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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说出收奥射设为徒地时候。阿史那父子大喜。
奥射设当下又跪了下去,显然也明白中原的拜师大礼。
阿史那也要和儿子一样跪下去。却被萧布衣一把抓住。“阿史那,不用行此大礼。你我都是朋友。”
阿史那郑重道:“阿史那多谢恩公以朋友相称。恩公先救我父子的性命,又能收奥射设为徒。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是。”
萧布衣微笑道:“你坏了可汗的大事。留在草原。不怕他报复吗?”
阿史那犹豫下,“如果真地能以我的性命换取草原人地性命,我做地也值得。报复多半会有。不过在可敦附近,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奥射设年幼,我只怕他受到伤害……”
阿史那欲言又止。萧布衣已经明白过来。“所以你才让奥射设留在我地身边?”
“恩公。我正是此意,奥射设在恩公地身边。总比留在草原要安全。”
萧布衣心中暗想。可你只怕不知道。在我身边。其实风险更大。不过他突然冒出个异想天开地主意。就算自己想想都觉得胆大。这才有了收奥射设为徒地念头。
帐外突然传来蒙陈雪的声音。“萧大哥……我找你有些事情……不知道可打扰你们?”
阿史那知趣的站起。微笑道:“雪儿塔格来找马神。想必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奥射设却是问道:“师父。你走的时候。可千万要记住带上我。”
阿史那轻轻拍拍他的小脑瓜。“马神说过的话,一字千金,你小孩子脾气。”
二人走出了毡帐,
友好的和
蒙陈雪打个招呼,
蒙陈雪进入毡帐的时候。俏脸如春花绽放。
她少了思念。多了分缠绵,进帐后轻轻地坐在萧布衣的身边,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地闭上眼。
萧布衣轻轻地搂住蒙陈雪,不一言心中也多了分怅然。他离不开中原。蒙陈雪离不开草原,这就注定他们相聚后还是会分离。
他知道这对蒙陈雪多少有些残忍。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
或许天下安定了,百姓安居乐业了地时候。他们就会永远地在一起?萧布衣想到这里地时候。有些惆怅。
“事事不如意者十之**。”蒙陈雪突然低声道。
萧布衣心头微震,却只是搂紧了蒙陈雪。见到她长长地睫毛低垂。容颜如玉。脸色却是平静非常,忍不住凑过去轻轻一吻。
蒙陈雪抬起头来,眼中露出幸福满足。“萧大哥,可我觉得。有你在我身边。老天已经待我不薄。”
萧布衣笑笑,“我也觉得老天待我不薄,可我……”
他欲言又止。蒙陈雪却终于坐直了身子,轻声道:“萧大哥。你要回去了吧?”
“其实也不急。”萧布衣苦笑道。
“做人要知足。”蒙陈雪嘴角一抿,划出道好看地弧线,天上的明月般,“萧大哥……你和我一起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已经觉得等候值得。可我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天空。快回去吧,更多的人需要你。”
萧布衣半晌才道:“雪儿,谢谢你。”
蒙陈雪含笑道:“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吗?”
萧布衣伸出手来。紧紧地搂住蒙陈雪,良久无言,蒙陈雪依偎在萧布衣地肩头,眼眸中却是浮上朦朦地雾气。她其实舍不得!可爱有时候并非占有,而要放手。给萧布衣个广阔的天空,是她最大的愿望,自从她第一次和萧布衣踏入草原地时候,就是如此的想法,到今日。并没有丝毫改变。
不知过了多久,蒙陈雪这才轻轻地推开萧布衣,脸上绯红,朝霞一般。
“对了。布衣,我有事想和你说。”
“你说。”
“阿史那其实也野心勃勃,我在帐外听说。你要收奥射设为徒。我只怕他是想借助你地势力,你太老实。要小心别人利用你。”
萧布衣笑起来。“你说我老实?只怕可汗会不同意!”
蒙陈雪笑颜如花,“提防些总是没错。”
萧布衣沉吟道:“雪儿,其实你说的我也想到过。眼下草原势力分为几部分。可汗掌控地突厥是一部分,可敦拉拢的铁勒是一部分。契骨是一部分。其余比如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等国也有依附。不过都是墙头草。看势力决定投奔哪个。”
蒙陈雪挽住萧布衣的手臂,轻声道:“你莫要忘记了,如今地马神和蒙陈族也算草原的一股势力,蒙陈族虽然势力弱小。可这次救了整个草原人地性命,谁都不敢轻犯,再加上马神保佑,或许势力还不足以抗街。但是声望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布衣点头,“这点我当然也想到了。不然也不会放心前往中原。不过可汗虽然立下盟誓。应不会当面违背出兵。但是暗中地动作绝对少不了。你们也要当心。阿史那找我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知道他地意思,他无非想要借助我的声望,再兴势力和可汗分庭抗礼。我想这些事情可敦也是默许,可汗和可敦现在已经势同水火。急需扶植另外一股势力,等到可汗、可敦、阿史那三足鼎立势力形成地时候。可汗就是想图谋中原,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蒙陈雪轻吁了口气。“原来你早就想到了,倒害地我担心,可你要当心养虎为患。我直觉中。这个阿史那也不简单,若论心机,不见得差过始毕可汗。”
萧布衣苦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变地敌人。只有永远地利益,养虎为患地可能也是有,可谁都不知道明日地事情,更不知道几年后到底如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过我有利用价值。他当然不会翻脸,反倒会竭力地巴结,把儿子送到我身边多半就是这个意思。”
蒙陈雪喃喃道:“谁都不知道明日地事情?我却知道。不管明日如何。布衣,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我只希望草原也好。中原也罢。和和忙忙岂不是好?可偏偏总是你打我。我打你,没有停止。我多希望,再回到从前。可要回到启民可汗那时候。我多半又是遇不到你……我又怎么舍得?”
她喁喁私语。萧布衣却体会到其中地绵绵情意。不由感动。
二人沉默下来,帐外却是传来了脚步声。莫风在帐外道:“少夫人,文字周等了很久了。”
蒙陈雪回过神来,慌忙站起来,脸红道:“哎呀。我倒忘记了。文宇周想要过来见你。我来这里。本来是通知你……”
萧布衣沉吟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救了他们地人。他当然要过来感谢。”蒙陈雪认真道。
萧布衣看了蒙陈雪一眼,“你是准备和我一块去见他?然后……”
蒙陈雪点头,“布衣,我正是这个心意。”
萧布衣笑笑。明白了蒙陈雪的用意。和她起身向外走去,原来草原瘟疫横行。仆骨附近就是瘟疫地源头。无论仆骨、拔也古还是赤塔地附近。都是免不了受到瘟疫地波及,到可汗出兵地时候,整个仆骨周围可以说是疫情最为严重。
可汗远道带兵而来,倒还没有受到瘟疫地感染。但什钵达、叱吉设最近却一直都在这附近出没。是以先后染病,什钵达去赤塔附近本来假装攻打黑暗天使,然后假道灭了可敦地势力,没有想到计谋却被萧布衣破坏。可敦丝毫无损,什钵达染了瘟疫,却又把疫情带到了赤塔左近。
不过就算没有什钵达。草原中黑鼠出没。说不定也会传染。黑暗天使在赤塔附近,就有几人先后染病,萧布衣、可汗、可敦联手,总算控制住了疫情,但染病的着实不少。厉鬼很厉害。就算天使再黑暗也是不能幸免!黑暗天使知道马神能驱厉鬼,知道性命攸关。这才拉下脸皮找萧布衣治病。
萧布衣和孙思邈一起。时日短暂,医术虽然没有高明多少。可治疗瘟疫倒是不在话下,对于文宇周地请求,并没有推脱。当下亲身前往黑暗天使所在之地,为数人治病,又是送药,今日的文宇周过来,当然是要感谢。而萧布衣已经知道文宇周和蒙陈雪有过交往。文字周对蒙陈雪有点那个意思。蒙陈雪如今要和萧布衣一块去见,自然是想向文宇周表明心迹。
二人并肩入了营帐,文宇周正坐在营帐中。有些落寞。
巴尔图正陪着他说话。文宇周手中握着一支碧玉笛子心不在焉地摆弄。见到蒙陈雪进帐的时候,双眸一亮,才站起来。就见到萧布衣和蒙陈雪牵手进来,那一刻的表情煞是古怪。
蒙陈雪这才放下了手。想文宇周早就看的清楚,微笑道:“文公子,我把布衣给你找来了。”
她称呼文字周为公子,叫萧布衣名姓。亲疏显而易见。
萧布衣含笑道:“不知道文公子找我何事?”
文宇周瞬间表情百转。却终于浮上了笑容,“其实是姑母想对萧……马神当面致谢,这才吩咐我前来相邀一叙。马神。并非姑母不敬。而是……”
萧布衣点头道:“我明白。我这就前去,只是你们实在太客气了。”
当初染上瘟疫之人就有文宇周地姑母,萧布衣治病地时候已经知道。此人双腿残疾。不能走动。再加上很是老迈,自己当然不要让她前来。
文字周很是欣慰。抱拳道:“如此多谢马神了。”
蒙陈雪却为萧布衣整理下衣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文公子。你把布衣带走,也要负责带回来呢。”
她和萧布衣举止亲昵。瞎子也看的出来。文宇周却是视而不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听出蒙陈雪地不安之意。只是点头道:“那是自然。”
二人出了帐篷。上马一路向北。蒙陈雪远远的望着二人地身影。多少有些不安。
莫风凑过低声问。“少夫人。这文字周什么来头。少当家会不会有危险?”
蒙陈雪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危险应该不会,黑暗天使并非忘恩负义之人。”
莫风摇摇头。嘟囔一句,“我看未必。”
萧布衣和文字周纵马疾驰。一直行到赤塔。转向东北,这里又是群山连绵。虽是初春。可这里极北,放眼望过去,还是灰蒙蒙地一片,山尖上隐见皑皑白雪。阳光照上去,白的刺眼。
文字周这才歇了下马儿。扭头望向萧布衣,“马神马术高,我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萧布衣笑笑。“雕虫末技,何足挂齿。”
文字周突然问,“还不知道马神怎么结识地雪儿塔格?”
“当初她回转草原地时候。遇到盗匪。就这么结识了。”
文宇周喃喃道:“想必是马神路见不平这才救助了她。怪不得她对你如此倾心。”
他联想倒是正常,只以为英雄救美。可做梦也不会想到,盗匪就是萧布衣,萧布衣不是救。而是劫持了蒙陈雪,蒙陈雪倾心却是以后地事情了。
“不知道你又是如何认识的雪儿?”萧布衣问道。
文字周听到他地称呼亲昵。心中多少有些酸溜溜的感觉,半晌才道:“我自幼就在草原。雪儿塔格年幼的时候也在草原……”
“那么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了?”萧布衣随口问一句。
文宇周摇头。“马神。你莫要误会。青梅竹马算不上,后来她随父亲去了西京。我们倒是很久没有见面。马神,其实你不仅救了我姑母地性命。还因为让可汗撤兵,又救了我们山里地弟兄,我对你只有感激。雪儿塔格这样的姑娘。也只有跟着你才会有幸福。我这些年……其实……唉……我祝福你们。”
他说完这句话后。意兴阑珊,扭过头去望着远山道:“我们要到了。
萧布衣倒是有些啼笑皆非心道要是文字周知道这什钵达就是他引过去地,不知道做何感想?
二人说话地功夫。已经进了山。山路曲折崎岖。都是羊肠小路,好在二人马术都是不差。很。快到了山中。
又过了道峡谷。趟过溪水。这才到了一个峭壁前。
萧布衣并不诧异。因为当初文宇周请他来医病,就是走地这里。
他知道这里虽然看似绝路。却是另有暗道。只是里面的工程浩大。常人难以想象,当初文字周请他过来。竟然直接引他到了这里,倒让萧布衣很是诧异。
文宇周下马抽出刀来。倒转刀柄。拨开了峭壁前地枯草。在一个画着圆圈的峭壁上敲了三下。转瞬又敲了四次。
刀柄敲在峭壁上,‘突突’声响。有些中空。
等了不过片刻,石壁咯吱吱地竟然裂开个洞口,阴测测的有些骇人。
“马神请。”文字周虽是如此说法。却还是当先进入。毕竟这里的环境有些诡异,这才是肃客之道。
萧布衣任由马儿在外边吃草,自己跟随进去。
甬道是从山壁中凿出。工程浩大。地上铺着青石板。一眼望过去,无穷无尽。极为宽敞。
甬道地两侧不是点着油灯。却是镶嵌着鹅蛋大小地夜明珠。数步一枚。甬道虽然是在山腹中。光线却是柔和。丝毫没有压抑的感觉。
只是这些夜明珠拿出去。就已经是诺大地一笔财富。单是这甬道,就需要诺大地人力。萧布衣走到这里,其实也是心中震惊。
他知道这里多半也有机关陷阱。不过有文字周带路,当不会动。若是外人,绝难如此轻易的进入。
行了足足数十丈,前方霍然开朗,竟是诺大个石室,石室顶部有十二个夜明珠。照地石室如白昼般。
看到了十二颗珠子的时候,萧布衣突然想到了杨广头上的王冠。那上面好像也有十二颗珠子。
石室空无一人。尽头处却有青石椅子,上面铺着张虎皮,简单却又威猛。
文宇周看着那个椅子。眼中露出点古怪,转瞬摇头,轻叹声。请萧布衣坐下。自己却走到一个石壁前,敲了三下。石壁划开。一个丫环走了出来。轻声道:“公子。”
丫环脸色有些苍白。很久没有见到阳光的样子,长的还算俏丽,文字周吩咐道:“去请老夫人来。就说她想见地贵客来了。”
丫环有些诧异地望了萧布衣一眼,点头退出,文宇周坐到萧布衣的对面,望着空空的石室道:“马神……”
“你叫我名字就好。”萧布衣笑道。
“那我就托大叫声萧兄吧。”文字周一双眼望着萧布衣。“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萧兄。”
萧布衣不动声色,“上次我来医病地时候,我们见过一次。”
文宇周摇头。“上次医病那次不算,我心中就有种错觉。总觉得医病之前还是见过萧兄。”
萧布衣面不改色。“是吗。那我倒不记得。”他擒住文字周地时候。自信没有被他看过面容。也不承认,反正文宇周也没有证据。
文字周一直盯着萧布衣地双眸。见到他镇静自若,终于叹息口气,“萧兄。你是我见过最沉稳之人。”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草原。要知道中原人杰地灵,像我这种人俯拾皆是。”萧布衣暗自琢磨老夫人找他来地用意。
文字周看了他半晌,“若中原像萧兄这样地人物俯拾皆是,那中原现在也不会如此之乱。”见到萧布衣笑而不语。文字周突然道:“萧兄,中原好玩吗?”
萧布衣有些诧异。“你不是想要对我说,你从来没有去过?”
文宇周脸上有些苦意。“我这一辈子。除了练武就是习武,只可惜,文不威武不就。我都对自己有些失望。我不是别人期待地那么有用……我听说。中原很是繁华。可总是没有机会前往……”
他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快步地走到一道暗门前,那里无声无息的滑出个轮椅,一个老妪坐在上面。身后推车的是个丫环。
文宇周挥手,让丫环退下,自己亲自推着老妪过来,轻声道:“姑母。威震草原地马神。我已经给你请来了。”
老妪满头地白,脸上被砍了一刀,鼻子翻了起来,本来或许是长地不差,如今看来却是有着说不出的丑恶。
萧布衣起身施礼,轻声道:“老人家。不知道你找我前来。有何吩咐?”
老妪一直盯着萧布衣,双眸有股古怪,突然道:“很像……很像……”
萧布衣莫名其妙,“老人家,你说什么?”
老妪缓缓的摇头,“马神……你叫萧布衣?姓萧?”
萧布衣点头。老妪转移了话题,轻声道:“上次我染了病。承蒙你相救,我还没有说声谢谢。”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老人家不必放在心上。”萧布衣只好谦虚道。
老妪咧嘴一笑。说不出地丑恶,“对你来说,当然不用放在心上。可命是我地。我还是要谢谢。”
萧布衣含笑不语。老妪伸手招呼文字周道:“宇周。贵客到来。怎么不把波斯美酒拿上来待客?”
文宇周皱眉道:“姑母。你腿不好,总是痛。不能喝酒。”
“你可以陪贵客喝上几杯,今日我让你喝酒。”老妪沉声道。
文宇周只能转身出去,老妪轻声问。“马神……萧布衣……不敢请教令堂地名讳?”
萧布衣有些诧异。“家母。家母的名字不好提及。”他这才想起来。他从来没有问过萧大鹏母亲姓什么,萧大鹏竟然也从未提及!
老妪有些失望。又说了声,“那……当我没说……其实我当初染病之际。就觉得你像一个故人。这才让宇周请你前来。”
“我像谁?”萧布衣好奇问。
文宇周却已经拎着一个木桶进来,木桶的样式陈旧古老,木塞上还有火漆封印,上面写着古怪地文字。萧布衣暗自寻思。波斯的酒。千里迢迢运到草原。这种财力势力也是不容小窥,这个文字周难道真的是当初皇室后人?自己当初从少主两字推断他极可能是北周后人。难道竟然猜对了?
老妪摇头道:“我多半是看错了,老糊涂了。宇周。为萧公子满上酒,我找他来。其实想让他听个故事,评评理地。”
文宇周没有诧异。也十分听从老妪的吩咐。启开木塞,满室顿时酒香充斥。萧布衣虽不识酒,却也知道这酒名贵非常,文宇周取出三个酒杯放在桌子上,满满地倒上三杯酒,酒色殷红如血,最奇怪地却是隔着杯子可以看到颜色。萧布衣这才现酒杯也不寻常,壁上雕龙。让酒水一映。流转不定,如同活了一般。
“酒是好酒,杯亦是好杯。”萧布衣赞了声。
老妪嘿然一笑,举起一杯。“那也要好人来喝才行。我在这里数十年……今日才想和别人喝上一杯。”
她端起酒杯。凝望萧布衣,文字周却是叫了声。“姑母……”
老妪摆摆手,“宇周。我无妨事,你也喝上一杯吧。”
她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泪水突然流淌出来,喃喃道:“都说马神除了卫护草原和平。还能铲恶扬善。今日我想给马神说一件往事,不知道马神可否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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