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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静谧,众人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惊讶?
舒亦瞧了他两眼,亦是摸不着头脑!
“可是战神秦萧副将,舒亦舒将军?”祁不语的声音,竟激动地微微颤抖起来。
“战神副将?”莲儿愣了。
咦?舒亦,她听说过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战神秦萧的舒副将,这个名头还是挺响的。没想到,竟在这儿给她碰上了,哈哈,真是缘分呐!
她是被天上掉下的馅儿饼砸中了吗?在这都能碰到战神副将,战神的副将耶,就这么遇上了?这也太容易了!
“嗨,祁公子,别那么紧张,他啊就是我相公的护卫,什么战神副将,就他?你高看了他啦,他啊,大概就是与那位副将同名同姓罢了!”虽嘴上这么说,她心中却有了计较。
即便知道,或许他就是那人,她却不希望他和秦萧的身份暴露!
“说不定就是因为崇拜人家,又恰好姓舒,就改成了舒亦!”东方芜面上笑意不减,见祁不语这般动作,适时打起了趣。
“当真?”祁不语有些不信,世上哪有那么多叫舒亦的?
“你自己问他!”她直接将球踢给了舒亦。
“舒将军是战神得力助手,我对战神崇敬有加。曾励志要参军,像舒将军一样,成为战神左膀右臂!我也姓舒,就叫舒亦了!”舒亦这番话说得相当认真,眸子毅然紧紧地盯着秦萧。俨然将自己,变成了战神和舒副将的小迷弟!
“想不到舒兄竟有这般志向,不如,我推荐你参军如何?”竟有这般壮志,祁不语不忍他在这小县城埋没了自己。
“不用了,听说战神秦萧,已被丞相与汪狗合力陷害致死,若战神不在,军队也只是维护南国皇权的工具,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工具!”
闻此言,祁不语方才激动的心情消散。
他缓缓坐下,端起碗来,猛灌了一大口酒,似是非常痛心,他在惋惜那位战神的陨落。
洛烟柔也端起碗猛灌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莲儿此时却看着她家小姐,一脸苦不堪言。
东方芜嘴上说舒亦不是那位副将,心中却已经明白。
她与舒亦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对他有一些了解。他或许真的就是那位,那么秦萧的身份,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她心中思绪烦乱复杂,端起碗喝了两口。
酒很烈,两口下肚,胃中便灼烧了起来。
东方芜觉得有些冷,连连给自己倒了两碗,仰头便一口喝干,仿佛这样,就能使心暖和起来。
席上,容西月虽一言不发,却将她面上神情的微妙变化看在眼底。
喝干一碗,东方芜又倒满一碗,仰头一口喝干,一连喝了三大碗。
秦萧皱眉,大掌按住了她的酒碗:“娘子,这般喝酒,容易伤身!”
她的眸中有些湿润,淡淡一笑,她道:“相公,今天咱们家,来了这么多朋友,我真开心。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除夕,我不是孤单一人。有你们陪着我,我想庆祝一下!”
“那也不必喝得这般急,往后为夫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秦萧的手从酒碗上移下来,握住了东方芜的手腕。
她冲他淡然一笑,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留下来。
他说的话她也当真了,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迟早是要走的。
“鱼肉,熟了!”容西月的嗓音很好听,他面色平静如常,指尖微凉,隐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紧握成拳。
适时的打断了她的负面情绪,东方芜瞬间转念。至少秦萧还在她身边,何必想得那么长远?
若他不愿留下,那她放他走就是了,好聚好散。缘分一事,岂是一句承诺的事?
“你••••••竟是女子?”
“东方先生,不是应该是男子的吗?”莲儿带着哭腔,苦着一张小脸,都快哭出来了。
“这件事,是我的不是。先前我有腿疾在身,我们夫妻二人穷困不已,娘子为了给我医治腿疾,不得已,才做男子打扮,方便在外面行走!”秦萧已然看出了洛烟柔与莲儿之间的猫腻,将责任全揽在自己肩上。
“可是,可是••••••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对东方芜有意呀!
“莲儿,这般多的好吃食,还堵不住你的嘴吗?”洛烟柔生怕莲儿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语,忙出声制止。
莲儿虽被洛烟柔惯得有些骄纵,却一心为洛烟柔着想,心知此事不能与外人道,便悻悻然闭了嘴。
“东方先生,当真是女子?”祁不语惊问。
看众人这反应,似乎只有他和洛烟柔、莲儿三人,不知此事。就连容西月都一脸淡然,颇为淡定。祁不语简直不敢相信,东方芜不论是文才,还是对音律的造诣都颇高,甚至说,远非世人所能级;且,那周身的气度更是高雅出尘,他真真儿是对东方芜崇敬无比,没想到,她竟是一位女子!
着实让祁不语惊讶了一把。
“嗯,从本质上来说男女是平等的,可这里的男人社会地位,明显要比女人高得多,男装在外行走确实方便许多!”
“诶,不说这个了,来来来,快吃,肉圆子都要煮烂了!”东方芜说着就岔开了话题。
“烟柔,别总喝酒,多吃点菜!”东方芜用公筷给洛烟柔夹了两颗肉圆子,一边劝她。
“多谢,东方••••••姑娘!”洛烟柔美人声有些弱弱的。
“烟柔,不用勉强,若不习惯,叫先生也是一样的。称谓不过是一个代号,有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做朋友,真让我欢喜!”看出了洛烟柔的尴尬,她也在心中责怪自己,没有一早就将这事儿告知她。
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想要跟她做朋友。
若是因为这件事,洛烟柔不想跟她玩了,她岂不是丧失了发展闺蜜的机会?
“嗯”洛烟柔淡淡地笑了笑,心中仍不能释然,默默地吃菜喝酒。
总要给她些时间适应这个事实,若她此后不愿再与东方芜来往,东方芜也没有办法,对于情窦初开的少女,多余的解释总是能造成伤害。
“东方先生,莫不是西国人?”祁不语问。
“哈,不是,我就是南国人,土窦县,土村人氏!”东方芜心知先前说错了话,不知道现在圆回来,还来不来得及。什么男女平等,这种话她还是不能在人前说,这里毕竟是阶级社会。
西国是哪国?东方芜听都没听说过好伐!说多错多,还不如不说,对于同类,人与人交往时总是能比较容易接受,可若自己表现得太不同寻常,说不定会被当做怪物,为世所不容。
“噢,原是这般!在下见东方先生在女子中这般出类拔萃,还以为先生是西国人呢,原是我南国人,南国有先生这般惊才艳艳的女子,是南国之福!”
祁不语这话把东方芜端得高了。
“南国地广物博,有能之士辈出,我就如同沧海一粟,祁公子可是将我高看了!”
“不过,既然祁公子看得起我,我就必须要跟你喝一个了!”东方芜浅笑,举起碗向祁不语敬酒。
祁不语会心回一抹温和笑意,也端起自己的酒碗,与东方芜的酒碗轻轻一碰,仰头干了。
东方芜干了碗中的酒,又给桌上的空酒碗倒上酒。
“容公子,这菜可还和你口味?”
席上,容西月很少开口,优雅的夹菜,袖长的指尖,偶有端起酒轻抿。看他这般模样,竟是将酒品出了茶的韵味。他那双如画墨眸,却时不时地不经意地,略过东方芜莹白如玉的面庞。
“甚好!”听得东方芜客套的询问,他浅笑应答。
“嗯,好吃,你就多吃点!”东方芜回他一抹明丽笑颜。
“天灯升起来了,娘子,咱们也去放天灯吧!”秦萧对容西月这个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看他盯着东方芜的眼神,他直想把此人拖出去,扔的老远,叫他再也不能出现在他娘子眼前。
“诶,真的耶,先不吃了,烟柔,容公子,祁公子,咱们先去放天灯吧,放完天灯,咱们再回来吃!”东方芜又兴奋起来,伸长了脖子往屋外看去,果然,透过门缝,便瞧见外间,有微弱的火光缓缓升起。
几人点头。
“走走走,我都等不及要放天灯了!”
几人被东方芜领进了后院,今夜无星亦无月,夜风有些冷,还在无雨,夜空中已有点点火光升起,缓缓升向高空。
东方芜做的天灯也不少,足有十来个,秦萧还问她为何做着许多,东方芜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
“来,给你们一人一个,剩下的都是我的!”东方芜将天灯分给秦萧、容西月几人,好像这些天灯都是她的宝贝似得。
“你还真是个小丫头,天灯一人一盏就成,它会带着你的祈愿升到天上最高处,哪有人放天灯玩耍的?”秦萧宠溺得摸了摸东方芜的头。
“先生童心未泯”果然同桌吃饭能增进友谊,祁不语祁公子都会打趣了。
“不是说天灯除了许愿,还可以将思念带给逝去亲人吗?”东方芜低头,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天灯。
“那也不用做这许多!”秦萧有些无奈。
秦萧使唤舒亦拿来了笔墨,摆在园中的长桌上,舒亦看得秦萧对东方芜这般宠着,忍不住直翻白眼。
东方芜荡漾着星月的眸子微微黯淡。
“我怕天上风太大,吹熄了灯,那样他们就收不到我的思念嘛!”
“多点几盏,总能更有机会多些,若都能飞到最高处,那便最好,我有很多,很多,很多话,想要对他们说!”
说这话的时候,东方芜那如星月般璀璨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容西月拖着天灯的指尖冰凉,连着心也沁入凉意。
“还等什么,我们许愿吧,把想说的话都写在天灯上!”洛烟柔道。
“娘子,为夫帮你写!”秦萧沉默了一瞬,自荐起来。
东方芜:“我自己写就好,我爹和哥哥不识字,你写的字,他们看不懂!”
莲儿疑惑:“东方先生不是说也不识字吗,这要如何写?”
祁不语如遭雷劈:“先生••••••不识字?”
一个不识字的女子,能出口成章地说书?一个不识字的女子,在音律方面,竟有那般高深的造诣?一个不识字的女子,竟还能有这般不俗的见识!
作为一个,从书香世家出来的男子,他深感惭愧,是在下输了!
东方芜:“我们有自己的沟通方式!放心吧,你们也写自己的呀,这儿还有多的笔!”
“那在下便先来!”
祁不语抛开了方才的郁闷,上前,拿起笔,行云流水,在天灯上写下一行字,东方芜虽不知道他写的什么,但看那字体恣意又随意中透着淡薄与洒脱,都说字如其人,果不其然。
“国泰民安,想不到祁公子还心怀天下!”舒亦忍不住赞叹。
“舒兄,亦是同道中人!”祁不语没有说客套话,而是点燃了自己的天灯,将它缓缓地送到了空中,仰望着它飞向高空。
“莲儿,咱们也来吧!” 或许是被夜空中逐渐增多的天灯所感染了情绪,洛烟柔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
“嗯,好,小姐”莲儿的苦瓜脸也消散了,只要她家小姐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洛烟柔字迹娟秀挺拔,这一手好字让东方芜羡慕不已,舒亦就像个解说机,将洛烟柔写的字念了出来。
“愿兄长平安康泰,事事顺遂!”
“洛姑娘与洛兄兄妹情深,真是羡煞旁人!”祁不语道。
“那是,咱们公子那可是把小姐捧在手心里的”莲儿傲娇了。
她家公子疼自家妹子,她一脸与有荣焉。
舒亦写的是追随,秦萧的笔锋磅礴大气,苍劲坚毅,力透纸背,不愧是战神,却只写了一个“安”字。
等他们的灯都飞了出去,只有东方芜和容西月还没动静,容西月盯着手中的灯出神。
他一直都没有什么愿望,直到遇到了她。
可他能写什么,他可以写什么呢?
东方芜跟他截然相反,她用握铅笔的姿势,握着那支毛笔,在灯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那些字,歪歪扭扭的,好在排列的整整齐齐,几人好奇,凑上来瞧,却是看不懂。
见那一堆秘密麻麻的,外轮廓像极了小方块,祁不语惊:“这••••••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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