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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四千两银子,许沸跟自己舅舅把事情一说,人家舅舅不愿出这钱要给自己点教训或要抹掉那笔欠账也是有可能的。在京城这一块,跟自己还有账没扯清的也就是许沸了。
苏应韬那四个家伙就跟自己吵了两句嘴而已,应该不至于这样吧,何况是请来玄级高手动手。
还是说,铁妙青一行没能顺利逃回幽角埠,被鉴元斋的人给拦了下来,获悉自己杀了程山屏,杀了他们的人,追到京城找自己算账来了?
转念又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来者刚才的话,没想到他能文能武的话,若是鉴元斋的人来收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具有一定的武力修为。
又或者说,自己一到京城,‘阿士衡’这个名字立马就被当年截杀阿家的幕后主谋给发现了?
这一瞬间,庾庆想了很多,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他最怕的是最后一种可能。
驾车的车夫李贵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同谋。
庾庆立刻暗骂了自己一通,发现自己的警惕性太低了,还是缺少江湖经验呐,明明感觉有些异常,自己居然还能上当,这不是该死是什么?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锁住他咽喉的三根手指竟然慢慢从他脖子上松开了。
庾庆这才偏头看清了人家的样子,并排而坐的是位络腮胡子的大汉,人家双手扶膝端坐,静静看着前方。尽管如此,庾庆握在剑柄上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再轻举妄动,也慢慢松开了,试着问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劫我?”
杜肥:“你猜。”
这个怎么猜?庾庆一阵无语,后又试探:“尊驾想干什么?”
杜肥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做任何回应。
庾庆:“尊驾可知我乃赴京赶考的新科考生?”在提醒对方,我要是出了事,朝廷不会不闻不问。
杜肥:“知道,列州来的新科考生阿士衡。”
不存在误会的可能,就是冲自己来的,庾庆嘴角略绷,搞不清这位究竟是什么人,又问:“我们这是去哪?”
杜肥给了句,“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
话毕便不再做任何回应,庾庆再说什么都不理了。
庾庆没了办法,跑又不敢跑,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硬跑是跑不了的,只能是看情况伺机脱身。
门帘和窗帘都遮挡着,看不清马车究竟行驶到了什么地方,问题是庾庆对京城一点都不熟悉,通过帘子缝隙看到了外面商铺的招牌也搞不清地段……
钟夫人推开了长女闺房的门,走了进去,见到两个女儿都在,且都神情不自然的样子。
她径直走到两个女儿身边,突然出手,一把拧住了文若未的耳朵使劲一拧,训斥,“趴墙根你倒是越来越利索了,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
之前跟丈夫在屋内聊完出来,守卫本着应尽的责任,告诉了他们夫妻,二小姐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除了文若未自己外,谁都不知她究竟听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但看长女低头不语的样子,她明白了,两个女儿已经知道了婚约的事。
文若未好一番挣扎,才摆脱母亲的毒手,揉着耳朵缩一旁去了。
钟夫人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一副回头再找你算账的样子,继而又面对低头不语的长女,问:“未未跟你说了什么?”
钟若辰犹豫着,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抬头,颤声问:“未未说家里有为我定过婚约,是真的吗?”
钟夫人凝视着女儿的双眼,微微点头。
钟若辰又低头低声问:“女儿为何从未听说过?”
钟夫人拉了女儿的手去一旁坐下了,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说道:“当年你父亲突然要为你订婚的时候,我也很意外,甚至是吓一跳。若辰,你要明白,家里那时只有一间你外公留下的小商铺而已,而对方却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且地位非同一般,我真不知你父亲是如何巴结上那般人物的。我本该为你感到高兴才是,然你父亲却再三交代,订婚的事要保密,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你父亲也不肯说。没几年,亲家被贬离京,我才隐约感觉到,保密的原因可能牵涉到朝廷内部的纷争,可能是为了避免被连累……”
京城街头,马车内的庾庆不时偷偷观察身边人。
总之马车着实行驶了较长一段时间后,从嘈杂的街道环境中抵达了一处清静之地时,才慢慢停下了。
杜肥直接起身,撩开车帘就钻了出去,压根没管庾庆。
庾庆心头狐疑,忽撩开左边窗帘往外看去,只见一堵不知谁家院子的围墙,看不出是在哪,回头又移到右边窗口撩开了窗帘,入眼便是一座豪门大宅的门庭,上书两个金碧辉煌的大字:钟府!
钟府?哪个钟府?庾庆赶紧打量了一下这家门庭,再伸出脑袋往巷道前后看了看,没错,看到了昨天见过的巷口,除了那个钟府还能是哪个钟府?
他当场傻眼,钟家的人?
杜肥站在门庭台阶之上,居高临下负手而立,与庾庆目光对上后转身便进去了,连声交代都没有。
放下窗帘的庾庆在车厢里犹豫了一阵,最后硬着头皮起身掀开了门帘,只见车夫李贵手执缰绳站在马匹旁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庾庆指着自己问李贵,其实想问我该怎么办?
李贵脸上没任何表情,不声不响,一副随便你怎么办的样子。
庾庆直接跳下了车,看看李贵,又看看钟府的豪气门庭,心想,不说话是吧?不说老子就走了!
谁想他还没走,李贵倒直接坐上马车挥鞭驱赶着马车先跑了。
于是整个钟府门口就剩下了一人,偌大个门庭连个看门的或门房都不见。
庾庆相当无语。
发现自己被劫到了钟府大门外后,他就明白了,自己来京已经被钟家发现了,只是有点不太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按照阿士衡的说法,钟家也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隐居,也不知道他要来赴京赶考。
明明已经把人给劫来了,都已经拉到自己家门口了,还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这是闹哪样啊,庾庆搞不懂有钱人家是怎么想的,依照他的脾气是想立马甩手走人的,然而事情牵涉到阿士衡,就有点为难了。
他一走了之是痛快了,惹的钟家认为阿士衡压根不把钟家给放在眼里,惹得钟家震怒悔婚了怎么办?
介于此,庾庆不得不收敛了自己的性情,整了整穿戴,这才‘壮着胆子’一步步登上了钟府大门的台阶。
一脚跨进大门的门槛,庾庆左右一看,正面除了一堵萧墙,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绕过萧墙一看,赫然是另一重风光,一座花团锦簇、亭台楼阁的锦绣华庭,男男女女的家仆下人来来往往。
萧墙后面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正是钟府的管家李方长,一见庾庆露面,立刻笑着伸手相请,“阿公子请跟我来,老爷正在等您。”
庾庆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的哦了声,跟着去了,假冒别人女婿上门的事他也是头回干,内心里是手足无措的,全然是凭着一腔胆大硬着头皮上。
李方长边走边不时伸手请,很是客气。
阖府上下不时经过的下人都感到很意外,不知来人是谁,看穿着也不像什么人物,却得到了李管家最高的礼遇。
途径的下人纷纷让道,也有不长眼的迎面对上来,李方长脸一沉,正要发作,结果看清那丫鬟的长相后又哑住了。
不长眼对着走来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钟家二小姐文若未。
她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未来姐夫长什么样。
然而介于礼数,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许随便跟外面的男人直面来往的。
鉴于此,她干脆扮成了丫鬟,好当面看个清楚明白。
看着迎面而来直勾勾盯着自己打量的丫鬟,庾庆心里哟了一声,这丫鬟长的还挺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面对面撞来,他和李方长都下意识左右让开了,都下意识给这个丫鬟让了路。
这一让,庾庆目光一闪,立刻盯向了李方长,再次打量对方的行头。
“咳咳。”李方长干咳一声,“家里新来的丫鬟还没调教好,不懂礼数,让公子见笑了,请,里面请。”
“没事。”庾庆摆手,旋即又问:“不知先生在钟府是做什么的?”
李方长:“当不起‘先生’的称呼,在下是钟府管家。”
“哦!失敬失敬…”庾庆嘴里说着失敬,脑袋却扭头回看刚才那过去的丫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消失在一处连廊的拐角处……
内宅正厅,不是大堂正厅,内宅正厅通常只有相当私密关系的人才会请入。
钟粟和文简慧端坐正堂,男左女右,却又时而站起,皆有些坐立不安。
门外,杜肥大步来到,走到厅内通报道:“老爷,夫人,阿士衡自己进了钟府大门。”
闻听此言,钟粟和文简慧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但文简慧还是忍不住瞪了丈夫一眼,怪他多事的意思。
门口那出冷落庾庆的戏码就是钟粟搞出来的,派了杜肥去接人后,钟粟左想右想后忽然觉得别扭,你一小辈不来登门拜访,还要我去请,这算怎么回事?我女儿嫁不出去求着你娶吗?
太巴结了,感觉轻贱了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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