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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篇《继往开来、再创辉煌》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全场观众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原本有些小战士以为无聊透顶地在角落打盹,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调动跳着脚、拍着手参与进来。如果有棚顶,早就掀开一个大洞。
第一部分的总结务虚过程中,帕里拾联队以毋庸置疑的满分10分夺得预选赛冠军,为后面正赛——中篇《我是联军一员我骄傲》夯实了基础。手心手背都是肉,周宇虽然很想给鱼族和蛇族打个高分,可是众目睽睽、风口浪尖,还有那么多其他评委,太过偏袒说不过去。结果显而易见,伏蟒、碎鲎老哥俩并列最后一名。
不过还有机会,中篇的文艺汇演部分他们可以集中发力、各显其能,后来居上、拍马赶到也不是不可能。
“刚才帕里拾联队精彩的表演,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唉!”
“接下来,我有个问题要问一问你,月花!”
“哦?什么问题?”
“你说世界上什么最美丽?”
“这个你可难不倒我,要说最美丽一定是传说中索拉西亚的精灵草原。虽然我没有去过,不过我想在座的很多观众都跟我一样,听过那些美丽的传说。对不对啊,观众们!”
“对——”
“对极了——”
“精灵草原固然美丽,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你的答案我并不完全同意。有这样一群人,他们为了建立自由的、没有压迫的、人人平等的、可以颐养天年和天伦之乐的国度,别家舍业、抛头洒血、浴血奋战、死而后已。他们的字典里没有死亡一词,取而代之的是就义;他们的生命旋律里没有悲歌,只有赞美诗!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难道、难道你说的是我们面前这些?”
“正是,我觉得他们才是最美丽的人!你同不同意?我觉得你一定会同意。您呢,大都督?”
老蝮伸手指向主席台。
周宇站起身,笔挺笔挺。啪的一个立正,右手扬起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无声的敬意在空气中蔓延,无尽的自豪在人心中接力。不少人哽咽了,士兵们齐刷刷地把头扭向主席台一边,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敬若石像的周宇。满眼通红,泪流满面。
“全体——起立——”
老蝮一声口令。
“敬礼——”
三万支手臂同时举起,效仿周宇向他回礼。他们感激眼前这个人,带着他们走了这么远。他们也感激他,让他们的梦做了这么久。
也许梦早晚会醒,但至少在做梦的过程中,他们是快乐的。
三万零一个人都没有说话,任凭这种无声的相互尊敬持续良久。老蝮站在舞台中央,哭的像个孩子,五月花不得不在一旁帮他揩泪。
“礼毕——”
调整了半天,老蝮才喊出这么一个完整的词。
士兵们窸窸窣窣地坐下,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大都督居然从主席台上走了下来,走到二位主持人之间站定。
“同志们,今天的晚会还有一个主题。我先不告诉大家。蝮青红,你跪下!”
周宇一声厉喝,把老蝮吓了一跳。全场士兵也哗然一片,这是怎么了?很少有人知道蝮青红被自己的副将策反、险些酿成大错的事情,难道说大都督要在此刻兴师问罪,在全军面前收拾他?
与老蝮有相似判断的还有妮卡、凯茜等人,她们皆为二人捏了把汗。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一主一将到底要演周瑜打黄盖还是权力的游戏,玩不好可是要大伤士气的呀!
蝮青红也许是早就料到会有当众谢罪这一天,他没有过多犹豫,也没有解释。恭恭敬敬地走到大都督面前,目光坚毅、平静如水,该来的早晚会来,之前周宇一直没有吭声,看来是想在这样一个全员在场的机会里杀一儆百。
缓缓地、缓缓地,跪下。
但老蝮的头始终昂扬着,这是他的行事风格和行为准则。错就是错了,但我认罚认挨打,让我扭扭捏捏或者三叩九拜来求饶,门都没有。
妮卡甚至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继续看下去。
砰砰砰,突然三声巨响,引得所有人向空中望过去。三朵巨大的莲花瞬间绽放,扩散、扩散、消散,美艳不可方物,直到火光都燃烬了,还能在漆黑的地下城看到留在视网膜上的残留。烟花易冷,心花永恒。
再低头看向中央广场,周宇却侧身站到一旁,刚才他一直用身体挡住的五月花成为了C位主角。一个响指,139的追身灯罩在这略显发胖但今天却盛装出席的中年女子身上。
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有些人先反应过来。塞拉把手指打环放入嘴里,呼啸一声口哨。
“上啊!”
“快上啊,老将军!”
老蝮为了起义军大义,一生未娶,甚至没有恋爱过。这也是为什么与五月花一夜缠绵后,他久久不能放下心中可人儿。
“大都督,你这是、这是。。。”
老蝮胡子都跟着颤抖起来,可周宇把自己缩在黑暗里,鼓励地指了指五月花。
“这人是要?”
“这还看不出来?我的总司令大人,摆明了他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这老小子和那老丫头撮合。也亏他想得出!”
凯茜撇着嘴说,可为什么周围几人从她嘴里听出了浓郁的醋味?狂风女王今儿中午吃了多少饺子醋啊?
“这个死人,气死人了!”
妮卡一跺脚,脸上又红又烫,目测可以煎鸡蛋了。
“你呀,最好不要瞎说。他要是死了,满场这些人也活不到第二天,还是祈祷他长命百岁吧!”
两个女人同时白了对方一眼,这场战争都明里较劲到暗处,此刻的二人甚至觉得五月花才是最幸福的女人,这也许是杜班西亚大陆上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求婚。
“我、我。。。”
老蝮用膝盖在萤石上蹭了几步,跪在五月花脚前,追光灯紧紧罩着二人。
五月花惊讶地看了看身后的周宇,还是那副鼓励的表情。再环视全场,三万双眼睛期待、祈盼地看着自己。低下头,柔情蜜意洒了蝮青红一脸。
“花儿,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我。。。”
泪水奔涌而出,像决了堤的水库大坝,滚湿了面颊、沾脏了前襟、落在裙摆上,吧嗒滴在老蝮摊开举起的手掌之上。这些晶莹剔透、带着体温的小家伙扑簌簌颤了颤,忍不住风儿的冷,散开从指缝中逃走了。
“怎么,你不愿意?”
老蝮伸手攥住那双内侧全是茧子的手。常年的粗活重活让它显得很粗糙,仿佛在毡房外挂晒了两个月的牛皮水袋。关节突出得与众不同,握在手里生硬得很,就像握着一把锉刀。尤其是五指末端,嫩肉之色赫然在目,拔掉指甲的地方刚有新肉长出、凸凹不平、芽芽总总,记载着那里曾经发生过的十起惨案。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周宇在旁边打着拍子,一只脚跺着鼓点,随后双手打开到最大角度上下摆动、前后示意,鼓动全场跟自己同喊。
“答应他!”
“答应他!”
“答应他!”
这个死人,分明是赚未婚少女眼泪来的。妮卡和凯茜两人不敢看过去,纷纷低下头,心里想着同样一件事。
你,能给我一个这样的婚礼吗?
如果不能,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这样的葬礼。
让所有人都记住,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五月花抽出手,放在蝮青红头上,慈母一般抚摸着,眼泪始终没有止住,嘴唇嗫嚅了几下。
“快、扩音器靠过去,她好像有话说。”
特斯拉从后面推了139一把。
“推什么推啊,我知道。把我推到了,我讹得你在看守所过年!”
139嘟囔着,嗡嗡嗡开过去。
全场鸦雀无声,等待五月花的答复。
“我、我不能嫁给你!”
轰的一声,三万人一同炸了窝。连周宇都有些拎不清黑白曲直了,这老娘们儿咋了到底,这么大阵仗都不能把你娶回家,难道非得在圣瓦西里主教座堂办求婚典礼才够格?
时局紧张、条件简陋,眼下这个场子已经是大都督绞尽脑汁运筹帷幄出来的了。别说你一个开火车的,就算是提奥多拉、克里奥佩特拉来,也都可能从了呀。当然,咱不能完全靠戏,成不成的、接受不接受的还取决于心里。
难道说,她不喜欢老蝮?
“我配不上你!”
五月花转身就要离开,蝮青红死死攥住她的手。两人一站一跪、一挣一拉,手上脚上都加了力。
周宇明白她的意思,让平白无奇、人老珠黄的她嫁给起义军数一数二的将军,纵横四海、海内皆知的人物,需要一定的勇气。这不同于二人短暂的鱼水之欢、逢场作戏,是要接受世俗的指正和历史的检验的,压力大、压力山大无可厚非。
突然,老蝮一个虎跃蹿了起来,双手如同熊二一般把五月花揽入怀中,老女人还未来得及反对,一张血盆大口覆了上来,吧嗒一声捣在她肥硕的嘴唇上,就像恐龙叼起一颗车厘子。
贪婪、贪婪地吮吸,持续了好久。
原本就不敢直视的妮卡和凯茜更加羞愧了,脸色反复了好回,如果有色板做对比的话,几乎可以涵盖从头到尾所有颜色了。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这三个字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莫平川上空盘旋飞舞,一直寻找着地下城的出口。如果让它找到,就会铆足了劲儿打破黑暗冲出去,与在天上已经团圆了的四轮明月比肩,共同见证这一记喜结连理、双宿双栖。
长吻之下的五月花终于放弃了抵抗,她的眼泪流干了。追光灯的中央,一个矮矮胖胖、丝毫与美丽挂不上钩的中年女子伸展双手,搂住老蝮的脖颈,用实际行动回应着他的求婚。
“我答应你!”
“吼!吼!吼!”
全场再次沸腾了,半数士兵把手里的头盔扔向半空,遮天蔽日。妮卡急匆匆站起身,假意要去方便,这是女人的惯用伎俩,说是去化妆间补妆,其实有一半是躲进去抹眼泪的。
砰、砰、砰!
又是十几声巨响,大地似乎都在颤抖,莫平川的萤石跟着晃动起来。特斯拉又点燃了一波烟火,比刚才那一波更多、更响、更灿烂。
看着眼前定格在花朵形状的焰火挂在天边,五月花觉得此刻的时间仿佛停滞了,她好希望自己就此死去,死在老蝮怀里、死在广场中央、死在焰火映下。女人,始终还是期待浪漫和表白的,最好是浪漫的表白。
老蝮眼珠转了转,盯在五月花身后坏笑着的周宇脸上。绕在胖女人背后的手伸出大拇指,用力给他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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