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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天,经过糟坊村。
前些天王大石、温晴晴和风游僧来过这儿。这里正在建造桥梁,桥桩打不下去,每逢打下桥桩不久就坍塌了。村人觉得很奇异,要把一对幼儿放在渠河之下作祭,然后再把石桩子打下去。后来王大石和风游僧救了孩子。
此时王大石故意绕到村前的渠河处观看,只见渠河已被引满了水,一座崭新的石桥连接两岸,桥底竖起四根长长的石柱子,桩子打得结实有力。
渠河的桥边有一人,见到王大石一行在此察看,拔腿跑回了村子,不过一会,糟坊的村民都赶了过来。王大石想:一定是杀死蜘蛛精求得雨水之事传播到了此地。
村人都热切欢迎着,其中一对夫妇在王大石和风游僧面前跪下来,怀中各自抱了一男孩子和一女孩子,正是这对孩子将被打在桥桩子之下,后得到王大石和风游僧的救赎。
糟坊村的村民们很是热情,就将摆上酒席招待几位活神仙。大福右和风游僧闹着要留下来,想再蹭两天饭吃,确因王大石要事缠身,便委婉谢言了,离开了槽坊村子。
隔了两个月余,王大石估摸着东方清落已经带温晴晴回到铸剑行,便于近日去铸剑行,寻找温晴晴。
就此,几人寻摸着朝铸剑帮走去。
掐指算来,这已将两个月过去了,按照几人的行程,到达铸剑帮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想必到那时温晴晴的眼睛也已经治好了。
铸剑帮很远,加之几人对路途不熟悉,一连走了两个多月,终于来到了铸剑帮会。
且说铸剑帮会深藏在大山之中,山境绝美,教派干云蔽日,大气斐然。
王大石见此帮会气派,不由得心驰神往,心想东方木白和东方清落在此等教派中拜师学艺也不失自己的身份和其高的禀赋。
铸剑帮属于行道中的门派,又称铸剑行,专门从事的是剑只的锻造、冶炼和经营。此帮会的主教设置在山腹之中,另外专门有铸造剑只的场地。其中铸造剑只的铸剑师,在本帮中身位最高。
行道中的每个帮派都有自己的特长,其中铸剑行的惊世之名便是淬火取剑。铁汁火炼溶液,浇入千年寒冰,淬花四溅,寒气冲天,赤烈之热与古寒之冰交融,开出剑槽,天地极热极寒之剑诞世。此剑,百年冶炼,天下无二。传说铸剑行开山始祖一世炼此一剑,死后与剑同葬,葬地之方寸,草木不生,后来演化成石,此石半热半凉,成阴阳之石。不过,此技已经失传,铸剑之术也愈渐下走。始祖以“炼剑”为宗,而如今铸剑行以“驭剑”为宗,故而铸剑行钻研剑阵和御剑,其中五行剑阵,便是拿手好戏。此阵依据阴阳五行精编排列,十人身着五种衣装,分别绣着赤金、生木、流水、焰火、枯土,两人一装,分立五种方位,只要有剑一出,相生的剑随齐发出,相克之剑固守。铸剑帮会以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摆阵练剑,世之万物生生克克,如此攻攻守守,变幻移位,来剑无影去剑无踪,真是天下无匹,在行道之中也算是鼎鼎有名也。
王大石走到铸剑行主教的大门前,这扇大门虚掩着,院中有两位小徒弟在打扫院落,似乎没有发觉人来。
铸剑行乃是大门派,门庭显赫,却没有想到如此静落。
几人面面相觑,揣疑着。大福右走上前来,骂道:“破败的铸剑帮,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是不是都死了!”说完,双手在门上连续敲打。
“谁呀——”门里头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一徒打开门,看了看几位,说道:“你们这是找谁呀?”
王大石怕大福右口气不好,首先抱拳礼道:“我们前来拜访找人!”
“我以为谁家狗儿猫儿走丢了呢?这是铸剑行分行的后门,怎么会到我这里寻起人来,你们绕回过前面一条河,在河东边,那儿是本派的正门,专门有人接待!”
王大石顺着方向看了看,此人所说的正门,起码要花费半天的路程。
那人又说:“不过,你们也不用去找了,掌教他们一行人前去山西五台山显通寺了,据说行道中各门各派都到那里云集商讨事宜,听说还要参与一场比试,被选取的人才有资格前去土葬派,帮助土葬派帮主破解梦灾!嗨,听说土葬派的帮主南阳先生前些日子来过本教,跟教主商谈一番之后他便离开了。据听说南阳先生此次走访了行道中众多门派,有龙虎山的正一道教、清风山的乡土派、驱兽帮、拜月神教……。唉……这行道又要聚会了,先前听说要集会选出‘行尊’恐怕经这事缠扰,也得耽搁了……”
这人说话的速度很快,一开口就刹不住。
王大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在他的口中提到了乡土派,说明乡土派在行道中还是有些威望的,他很是高兴。其实,他还从这话里提炼了很多信息,一是五台山显通寺集会,还有则是所谓的“行尊”。他自不了解什么是“行尊”,当下也没有心思去了解。
总而言之,这次集会,都是为南阳先生破解幽梦之扰。
“哈哈,破解幽梦之扰居然要集会,那一定是集结各行各派的高手高人,我等小辈还不一定能参加呢!就是热心去帮忙,还不一定能达到甄选的标准呢!”王大石只觉得集会之热闹,也必将之精彩。
那人叽里咕噜终于把话说完。大福右看着他:“谁问你这么多了,你说的这么多有意义吗?看你这样子,到文摘苑说书倒是不错,怎么到这里学铸剑!”
这人呵呵一笑:“唉,咱们的主教喜欢听书,咱们就是专门给他说书的,闲暇的时候整理下院落!——你怎么知道的呢,我就纳闷了,本人曾经就是在文摘苑学徒的,说书讲鼓,本人当时在那里头……”
大福右恐怕他这一说又刹不住,冲他说道:“哎哎哎,你停停,说这么多有意义吗?你现在是在铸剑帮,不是在文摘苑,没有人听你扯闲。我问你,东方清落在不在!”
王大石没有想到大福右居然用这般口气询问,仿佛是兄弟朋友一般。不过,那人也不生气。
“啊,原来你们是来寻找新入弟子东方清落!呵呵,铸剑行一年入徒千百,咱们都不曾认识,他却是出了名的奇才一个。他被主教看中,收为亲门弟子,教他五行剑套中的第一套金剑法,正常人修炼此套剑法少说两年,多则一辈子,而东方清落却在三个月之内掌握了此套剑法。主教接着想把其余四套剑法——水剑法、木剑法、土剑法和火剑法一齐都教给他,只可惜东方清落虽然聪明,但是孤芳自赏,虽受喜欢,但也处处防备,况且他曾被拜月神教驱逐过,所以呢,平日得更加留意。至于东方清落自负高大,根本没有……依旧……,至于……”这人一直向下说,也没有提到东方清落究竟在是不在。
大福右气急了,猛地一跺脚:“真倒劲!你说这么多有意义吗,东方清落在是不在!”
“其实呢,刚刚本人正要往下说,几位莫生气,在下这就帮你分解,这就帮你分解……”
“真倒劲!真是一个说书讲唱的!”大福右正要捂住自己的耳朵。那人闭上了臭嘴吧,缓了缓唱道:“你若是问东方清落在是不在,跟你说,说真话,说实话,其实在下也不知道!”
大福右气得猛地把门关了上。
王大石觉得这人虽然唠叨,倒也不像是欺骗之徒,他没有说出东方清落到底在不在教中,只能再寻他人相问或自行判断了。他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走了没几步,风游僧转过脸来,推开门,向那人问道:“喂,小兄弟,可否告知你的名姓?”
其实,风游僧想与之搭讪再次询问。那人咧着嘴回道:“在下名叫张大嘴……”
风游僧怔住了,他仿佛遇到了一个疯子。说道:“原来如此!张大嘴,自然是非一般的能说,难怪也!难怪也!”径自走了。
大福左此刻说道:“想必东方清落和温晴晴不在,那人和咱们无冤无仇,自然也会告知咱们。按此推测,第一种可能是东方清落带着温晴晴前去治疗眼睛还没有回来,第二种可能便是跟着铸剑行的主教侯天算一行去了五台山显通寺,好在那里与行道中各门各派集会,一起前去土葬派破解梦灾!”
王大石说道:“既然东方清落是主教的亲门弟子,亲自传授剑法,想必主教的出行一定会带着他!另外,他逞强好胜,一定想出风头,那必然会去五台山!”
五台山乃佛家圣地,行道博大,各行各业纷杂,少不了争斗,为立公平正义之信托,便选以五台山佛家和龙虎山道家为泰山北斗,主持定夺之大局。五台山佛家在行道中有着至尊般的地位,但凡行道之中决策一些大的事情都要到此集会商讨。此次南阳先生邀请诸多行道中的门派前去五台山,然后统筹安排,一起前去土葬派破解幽梦之扰。
五台山大小寺院近百余,显通寺为行道各界集聚议会之地,另外还有一叫菩萨顶寺,据听说菩萨顶寺的法物大师,得一圣物,可令神倾鬼伏,撼天彻地,也正是因为这一圣物,方持太平。据说,此一圣物,可施用三次,已施用过一次。
风游僧心中惦记着南阳先生许诺的奖赏,想参与破解梦灾,生怕被别的教派赶了先,于是想朝土葬派行进;王大石一心挂念温晴晴,哪怕五台山再遥远,路途再艰辛,也坚持要去。
两人意见不一,最终大福右跟着风游僧前去土葬派,大福左则跟着王大石到五台山寻找温晴晴。
风游僧虽说爱财,对王大石出手倒也大方,把高大统送给的银两分给他作盘缠。就在此时,大福右后悔了,他不想再跟风游僧一起走,于是也加入了王大石的队伍中来,只留下风游僧一人朝土葬派走去。
王大石和大福右、大福左迫于尽快找回温晴晴,没有丝毫松懈,连续半天的赶脚,筋疲力尽,就将坐下休息之时,突然听到后头有喊声传来,这正是风游僧发出的声音。
“风游僧追来了!”
“怎么了?”
大福右问了究竟。
原来风游僧想起黑胡老人所占的卦,想起自己所应追随的人是王大石,怎么能分道扬镳独自走了,刚走不多远,跟着追了回来。其实,更令之没有想到的是,去五台山的途中正经过土葬派的地处。
近一个月后,王大石一行踏上了土葬派地界。
远看前面有一座荒山,高耸雄魄,只是这巍峨之势遮掩了阳光的覆盖,在山脚下形成一滩庇荫之地,湿花润草,显得凄冷。旁边一个天然的凹口,转进去是个山洞,山洞前摆着石块。几人坐在石块上歇脚。
风游僧看着四周说道:“嗨,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外头阳光煦照,这里倒是阴凉嗖嗖的!”
“嘿,风游僧,你有没有发现这里很阴森,会不会再出现一位老头子,把咱们迷迷糊糊就带入了古墓!”大福右想起之前柳木儿拐杖老,故而说道。
王大石说道:“这里庇荫之地,不见阳光,好生变故。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小心行事!”
正说着,听到山洞中传来匆匆脚步声。几人不约而同转脸相顾,但看山洞之中走出一位老头子,额凸如球,眼凹如壑,鼻似蒜臼,嘴大如碗,须发垂飘,比之拐杖老还要怪异,彷如土山仙人。几人吓得蒙住,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当下也没有一个人敢和老人搭讪,皆怕多嘴多祸,再步后尘。
老人摸索着走到几人跟前,和蔼地说道:“不知几位从何处而来,若是路途劳顿,可到洞中休脚。洞中清凉,但是准备好了柴火和炕头,若是不嫌弃,还请到蔽洞中坐坐吧!”
先前几人被拐杖老骗怕了,此位老人越是客气,几人越是避讳。心怕随他之言,引来丧命之危。
一直能言善道的大福右一声不吭;风游僧和大福左爽就捂住了耳朵,不闻不动。
王大石觉得这位老人挺热情的,自有待客之道,若是不理会人家的好意,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老人面相虽然有些迥异,但是很和蔼慈善,若是不去山洞之中歇脚,也该给个回应呀!他这样想着,便回话说道:“哪里,哪里,我们一行几人有些急事要办,只是刚才一番疾走,偶尔脚下冒了实汗,但觉得这里风景秀丽,是个遮阳歇脚的好地处,故此逗留,只求休息片刻。其实我们还有要事缠身,马上便会起程,多有打扰,还请担待。多谢老大爷招呼,多谢老大爷费了心思!”
老大爷呵呵笑着:“无关紧要!无关紧要!老头子这里虽然没有备上茶水,但是此地盛产桑果,闲来无事,便亲自采摘桑果,酿制美酒。如果不嫌弃,诸位可以品尝美酒,美酒入神,沁入心脾,可解渴润燥,祛除妄念之忧,驱除劳顿之扰,如果不饮,自然体验不到其中妙处!”
俗话说“美酒一杯醉”几人越是听到美酒这两个字越是担起心来。
大福右说道:“别说是桑葚酒,就是天宫蟠桃园桃子酿成的美酒,咱们也不用品尝。咱们呀,滴酒不沾,喝酒扰神!”
老人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便说道:“既然如此,诸位在此休息便是,在下暂且回避!”返回了山洞之中。
王大石觉得应付不周,使得场合冷淡,心中不自懊恼,正将唆动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有一群人朝这边赶了过来,脚步很是匆忙,来到山洞前,就跪在地上给王大石等人磕头。
“啊?”王大石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把群人叫唤起来,他向风游僧问道:“这,这都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
风游僧得意地说:“王大石,咱们一行四人在青石洼村破了旱灾,诛杀了蜘蛛精,名声便已远播,追上来的这些人想必是此地的山民,定是他们家中或是什么地方出了事情无法解决,以为咱们是活神仙,故而追着咱们帮忙来着。”
王大石有些不相信,诛杀了蜘蛛精,破了旱灾,那是在青石洼村附近,而此地距离青石洼村遥至数百里,哪里还有人认识?出名传千里,倒也不至于这么神速吧!
只听这群人把事情的缘故说出来之后,王大石才明白过来。不错,这群人确实如风游僧所说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但是这群人是在此寻找木丘老人帮忙的,想必刚才那位老头子就是木丘老人了。这群人必是不识得木丘老人,故而见到王大石一行便跪拜起来。
风游僧听这几人不是找他们的,心中有些失落。
大福右和大福左哈哈大笑,奚落风游僧自以为是。
不过,这群人急切需要帮助,他们所描述的事情很奇怪,让人难以想象,若非亲耳听闻,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此种离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这群人所述的奇怪的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都是附近的村人。说山中有一户人家,院子内长出两件怪物,一只像手臂,还有一棵神树,这两样东西是老天爷赐予的,吃了手臂一般的东西和神树上的果子之后可以治病。这位家主是个秃子头,年纪大了,牙齿也掉了精光,但是吃了之后,长出一口晶亮洁白的牙齿,油光发亮的头上长出发丝来。人们都说家主老家伙该老不老,返老还青,长出头发和牙齿是得了儿孙的阴旺,自从家主长出牙齿和头发之后,每隔两年他的孩子就死去一个。这人家有五个孩子,目前已经死了三个,只剩下两个,若是再死就断根了……
这群人只所以找到这里来,一是想得到木丘老人的指点,二是想做好事行善积德,三是惧怕这等奇怪的死亡传袭到自己家里来。
王大石听这些人的口音和南阳先生相近,经过询问才得知,这些人居此不远,而南阳先生的土葬派正在此地不远的深山之中。王大石想:南阳先生父亲所做的梦扰与他们所说离奇的事情应该有关联。
听得这么一缕述,王大石陷入了沉思,他不知如何是好,又详细地询问状况。
这群人爽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其中曾经出现过蛇灵的传说,引得王大石甚是担忧。
蛇灵传说?
王大石几人一听,不由又一惊,想必事情复杂,难怪南阳先生下走行道,拜访各门各派,寻求帮助。
这时候洞中的那位木丘老人走了出来,此刻他的手中多了一本册子,册子很是古旧,字迹草乱模糊,似乎很是久远。木丘老人咳嗽了两声,对前来的群人开口说话了:“几位想必一直想知道蛇灵传说,不防让老朽为其讲述本地曾经受到蛇灵的侵害之说。——哎,老朽活了九十九岁了,一把年纪了,听过的和看过的太多了,便把所有关于当地离奇的传说都记录在了这本册子之上,如果不嫌弃,就让老朽给你们讲述一些曾经发生在本地关于蛇的故事吧,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这群人仿然间才发现,说话这位老头子才是所要找寻的木丘老人,当即都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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