老五,你怎么把任雨晴和李大威给绑回来了。”
看来杨家的人,已经被他们吃得透透的了。
老五回答:“一言难尽,先把他俩绑了,我慢慢和你们说。”
接着有人上来,把我和任雨晴绑了,推到某个小房间里,我的钢管也被他们给收走了。因为我的打神棍可以缩成很小的一块,他们也没发现,所以还在我这。
房里堆着杂物,而且没有暖气,又阴又冷。任雨晴一坐下,便打了个哆嗦。我看了她一眼,说你要冷,就靠着我点。
但任雨晴并没理我,低着脑袋不肯说话。
她不说话,我当然也就不说话了。
因为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我的耳力也很不错,所以他们在院中说些什么,我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老五正跟他们讲着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到他的行踪泄露,被我发现的时候,众人都是唉声叹气,说咱们上了龙组的当,龙组的消极怠工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引蛇出洞;说到本来想绑杨少宇,结果杨少宇却把任雨晴推出来的时候,众人又是一片骂声,说杨少宇不是个东西;说到最后凭着任雨晴安全脱险,大家这才松了口气,都说还好没事。
但也有人问了:“老五,你在半路扔下他俩就行,还带回来干嘛?”
老五嘿嘿一笑:“这个任雨晴还是有点作用的,看得出来老夫人挺重视她,我就琢磨着能不能拿她来换咱们想要的东西。但我又不敢自作主张,所以就把她带了回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至于那个李大威嘛,我真觉得他是个人才,如果能把他吸收进来,对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听完老五的话,我才知道他把我和任雨晴带到这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结果众人纷纷表示反对,说任雨晴也就算了,或许真能利用一下,但是把我吸收进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理由是:龙组之中个个都是钢铁般的汉子,想让他们折腰,那比登天还难。
这么看来,龙组在外的名声确实不错,还没试过就知道龙组的人绝对不会屈服。
我又想起了李泽刚,那个在夜明兵部被剑西来杀死的龙组七队成员,他就无愧“龙组”这两个字,也正是无数个李泽刚,才有了今天的龙组。哪怕就是自高自大的梁海,恐怕也不会向敌人低头的,身为龙组的一员,我确实感到骄傲,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荣耀。
但,老五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他说:“李大威才刚加入龙组几个月而已,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我也不知道老五为什么对我情有独钟,估计是我在杨家的所作所为打动了他吧,毕竟他也不止一次说过想要和我交朋友。因为老五的坚持,两边僵持不下,最后有人说道:“那就等老大回来决断吧。”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于是不再围绕这个话题争论。
因为老五忙活了一夜,也挺累的,便让其他人看好我和任雨晴,自个准备回房睡了。听到老五要去休息,我赶紧叫了起来:“五哥、五哥!”
我叫五哥,倒不是我骨头软,而是我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更何况人家也比我大,叫声哥也不算吃亏。老五走进来问我干嘛,我说晴姑娘有点冷,你给她拿件厚点的衣服吧。
老五嘿嘿笑了起来:“你倒是怜香惜玉,可惜人家不把你放在心上。”
话虽这么说,老五还是拿来了一件军大衣,披在了任雨晴的身上,完事这才回去睡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精神紧张和长途跋涉,任雨晴也挺累的,很快就靠着墙睡着了。我一晚上没睡,当然也是又困又乏,但我硬挺着精神听着外面,想要再多了解一下这个组织是干嘛的,他们进入杨家又是为了什么。
但,让我失望的是,他们纯粹就是瞎侃,一会儿说某个洗头房的姑娘屁股大,一会儿说某个歌厅的小姐特别骚,半天没有一句正题。而且人特别多,也特别杂,不断有人出来进去,好像不止这一个院子是他们的活动地点,周围好几个房子都有他们的人,感觉势力还挺大的。
人一多,就有人起了坏心眼,说:“那个任雨晴长得可真水灵,还是杨少宇的未婚妻,咱们平时哪能见上这样的姑娘,要不玩一玩她?”
一听这话,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头上也有豆大的汗珠流下来,而任雨晴却睡得正香,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危险正在接近。但让我感到欣慰的是,这人的建议刚提出来,便遭到了其他人的反驳:“你他妈疯啦,还敢做这种事,让老大知道了扒了你皮!外面那么多的小姐,花点钱什么都有,你玩哪个不好,非得玩她?”
这人则讪笑着:“我开玩笑的嘛,过过嘴瘾也不行了?”
有人说道:“玩笑也别乱开,老大听到了非要你命不可。”
有人打着圆场,这个话题很快就过去了。我也松了口气,看来这帮人的纪律还行,属于盗亦有道的那种,他们老大应该是个好汉,否则不会定下这样的规矩,要不是我们兵贼不两立,我还挺喜欢和那样的人交朋友。
他们说来说去,也没半句重点,但也捕捉到了一点信息,知道他们一共有七个头领,从老大到老七,绑我们来的,就是老五。
果然是七个人,之前我和阿古通过监控视频就分析过,夜闯杨家的人虽然不止一个,但来来回回也就七个,这也确定了我们之前的判断。
除此之外,其他再无什么信息,翻来覆去说得都是女人,我也渐渐听得索然无味,也靠着墙慢慢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幽幽地醒了过来,首先闻到一股沁人的香气,转头一看,只见任雨晴已经靠到了我肩膀上,正睡得香甜。
这姑娘,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蛮诚实的。
即便是熟睡着的任雨晴,看上去也美丽极了,红润饱满的嘴唇,小巧玲珑的鼻子,双目轻轻闭着,呼吸声匀称而深沉,眼睫毛还一动一动,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脸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一口。
当然,我肯定没这么做。
看窗外的天气,已经日落西山,一整天没有吃饭,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人进来送上一点吃食,对待人质未免太不友好。外面的人仍旧很多,众人七嘴八舌,老五也睡醒了,正在高谈阔论,说得还是哪家的小姐活儿好,看来这老五也没少去逛那些洗头房。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喊一声老五,让他送进来一点吃食,就在这么个时候,突然有人说道:“老大和老七回来了!”
院中立刻响起一片哗啦啦的声音,显然是众人都站了起来,外面也变得安静下来,看来这老大的威望确实挺高。不用多久,便有脚步声响起,确实是两个人,一个沉重一些,一个轻巧一些。
“老大!”众人齐声叫着,声音不是很大,甚至有刻意压低的意思,但也显得庄重森严。
很快,一个苍老、稳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回敬着大家的问候,显然就是他们的老大了。听声音,年纪应该挺大,透着饱经阅历后的沧桑,至少也有六十多岁。
自始至终,另外一个老七都没说话,毕竟老大在这,没他说话的份。
老大问道:“老五,听说你昨晚在杨家失利了,怎么回事?”
老五便把昨晚的事,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把绑了任雨晴和我的原因也讲得清清楚楚。这个过程之中,任雨晴突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靠在我的肩膀上面,立刻红着脸挪到一边去了。
我也没时间和她说话,专心致志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老五讲完以后,老大便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倾向,怒气冲冲地说:“老五,你糊涂啊,你把他俩半路放下就行了,还带回来做什么?拿任雨晴去换咱们想要的东西,简直痴人说梦!别说老夫人不肯,杨老将军也肯定不肯,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还有,把李大威吸收进来?亏你想得出来!龙组是干什么吃的,要是那么容易被你策反,人家龙组还混什么?李大威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跟着咱们混啊!你啊,你啊,太糊涂了!”
他们好像知道我能听到似的,所以自始至终也不说破到底想要什么东西,这就让我心里觉得更加奇怪,杨家究竟有什么东西,比任雨晴还要重要?
听了老大的话,老五还想据理力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你还嘴硬!”
老大怒火中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显然是给了老五一个嘴巴子。
在这个组织里面,老大显然代表着无上的权威,打了老五一记耳光以后,老五一声也不敢吭,其他人也默不作声,现场一片寂静。过了半晌,老五才委屈地说:“人已经带来了,老大你说怎么办吧。”
老大沉默半晌,说道:“他俩一来,咱们的位置就暴露了,放是肯定不能放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算了!”
一听这话,我的脑子顿时“嗡”一声响,心想完了完了,这回可真栽了。之前还觉得这老大是条汉子,可汉子不仅调教部下有方,还会杀人的啊。这样的话,任雨晴同样也听到了,但让人奇怪的是,她竟然一点都没害怕,反而一脸的沉着和淡定。
但我稍稍一想,便知她并非沉着淡定,而是因为已经心灰意冷,与其回去嫁给那个杨少宇,从此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不如就死在这、一了百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杨少宇带给她的恐惧,要远远大过死亡。
院中,讨论仍在继续,老五颤颤巍巍地说:“老大,这,这不好吧……”
老大沉着声说:“有什么不好的,当杀则杀、免留后患!”
老大的话,代表着无上的权威。
听得出来,老五极其不忍,但也只能说了一句:“是,我知道了……”
“人是你带来的,就由你来杀吧,天亮之前搞定!”
说完这句话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老大显然回房休息去了,众人也纷纷散去,院中很快安静下来。
夜幕,也已经降临了。
院中无灯,夜色笼罩整片大地,我们这间房子也渐渐被黑暗吞食,任雨晴的脸也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之中。
沉默无声。
我没安慰任雨晴,想来她也不需安慰,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怕死。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借着外面的月光可以看到,是老五走了进来。与此同时,一阵饭菜的香味也飘了进来,老五手里拎着两个大塑料袋,装得显然都是吃食。
随着门打开后,月色也照了进来,让我们这间黑暗的屋子有了一点光亮。老五走过来,把两个塑料袋放在我们面前,然后蹲下身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有烧鸡,有烧鹅,还有红烧鱼、包子、蒸饺等等,十分丰盛。
“断头饭么?”我苦笑着说。
古代的犯人在临死之前,都会吃上一顿好的,所以叫断头饭,据说这样的规矩一直延绵到现代,现在的死刑犯在被处死之前,一样会吃点好的。老五给我们带来的吃食这么丰盛,显然是断头反无疑了。
老五苦笑一声:“我们老大的话,你们应该都听见了,我也不过多的解释什么了,就是感觉挺对不住你们俩的,本来你俩可以活下去的,结果让我给搞砸了。”
接着又说:“李大威,我给你解开绳子,但是你别耍花样,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你是跑不出去的。”
老五只警告我,没警告任雨晴,当然是因为觉得我威胁更大。
我轻轻“嗯”了一声。
老五在这个组织里面排行第五,就已经拥有和我不相上下的实力,可想而知其他的人有多恐怖,我若不想自讨苦吃,还是不要耍花样了。
老五见我答应,便伸手给我解开了绳子,顺手也把任雨晴的绳子解开了。
老五席地而坐:“吃吧,吃完了再好好睡一觉,天亮之前我再送你们上路。”
任雨晴二话不说,便抓起地上的食物吃了起来,左手一只烧鸡,右手一个包子,吃得大快朵颐。都快死了,胃口还这么好,确实让人佩服,但我却始终一动不动。
老五问我为什么不吃?
我叹了口气:“马上就要死了,哪里吃得下啊。”
老五说道:“李大威,你这就让我看不起了,你看任姑娘还吃得这么香,你挺大一个老爷们,咋还为这事烦恼呢?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碗大的疤,你还龙组的呢,真不至于,快吃、快吃!”
我还是摇头:“我真吃不下。五哥,不要勉强我了。”
老五叹了口气:“好吧,吃不吃是你的事。”
等到任雨晴吃饱了,食物还剩下一多半,老五冲她竖了下大拇指,说任姑娘,我服。任雨晴没有说话,低下了头。接着,老五又问我吃不吃,我还是摇头,说吃不下。
“那我就收了。”
老五把剩下的东西收起来,又用绳子将我们两人捆上,叹着气说:“睡吧,睡一觉好上路。”
老五走出门去,顺手把门也关上了,屋中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确定我们要死以后,任雨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李大威,现在你后悔了么?”
我想不明白,任雨晴怎么老是纠结这个问题?
我说:“我不后悔。”
“可你连饭都吃不下,说明你很怕死。”
黑暗中,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任雨晴的这句话确实很好笑:“我当然很怕死,有谁不怕?”
“我就不怕……”
因为我已经逐渐适应屋子里的黑暗,所以能够看清任雨晴脸上的一点轮廓,她确实一点都不怕死,眼神里反而写满了解脱,幽幽地说:“与其回到那个魔窟,被那家伙不断侮辱,还不如死在这里,我觉得很轻松……我唯一觉得难过的是连累了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知道她说得魔窟是什么,也知道那家伙指的是谁,我的心里顿时一阵难过。
我忍不住问:“晴姑娘,咱们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对我说句实话,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我相信她已明白。
任雨晴沉默了许久许久,才像鼓起勇气,开口说道:“与其被那个禽兽侮辱,不如给了一个让我有好感的人……如果因此让你产生什么误会,真的很对不起……”
任雨晴的声音里面充满难过和哀伤,我却因此而心花怒放,我有些激动地说:“所以,你还是对我有好感的?”
任雨晴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我竟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嗫嚅地说:“还是有一点的,不然我也不会愿意和你说话……但,要说喜欢,确实还谈不上……”
任雨晴的声音越来越低,显然非常不好意思。
确实,任雨晴和我也就见过几面、聊过几次而已,有点好感确属正常,要说喜欢也确实还谈不上。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足够了,足够了……”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虽然身处在黑暗、阴冷的环境之中,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处在盛开的百花之中,仿佛四周充满了芬芳和香甜的气味,长久以来一颗郁结的心也因此得到了一丝释怀。
原来我想错了,那天晚上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我、单单是我而已!
我认认真真、语气坚定地说:“晴姑娘,我向你保证,如果我们能活下来,我不会让杨少宇再动你一根手指头!”
任雨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什么,但很快又无奈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可能活得下来?”
“为什么不可能呢?”
我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黑暗之中,我把绳子丢到一边,像个横空出世的英雄,站在了任雨晴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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