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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身经百战,再加上本来小心翼翼,一直提防着苗人再出计谋,是以第一时间现草丛有埋伏。
这里是望月峰,这里是圣女所在的地方,虽然说不上苗人的禁区,可这些人怎么能轻易就到?秦叔宝有个疑问的时候,第一时间怀疑可能是苗人前来。
苗人有埋伏前来,目的只有一个,对付萧布衣!
可对手动的亦快,在秦叔宝警觉没有多久,已经霍然动。
从警惕到敌人动手,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可见到敌人攻击的是云水,秦叔宝毫不犹豫的去救,云水虽然说话尖酸刻薄,但总算还对东都有些好感,敌人要除去她,显然是因为她已经破坏了关中结盟一事。这次是李孝恭动?用意在大苗王?秦叔宝闪念的功夫,已经扑在云水身上,向一侧滚去。
只是他身法虽快,还是快不过硬弩,只听到嗤的声响,肩头已经中了一弩。
感觉肩头微麻,秦叔宝大吃一惊,暗想硬弩上莫非有毒?他翻滚的功夫,已经见到草丛中暗影重重,远处更是绿草翻滚,不知道藏着多少敌人,不由心惊。
此情此景,和当初李孝恭深夜偷袭一模一样,这次李孝恭图穷匕见,连云水一块要杀,莫非已经有对付大苗王的十足把握?
云水见到秦叔宝扑来,花容失色,不等呵斥出口,就已经被秦叔宝扑到在地。她才要挣扎,可转眼见到秦叔宝肩头冒血,大惊失色。四处望过去,亦是惊凛非常,只因为这一会的功夫,最少有十数人已经冲了过来,而远处。更是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手。
暗算不成,两人已经纵身冲到。两刀向地上的秦叔宝斩了过去。秦叔宝来不及起身,单脚一勾,已经绊倒一人。那人仆倒,第二人来不及收刀,竟然将同伴的脑袋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那人一怔,就觉得小腹一凉,低头望过去。只见到一把单刀**,仰天倒了下去。秦叔宝勾倒一人,顺手夺了那人的单刀,杀了第二人,快刀斩乱麻般,云水见到,终于露出些惊惧之意。
她虽然一辈子和蛊毒为伍。亦见过身中蛊毒。死地惨不忍睹之人。但那一切。都是她可以掌控。但是蛊毒毕竟不是万能。像这种惨烈厮杀。她尚是第一次见过。上次萧布衣出手救她。她还觉得有些多此一举。可这次秦叔宝出手救她。可是活生生地将她从鬼门关抢了回来。
敌方虽死两人。可片刻地功夫。已经又有五六人近身。这五六人毫不犹豫地出手攻击地上地秦叔宝和云水。有单刀、有双斧。还有地使着铁棍。虎虎生风。
秦叔宝虽是武功不差。竟然无暇起身。双脚连环踢出。再次勾倒一人。那人铁棍使出。一棍子砸下来。就离云水螓不过数寸地距离。当地一声大响。火光四溅。那人双眸凸出。嘴角溢血。喉间却已经插了一支弩箭。
原来秦叔宝早就拔出肩头地弩箭。甩手掷在那人地咽喉之上。
铁棍落下。秦叔宝伸手操起。只是一抡。只听到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众人兵刃纷纷弹开。秦叔宝再次出手。取地却是下三路。
只听到惨叫声不绝于耳。数人躲避不及。已被他铁棍打折了脚踝。四散倒下去。秦叔宝连杀三人。这次翻身跃起。一把扯起了云水。只见到眼前寒光闪烁。大喝声中。一个后仰。长棍却是无声无息地戳了出去。
刺客一剑击空,才待上前,却被一棍击在胸口,倒飞了出去,落地之时,胸骨坍塌,眼看不能活了。
秦叔宝再杀一人,只觉更是心惊,因为这一会的功夫,敌人又涌上不少。先前几人虽是毙命,但还是有效地拖住了他的步伐,眼看敌人重重叠叠,已经要形成了合围之势。只要合围一成,陷入苦战之中,他倒尚可逃命,可是云水定当毙命无疑。
云水却觉得这一刻的凶险无比,花容失色,可还没忘记手指连弹,在空中弹出了金蚕蛊毒,可危机重重,她蛊毒绝非天下无敌,遇到这种死士的时候,还是嫌作的有些太慢!
“跟我走。”秦叔宝厉喝声中,铁棍挥出,已向一侧杀出,敌人虽众,却亦是激出彪悍之气。铁棍翻飞,敌众虽不想退,却是不由自主的倒退,只是片刻的功夫,秦叔宝就已经血染衣襟,愣生生的杀出数丈的道路,但远方人头攒涌,却是不死不休。
刺客虽是死士,亦是强悍,可也没想到,天底下有如此不要命之人!
云水心中却有了古怪,她亦是身手敏捷,秦叔宝帮她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她只要跟随秦叔宝身侧即可,可她并非没有动作,这刻地功夫,她敢相信,这方圆数丈的距离,已经是金蚕粉密布,可敌人却还是未倒,难道他们有何克制自己金蚕粉的秘诀?
想到这里,留意到刺客地鼻子上堵着药塞,云水心中稍惊,恢复了镇静,嘴角带着冷笑,双手齐弹,十根极细的银针已经飞了出去。
银针空中一晃,已经没入了几个刺客的体内,他们还是不觉,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厮杀。秦叔宝暗自心惊,却是护住云水,拼尽全力向外厮杀过去。只见到对手如潮,心中凛然。再杀两人后,手臂已经有些酸软,拔出了弩箭后,血流不止,他就算铁打,还有多少鲜血可流?
又战了盏茶的功夫,秦叔宝已经叫苦,暗想没有萧布衣的身手,要想杀出重围,势比登天还难。陡然间,现一人喉中荷荷作响,撇了单刀向他冲来,秦叔宝暗自警惕,不敢让他近身,铁棍倏然击出,正中那人小腹。
长棍一击即收。那人嘶吼一声,肠穿肚烂。鲜血喷涌而出,撒地身边众人一头一脸。
秦叔宝目光一闪,脸上变色,原来那人一腔热血撒出来,竟然化为了碧色。可事态紧急,由不得他多思,铁棍再扫。打在一人的头颅上,竟然将身边一人打断了脖颈,一颗脑袋霍然飞起,又是一抹碧血洒落。
秦叔宝更是心寒,搞不懂这些死士的鲜血怎么会是碧色,可方才那些人流血,好像却是红色?
空中碧血弥漫,刺客也是不明所以,但是眼中都已经现出恐怖之色。陡然间一人野兽般荷荷大吼,伸手一刀劈去。却是砍掉同伴的脑袋。众人惊诧十分,手上不由一缓。又见出刀之人弃了单刀,一把抓住身边的同伴。龇牙一口咬了下去。
同伴拼命挣扎,却被那人一口咬上咽喉,只听到咕咚咕咚之声不绝,那人已经咬断了同伴喉管,而且拼命的吸血。
虽是青天白日之下,这场面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只是疯的却不止一人,不到片刻的功夫,又有数人疯,杀死同伴,吸食鲜血!秦叔宝饶是死人堆中活出,见到这种情形也是不寒而栗,可敌人地混乱,给他了可乘之机。对手不分敌我地厮杀,已经和方才潮水般地进攻迥然两样。
再杀数人。趁乱中。秦叔宝已经杀出了一条血路,心中暗自庆幸。低喝道:“你先走,我断后。”
混乱之中,云水很好的保护住自己,听到秦叔宝低喝,大叫道:“小心背后!”
秦叔宝见到云水望向自己地背后,满是关切,心中寒。微一侧身,长棍倒戳而出,已对来敌。身后金刃剌风,寒光点点,已到秦叔宝面前。
秦叔宝长棍戳空,心中微凛,已经认出这人正是当初刺杀自己那人。兵刃寸长寸强,寸短寸险,他一棍走空,对手招式凌厉,远胜其余刺客,已来不及再挡。光电火闪之中,秦叔宝身形急扭,已经弃棍,一拳击出。
集一剑刺出,见到秦叔宝闪躲,手腕急振,长剑已经没入秦叔宝的肋下,他心中方喜,却见到一个钵大的拳头打出,正中面门。君集怒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鼻梁都被打歪,一个跟头倒翻了出去。
秦叔宝却是脚下一软,云水伸手来扶,却是受不住他的大力,二人跌倒在地,已经沿着斜坡向下滚去。
集被秦叔宝一拳打中面门,鲜血满面,眼不能视物,顾不得再攻,连连后退,脚一踩空,却是从另外一侧山坡滚下去。
他滚了几滚,却被人扶住,抬起头来,摸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愧然道:“郡王,属下无能。”
李孝恭收了一个圆筒,诧异道:“死士怎么回事?”
原来李孝恭前来巴蜀,为示诚意,只带了金银珠宝和数百死士。这些死士素来都是藏在深山,不让苗人见到。所有地死士均是训练有素,舍生忘死,到关键的时候使用。当初劫杀萧布衣功败垂成,可以说是萧布衣的武功远远乎李孝恭的想象,但是这次让秦叔宝杀出,实在出乎李孝恭的意料。
萧布衣事必躬亲,身先士卒,李孝恭却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小心谨慎远胜常人,虽是文武双全,却从不以身犯险,他手上的东西是从波斯国买入,又叫千里眼。知道蛊毒厉害,所以他只是远远的查看,见到本来死士们将要得手,却是莫名其妙的大乱,不由错愕非常。
等听到了君集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的时候,李孝恭握紧了千里眼,手臂却是有些颤抖道:“是碧血。”
“碧血?”君集一愣,想起方才死士碧血流淌,不由心惊,“苗人三大蛊毒之一?”
李孝恭脸色变地极为难看,“金蚕、碧血、一线牵,都是苗人极为厉害的蛊毒,防不胜防。我好不容易求得金蚕蛊毒的破解之法,这个死丫头,竟然不顾苗人地规矩,动用了碧血!要知道碧血极为歹毒,轻易不能动用!”
集看到自己的血还是红的,稍微放下些心事,“郡王,怎么办?”他们均知道云水的金蚕粉厉害,这次前来,却是有备而来。所有的人鼻子上都有药塞。涂有克制金蚕粉的药物,金蚕粉只要不被吸入体内。暂且无妨。再说蛊毒作要有时间,他们只想用弩箭偷袭,然后一拥而上,将云水斩成肉酱,还管什么金蚕银蚕!哪里想到秦叔宝一夫拼命,万夫莫敌,竟然带着云水活生生地杀了出去。
“将中碧血之人全部杀死。”李孝恭毫不犹豫的下令道。
集错愕。“那可是郡王地死士。”
李孝恭皱眉道:“听闻中碧血之人,毫无道理可言,如同疯狗一样见人就咬。而且他咬中的人,亦会传染这种疯病,你若不杀,只怕一会儿地功夫,我们的死士真的都要死掉。”
集骇了一跳,慌忙上山令,死士言听计从,纷纷向疯狂的死士杀过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已将疯狂地同伴斩尽杀绝,只是见到漫山碧血。忍不住都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君集又是继续下令,让众人清理尸体,冲刷血腥,却都是虎视眈眈地守在绝情洞口,这才回转。他们已经探得今日大苗王会带萧布衣参见圣女,这次已是破釜沉舟。只等到苗王出来后,刀兵相见,大苗王一死,苗人自然会被苗王三子控制在手,再说他们还有底牌没有翻出。没想到绝情洞之前竟然有云水、秦叔宝坐着,破坏了他们地计划。李孝恭当下令,将二人缠住杀掉,可没想到仍旧是功亏一篑。
见君集从洞口过来,李孝恭满意道:“君集。你做地不错。”
“可惜跑掉了云水。”君集恨恨道。
李孝恭沉吟道:“山中要塞我还有伏兵等候。秦叔宝中了一弩,弩上有剧毒。谅他抗不住,很快就死。只剩下一个云水,不足为惧。君集,你命他们带二十人去搜,小心谨慎些。就算抓不到,只要这里成行,一个云水,成不了大事。”
集点头称是,已经吩咐下去,李孝恭抽出千里眼,望着绝情洞口,喃喃道:“眼下,就等苗王了。苗王,你不仁,莫怪我不义。今日之事,是你逼我,可我……实在不想再让你活着出来!”
绝情洞外厮杀一片,绝情洞内却是幽静非常。萧布衣等人早离洞外甚远,是以外边的喊声半分也是传不过来。
大苗王见圣女现身,将苗寨所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遍,火光熊熊,大苗王态度恭敬,说的虽是缓慢,却是有条不紊。从萧布衣出使,到李孝恭来访,后来又到苗寨的猜忌详尽说了一遍。
丹巴九等人听的冷汗直冒,没想到父亲早把一切看在眼中。
对面的圣女还是虚无缥缈,只是静静的倾听。等到大苗王说完,萧布衣暗自舒了一口气。大苗王明察秋毫,虽是全无动静,可一切显然都是看在眼中。自己听李靖所言,端是没错。
又过了良久,圣女这才开口,“苗王竭尽心力,苗人之福。可人意难测,苗人之未来吾亦是不敢擅自定夺,还请祭祀求解天意。”圣女声音如冰屑撞击,寒泉鸣响,清清冷冷,并无任何感情在内。
萧布衣竭尽所能,却还是看不到圣女地面容。圣女如冰如幻,让他心中却升起些疑惑之感。
圣女说完求解天意之时,身边突然又出一人。如果说圣女还是有点仙气的话,祭祀完全就和幽灵仿佛,二人站在一起,诡异难言。
大苗王却不奇怪,只是恭恭敬敬道:“还请祭祀占卜,是否七茶结盟。”
三司无动于衷,大苗王三子却是紧张非常,上次苗王提出个条件,结果无疾而终,让他们好不懊丧,这次是最后反悔的机会,都说祭祀占卜,鬼神莫测,但是极为灵验,他们亦想看看,结果如何。
祭祀前行几步,几乎走到深涧边缘,伸手一划,一道火光竟从迷雾中出现。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只等着占卜地结果。火光出现,却亦是不能照亮迷雾,相反让祭祀和圣女更有朦胧之彩。火光出现,凭空而现,谁都不知道。祭祀如何变的出来!
在所有人都在注意祭祀的时候,萧布衣尽管神色肃然。却是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他知道祭祀占卜,只有两个结局,他不会被祭祀变幻莫测的手法所吸引,他只想看看占卜下,苗人对占卜是个什么态度!
苗王虔诚,丹巴九不出意料的紧张,三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郎都察杀握紧了拳头,骨力耶却是眼珠子乱转,心不在焉。
萧布衣心中微动,移开目光,突然瞥见老四身子有些抖,眼神有了惊惧之意。萧布衣想要询问,转瞬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火光闪烁,变幻莫测,老四却是不自主的向后退去,想要一直退到别人的身后。萧布衣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中神光一闪!
陡然间幽涧那面传来声清脆声响,火光消逝,半空却只留个金光闪闪地吉字!
郎都察杀见到。已经慌忙叩拜,心中惶恐。圣女冰清的声音再次传来,“祭祀已定,是为大吉。其余之事,还要仰仗苗王费心。”她话音一落,半空中金光一耀。等到消逝之时,圣女和祭祀均已不见!
萧布衣一阵茫然,史大奈望过去,满是不解,事情简单顺利地出乎他的想象。可神秘的气氛还是无法消弭,让他紧张的无法说话。不止史大奈,余众亦是一时间不能言语,只因为他们毕竟还是尊敬圣女和祭祀。神秘地,通常会让人保持敬畏之意。大祭祀占卜数十年。无一不准。就算丹巴九等人到现在,都是将信将疑。他们有些怀疑自己当初地选择。有些相信父亲坚持和西梁王结盟,并非无因。
大苗王见到圣女离去,颤巍巍的跪倒道:“恭送圣女。”
他话音才落,突然滚倒在地,竟然向幽涧滚去。众人大惊,郎都察杀失声道:“爹,你做什么?”
大苗王此举出乎太多人地意料,郎都察杀虽想拦阻,无奈隔的太远,有心无力。萧布衣不知道这又是苗人什么古怪的风俗,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苗王掉入深涧之中。
身形一闪,萧布衣已经到了苗王的身边,伸手抓去,正好勾住苗王的手腕。只见到苗王双目紧闭,竟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萧布衣不由大惊失色。
砂土刷刷而落,掉入深涧之中,众人见萧布衣在千钧一之际救回苗王的性命,都是不由心中感激。丹巴九却是厉声喝道:“西梁王,你敢对苗王施加暗算吗?你动苗王一根寒毛,我丹巴九……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说完几句后,呼呼的喘着粗气,竟然无以为继,同时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表情。萧布衣心中微动,冷然道:“苗王不知何故……”
他话未说完,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会儿地情形,已经生了巨变!
老四软软的倒了下去,昏迷不醒,史大奈摇摇欲坠,脸上却露出了悲愤之色,显然他亦是强力的支撑。他们竟然又中了蛊毒!萧布衣想到这里地时候,屏住了呼吸,脸上肌肉也是忍不住的跳。
三司还是石头一样的立在那里,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丹巴九摇摇晃晃的倒下去,掐住了自己脖子,勉强的翻着白眼道:“是……谁?”
他身为苗王之子,自然精通蛊毒,可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蛊毒竟然浑然不知,显然是少有地事情。
骨力耶、郎都察杀亦是软软的坐下,但是还来得及从怀中掏出药物送到口中,然后盘膝坐下,脸色巨变,汗珠滚滚。
圣女走后,转瞬之间,在场能站起的人只有四个,三司加上萧布衣屹立当场,深涧幽风吹过,火光四耀,将四人的影子照在地上,蛇一般的扭曲。
萧布衣已然握紧了拳头,望了怀中苗王一眼。苗王呼吸微弱,双眸紧闭,还是人事不省。惊变陡升,萧布衣却已经知道,问题出现在三司身上。可何以大苗王这种使蛊高手,亦是现不了身中蛊毒?难道他真的老迈了,眼花了,施蛊的技法不如旁人了?
三司冷冷的望着萧布衣,三张面具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无人能知!萧布衣冷冷的望着三司,心中到底想着什么。亦是无人能知。
咕咚声响,史大奈终于倒在地上。握紧了拳头,睁大了双眸。固然他武功高强,可对于神鬼莫测地蛊毒,还是无能为力!
三司终于缓缓地移动脚步,萧布衣抱着苗王,已有了说不出的孤单之意。他虽是武功高绝,可手下倒地。苗王昏厥,孤身一人,如何对抗苗人中最为神秘地三司?
他不动,三司却也没有走到他的近前,相反,三司竟然越行越远,三人亦是离开了一定地距离。
萧布衣疑惑不解之时,司马沉声道:“是谁?”他声音还是镇静,可火光下,影子却是颤抖的颇为厉害。他一张火红地面具在火光下。显得愤怒非常。
断臂司徒终于望向了司空,缓缓的坐下来,“原来是你?”
银色面具的司空一直沉默不言。见到司徒坐下来,轻声道:“你们在说什么?”
司马亦是缓缓的坐下来,手指轻弹,几缕轻烟消逝在空中。他动作轻微,司空却是爆退几步,手指轻弹。几缕烟雾散在半空,转瞬消失不见。司徒还是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出手!
“你若不做贼心虚,为何会退?”司马惨笑道:“司空,我没有想到,原来真的是你!”
司空摇头道:“司马,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司马淡漠道:“现在说什么已经无关紧要。还能站着的人。已经说明了一切。”
司空一指萧布衣道:“我只知道,他还站着。不知道说明了什么?”可指向萧布衣地时候,声音也有了些诧异,显然是有些疑惑不解。
萧布衣还是冷眼旁观,却早就知道,三司出了极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司空!
司马咬牙道:“西梁王,盟约已成,苗王呕心沥血说服苗人和你结盟。你还勾结司空陷害苗王,你良心何在?”
萧布衣终于道:“司马此言差矣,这个司空,我全然不识!”
司空却是大笑起来,“西梁王,事到如今,我们何必再瞒?这里已经是我们的天下,只要你我联手,杀了洞中几人,苗寨还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下?”
丹巴九急声道:“你……你不是李孝恭派来的吗?”
司空冷笑一声,却不言语,萧布衣却是正色道:“本王不知道这里究竟生何事。可本王之心,天地可鉴。司空,你莫要挑拨人心,司马、司徒若是不信,本王就毙了此人。”
他说完话后,上前一步,却是皱了下眉头,停住了脚步。
司空淡淡道:“西梁王,你莫要高看了自己,这空气中早就布满了七步蛊,你纵是内功精深,武功盖世,也绝对再走不出三步了。我的七步蛊就算司马、司徒都是抵抗不住,你区区个西梁王,算得了什么?”
骨力耶突然笑了起来,“司空,我早就说了,这个西梁王奸狡如鬼,你还想对他栽赃陷害,实在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他说完话后,竟缓缓的站了起来,萧布衣皱眉道:“骨力耶,苗王对你不错,你竟敢勾结外人,陷害族人?”
“外人,怎么是外人?”骨力耶哈哈大笑起来,“司空本是族人,你才是外人!”走过去踢了丹巴九一脚,骨力耶恶狠狠道:“对我不错?要是对我不错的话,我爹怎么会把苗人最赚钱的盐井交给这家伙,若是对我不错地话,我是长子,怎么就连郎都察杀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云水那丫头都不把我看在眼中?若是对我不错,李孝恭条件宽厚,他怎么会决然否定?”他重重的踢了郎都察杀一脚,泄着心中的不满。
司马却是艰难问道:“司空,为什么?”
司空淡然道:“唐王一统天下,命中已定,偏偏你们这帮跳梁小丑还在推三阻四……”
“没想到真地是你。”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司空随口道:“是我又能如何?”他话音方落,脸上突然露出惊惧之意,扭头望过去,忍不住的退后两步。因为他见到昏迷不醒的大苗王不知道何时,睁开双眼,已经站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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