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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
“东方先生”
堂下许多人呼喊着东方芜,亦有坐在席上的起身向东方芜拱手一礼。
看的秦萧呆若木鸡,再看看那长身玉立,虽身形纤细,却一脸英气的东方芜,这真是那个••••••挟恩以报的村姑吗?
只见东方芜与容美人相视一笑,容美人缓缓离开她身侧,上了二楼。
东方芜这才走上高台,台上早已备了一把太师椅,小桌在侧,上静卧醒木一块,下靠一把琵琶。
嚯!容美人办事真真儿是既贴心又周到。
东方芜面上绽出一抹笑意,三面拱手一礼,道:“东方芜,多谢众位捧场!”
言闭,才坐在太师椅上,抱琵琶于怀,信手一拨,只听得“铮铮”两声,她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书接上回••••••”
东方芜朗声讲起了母夜叉孟州道卖人肉包子,武松十字坡遇张青。
指尖不时拨弦,随着故事的节奏,弦音时而急时而缓,带着满堂听客入了那故事中,说到精彩之处,便引得满堂喝彩!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词一出,又引得满堂喝彩!就连祁不语都大赞一声:“好!”
秦萧这才回过神来,无疑的,他的认知被东方芜刷新了,他甚至不相信这会他是那个目不识丁的娘子,这出口成章的本事,要说她大字不识一个,恐怕都没有人信。
故,越发对她好奇起来。
未及细想,只听得东方芜指下弦音急转:“只听得山岭旁边一声响亮,两个里倒了一个。但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从中血雨喷。若要只那两个里倒下的是谁••••••”
话到此处,弦音戛然而止,东方芜的声音响起,“请听下回分解。”
故事说完了,福贵习以为常的端着掌盘去收打赏。
“如何?”祁不语突然问秦萧,一脸信我没错。
“嗯,甚好!”秦萧随即答。
“东方先生,我们小姐今日打赏一千两银子,问先生可否与我家小姐合奏一曲?”楼上传来丫头的声音。
“敢问小姐意与在下奏何曲目?”东方芜眉梢微挑。
“凤求凰”楼上雅间传来女子的柔声细雨。
东方芜眸光微闪。
这丫头也算得上是老主顾了,东方芜记得这丫头叫莲儿。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祁不语忽的笑吟出声。
“不可!”秦萧突然出声道。
这一声,声势惊人,惊得祁不语盏中茶水都潵了几滴在了桌面上,不明白这萧公子为何这般激动,莫不是那姑娘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满堂嘘声!东方芜凝眉,果真到哪儿都不缺吃瓜群众!
堂中人皆看向了秦萧,虽觉得此人好生无礼,但被他俊美容色,与周身气势震住,吃瓜群众都好整以暇的看他要作何!
“可不可的,自然是由东方先生说了算,你又是什么人?”莲儿有些愤愤道。
“她是••••••”
东方芜生怕秦萧说出什么来,她可不想暴露,男装打扮可比女子打扮方便赚银子的多。
赶忙打断了他,道:“实在抱歉,不是不可,而是不能!”
秦萧见她如此回答,终是松了口气,复又坐下。
容美人始终保持微笑,缓缓品着茶。
“先生是看不起小女子吗?”柔声细语中夹着微怒。
“不,小姐误会了,这说来小姐或许不信,只因在下不会小姐所提之曲!”东方芜坦白,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看来先生是看不上我家小姐了,竟用这种借口来推脱!”莲儿怒了。
“莲儿”听得那小姐肃然唤一声,那莲儿丫头便住了口,憋着嘴,不甘心的将头瞥向一边。
“小姐莫要介怀,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如若不信,可自去询问本店老板”
解释了一句,她又道:“今日还是老规矩,既然小姐赏银千两,在下便在此弹奏一曲《染》,敬上众位!”
素手轻拨,弦音溢出,宁静,悠远,古朴,没有特别的悲伤,娴静舒适。
似于悠悠岁月中,谱写一曲情事,空谷,流转,迂回,委婉连绵的弦音如珠落盘,又如水,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静静的流淌,淌过人生的皱褶,淌过颠沛流离岁月,在美好的憧憬中又暗带别离的悲伤,弦音悦耳又悠远,染上尘世浮华。
半晌后,弦静音止。
“十指生秋水,数弹成波粼,不知君此曲,动辄人心魂!”角落有人吟诗。
东方芜寻声望去。那吟诗男子一身布衣长衫,生得眉目清秀,举手投足之间颇具风骨!他见东方芜看过来,恭敬向她拱手一礼,却并无唐突之意。
东方芜含笑轻点头。
正要下台,忽听一女声桀骜道:“东方先生且慢,本小姐仰慕先生才华,请先生过府一叙,还请先生赏脸!”
东方芜皱眉,这是请人该有的态度?
海棠色衣裙包裹着一身材略圆润女子下得堂来,东方芜凝目看去,那女子面相生得平凡,一双杏目中却带着傲气,下巴上扬着,眼高于顶,身后还带着两个小厮,看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这等场面,满堂竟是没有一人离开,吃瓜群众果真是极爱凑热闹,又好事的!
“多谢小姐抬爱,只是在下与这邀月楼的老板有约在先,只在此说书,倒是要负了小姐美意了!”东方芜淡定道,声音不卑不亢。
却听得近处那桌人,小声谈论。
“这不是屠妇嘛,怎得她也来了?哎,这下东方先生有难了!”堂下一人小声道。
“可不是嘛,这涂小姐仗着她爹是县令,在城里横行惯了,见着哪家俊俏小生,便请人去府上做客,若敢不从,便强带了去!”另一人附和。
“哎哎!据说前些时候,她把那寒窑里的书生强带回府,做了相公,那书生宁死不从,她便把人卖进了承恩楼!”
“唉!现下都成了承恩楼的魁首啦!”
“所以这涂小姐才有屠妇的名头嘛,毒妇,专屠害俊美男子。”
“唉,东方先生这下悬了!”
“唉,就在昨日,传闻屠妇亲哥涂旦,被人弄成了傻子。这妹子也太薄情,自家哥哥都那样了,她还在外头浪荡!”
“那涂旦据说是个断袖,不知是哪位大侠,为咱土窦县除了害,功在千秋啊!”
东方芜将那几人话语,一字不漏全听入耳中。
“让你去,你就去,别给脸不要脸!”屠妇身后一小厮凶恶道。
“呵!”东方芜轻笑一声,面上绽出一抹夺目笑颜,天地瞬间失色。屠妇呆呆的盯着她,口水都要滴将而下。
“众位,在下失陪了”东方芜向堂下一干人等微微颔首,根本就没把那屠妇看在眼里。
“站住,本小姐叫你走了吗?”屠妇反应过来,大怒。
这人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两个小厮齐上,拦住了东方芜去路。
仗势欺人,祁不语气得一掌拍在桌上,侧首一瞧,“咦,萧公子呢?”
而方才还安坐祁不语身旁的萧公子,已经拄着竹竿站在了东方芜身前。
屠妇亦是眼前一亮,“你又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晓••••••”秦萧一身松寒冷意,蔑视屠妇。
嚯,这牛13吹得,东方芜暗笑。
“好大的口气,你可知我爹是谁?”屠妇下巴戳天道。
“你爹是谁,与我何干,谁敢动她,我让他死一万次!”秦萧声音散发着透骨寒气。
“猖狂,我爹是土窦县令,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让我爹砍你的头!”
“县令便可草菅人命,枉顾国法?”说话的是先前吟诗那位,布衣长衫,眉清目秀男子。
“在这里我爹就是国法!”屠妇目中无人叫嚣起来。
“把这个瘸腿的一起带走,等我玩够了,把你们一起卖到那承恩楼!”
闻言,那两个小厮就要上前拿人。
忽的,吵杂切切的堂中传来一声轻笑,如春风过境,一时堂中安静非常,只听那声音道:“福贵,恶犬何来?撵出去!”
“是小的失职!”福贵道一声,从楼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那高台上,飞起两脚便将那拦路的两个小厮踢倒在地。
福贵步步逼向屠妇,屠妇一见这场面,顿时花容失色,大叫,“你敢动我,我爹是县令,我让我爹砍你的头,诛你九族••••••放开••••••你给本小姐放开!”
福贵拎着屠妇后领,在地上拖行,堂口围观吃瓜群众见此纷纷退让出一条道,福贵抬手便将屠妇扔出门丈远。
屠妇哪被如此对待过,坐在地上骂天骂地,还没等她爬起身,她那两个小厮便被踢飞来出来,顿时将她压在身下。
屠妇气得不轻,艰难爬起,对那两伤重小厮一阵儿拳打脚踢,一路骂骂咧咧,哭着回去找爸爸了。
这容美人还真是个人物啊,不畏强权,社会人儿啊,人狠话不多,东方芜甚是欣赏!
东方芜拍拍身前秦萧的肩,“走吧萧公子!”
秦萧点头,由着东方芜扶着他就要走。
“东方先生且慢,我家小姐问,可否请先生一同用膳?”莲儿突然出声叫住了东方芜。
思索了片刻,东方芜道:“不如今日在下做东,请小姐用膳,小姐既当我是君子,岂有让小姐请客的道理。”
“如此甚好!”小姐柔声发话了。
她本以为东方芜会拒绝,看来他不是那恃才傲物的人,不卑不亢,不畏权贵,想来这东方先生确实当得先生之名。
“劳烦掌柜将邀月楼的好饭菜备上一桌,在下稍后便到!先失陪”东方芜向楼上莲儿那方拱手,又向堂中一干人拱手,这才扶着秦萧进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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