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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的院子里,一群孩子正端着碗在吃粥,见到王志回来,纷纷放下了手里的碗,朝他望去。
王志走到正屋前的台阶上,站在高处对众人宣布道:“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你们可以叫我老师,我这个人向来是赏罚分明的,只要听我的话,每天都能吃饱。”
“真的吗?”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在这年头,就算是到大户人家当仆人,也不是每天都能吃饱的。
“这是当然,不光能吃饱,还能有肉吃。”
“有肉吃?”一听这话,所有孩子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沦落到人贩子手里的他们平日里粗粮野菜都吃不饱,别谈吃肉了。
“等过几天,你们的肠胃调养好了,就给你们弄肉吃。”
得到王志的承诺,有大点的孩子问了:“大人是佛祖派来的吗?”
在他们眼里,这么心善的人,只可能是佛祖派来的了。
“不是,以后在我这里,不准信佛也不准信神,明白了吗?”王志警告了一句,他以后说不得要带着军队去异世界屠神,自然不能让他们对神啊佛啊之类的东西有敬畏。
没有人答话,他们太麻木了。
冷场了,不是太喜欢说话的王志也不想多说什么了,“算了,你们先吃粥吧。”
然后打开空间门,把里面的赵灵云和七个孩子叫了出来。对七个孩子道:“你们也拿个碗去盛粥吃。”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人?”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赵灵云走到王志身边,说道:“这套院子可住不了这么多人。”
“已经让牙人到城外去打听大宅子了,而且这些人多吗,我还嫌少呢!”
王志买的这一百四十三人,个子在一米四以上的只有三四十人,也就是说目前只有这些人将就能用,剩下的年纪太小,起码还得养个几年,是为以后做准备的,这三四十人,训练出来也就是能当个班长,领九个人,全力扩张也就能扩张到一个营三百多人,控制一座县城都算勉强。
年纪小的固然可塑性强一些,但还是太小了,解不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弄一些训练完就立即能派去领兵的大人,下次买人的时候还是把年龄上调到二十岁吧!这样想着,王志又拿出一些水桶毛巾,对赵灵云说道:“一会儿他们吃完粥你就安排他们洗澡,莉莉娅留在这里保护你们,我先回去买点衣服。”
王志先前只买了几十套衣服,这里有一百五十人,根本不够分的。
打开空间门回到主世界,王志才想起主世界现在是半夜,哪儿还有卖衣服的,又返回了九号世界。
“你怎么又回来了。”见王志这么快就回来了,赵灵云有点奇怪。
“主世界那边是半夜,衣服明天再去买。”
说了一句,王志就取出一个大塑料桶倒放着当桌子,拿了个马扎坐在后面,拿出纸笔,准备等下给他们登记。
一大锅粥,分给一百多个人,每人半碗都没有,很快就吃完了,王志让他们把碗放到一边,让赵灵云继续去煮粥,然后让他们过来问话――起初是说让他们过来登记,但是他们听不懂登记的意思。
一个个的被叫过来问话,倒是没出现王志想象中他们一拥而上的局面,也没有机会让他们学会排队。
这次登记,询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姓名年龄及为何会落到人贩子手里,问完之后再用卷尺量下身高。登记这些信息,除了做统计之外,还是为了在这些孩子中找出可用之才,至于怎么找,太简单了,看哪个孩子叙事清晰说话比较有条理,那他就能算得上人才了。
可是结果,这样的人才这一百多个孩子中就两个,就是那对姐弟,姐姐叫范秋芝,十五岁,弟弟叫范秋明,十三岁。
王志买的一百多个孩子中,他们姐弟二人的出身最好。其他孩子都是普通农户家的,基本上都是家里养不活被父母卖了或者父母亡故后被亲戚卖了,而这对姐弟不一样,他们的父亲是河间府判官,得罪了人被构陷入狱,然后抄家流放,家眷被发卖。
长河县县丞与他们的父亲是旧故,记着往日的恩情买下了他们姐弟二人视如己出地养在家里,并且打算把范秋芝许配给自己儿子,可前些时候县丞突然得急病死了,县丞夫人本就不满儿子和范秋芝的婚事,县丞一死家里就无人压制她,便随便寻了个由头把他们姐弟卖了,重新为儿子找了本地大族联姻。
除了这对姐弟,王志也发现,自己买来的这些孩子年纪都太小,十四岁以上的只有三十二个,剩下的都是十四岁以下的,要知道这时候可是按虚岁算年龄的。
其实想想,王志也觉得这个数据挺合理的,在古代十四五岁的孩子就是家里的劳动力了,可以为家里干活,一般家庭是不会出卖这样的劳动力的,只会卖那些年纪小干不了活的。
但这样一来,王志想买些十六七岁的男丁组建军队的想法可能要泡汤了,这时候又不是饥荒之年,这个年纪的人已经能干活自己养活自己了,完全不会流落到卖身的地步啊。
“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去想吧!”
遇到不急的问题,王志一向是习惯将其搁置的,先去办正事。
把十四岁的单独挑出来,然后剔除掉女的,就只剩不到二十个了,又找了几个年纪小但个子够高的,凑足了三十二个人,对他们宣布道:“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家丁了,有什么异议吗?”
这些孩子刚被王志买回来,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都不说话。
“跟我去后院。”
带着他们到后院,王志宣布道:“你们一共三十二个人,现在分为四队,每队一个队长,赵大娃、范秋明和陈平三人是队长,还差一个,你们谁想当队长?”
陈平就是之前那个和范秋明一起抬死尸的。
听到有当官的机会,当即就有不少少年跃跃欲试,纷纷喊道:“大人,我想当队长。”
“以后叫我老师。”
应的人太多,王志分不清到底是那几个,便说道:“想当队长的都站出来。”
一共有五个少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昂首挺胸的,试图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你们五个站成一排,两人之间相隔一尺。”
闻言,五个少年立即动作起来,飞快地站成一排,每人只相距一尺的距离,看上去较为整齐。
“会写字的向前一步,一个也算。”
只有一个少年向前走了一步,王志朝他问道:“你会写什么?”
“回大人,小的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在地上写给我看看。”
闻言,少年立即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丁阳,你也是队长了,现在你们每个队长挑选七个人当自己的队员,在我回来前整好队,让队员排成整齐的一排,自己站在最后面,哪一队排得整齐,晚上就有肉吃。”
听到有肉吃,少年们立即来了劲,队员选队长、队长挑队员,一时热闹了起来。
而这时,王志回到了前院,把十三个十四岁以上的少女叫到身边,对她们问道:“你们有谁会做饭,举起手来。”
除了范秋芝,剩下的都高高地举起了手。
“可以把手放下去了。”少女们齐刷刷把手放了下去,王志又问道:“你们有谁会缝衣服?”
这回全部举起手了。
“你们先去把碗洗了,以后就负责做饭和照顾比你们小的人!”
安排完少女们,王志把小黑板拿了出来,让赵灵云先给剩下的闲着的孩子上课。再才回到后院,见四支小队站得还算整齐,虽说有些松垮,但已经有了小学生做体操时的水平了,本来还以为古代人愚笨,教个列队都要教上小半天的。
走到四支队伍前,王志对满怀期待的他们宣布道:“你们的队列站得还算整齐,晚上都可以吃肉。”
闻言,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喜悦的表情。
然而站在阶梯上的王志却一下子严肃起来:“都给我把腰杆挺直了,谁站得好,晚上可以多吃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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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露露小法官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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