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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开围观杨崇山校长,云裳又去了追踪保险男与老实男。
保险男最终卖了两份保险给老实男,一份是老实男本人,一份则是他的弟弟,两份保险的受益人,都是他们的父母。
买了保险,那艾滋女果然就找上了老实男。
老实男将计就计地直接用了云裳当初玩笑一般说的计策,将艾滋女约到了宾馆,将人绑着,取了她的血,回去跟他弟弟借故打了一架,趁机将血弄在了弟弟的伤口上。
他取血的时候,艾滋女是醒着的,所以老实男直接告诉了艾滋女,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不过他并不打算揭穿他们,而是要他们配合他,继续将这出戏继续唱下来,只是“男主角”从他本人换成了他的弟弟。
事情到这样的地步,艾滋女也不敢声张,只得答应了他。
原本这保险收益,老实男的弟弟跟保险男艾滋女的条件是五五分成,现在换成了老实男之后,双方就变成了八二分:老实男八,艾滋女保险男二。
两人的把柄在老实男的手上,不敢得罪对方,只能同意男人是这么以为的,但他却不知道,他的事情能进展得如此顺利,主要原因,还是在背后的云裳身上。
这男人,毕竟还是太老实了,对付他那同样没见过世面的弟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对付艾滋女跟保险男这种显然老江湖的油条,他的手段就太嫩了一点,甚至在那两人的眼中,错漏百出。
不说其他,他们完可以再次联系上弟弟,弄个七三分成他们两人七,弟弟三保住弟弟,而不是现在的八二。
可是,他们瞧不起老实男,同样的,云裳也不怎么将两人放在眼里。
她只稍微略施手段就让两人再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她的要求做。
除开老实男,云裳也将上一世赵大福算计在褚子言身上的那一套,一模一样地还给了他。
没错,她就让艾滋女去勾引赵大福,然后再吹枕头风,告诉赵大福“新的发财技巧”艾滋这个“发财技巧”是不能用了,但“意外”这个险种,却还是可以的。
这事,云裳给了艾滋女四天的时间,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艾滋女跟赵大福睡了两次,也就是云裳周四的上午,她就告诉云裳,赵大福心动了,已经找了保险男再开始谈了。
而在周四这天,赵家还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云裳拿回来的退学的钱,不见了。
云裳藏钱的地方,赵天万盈都知道,这一段时间里,在云裳的刻意引导与挑拨下,两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地发现对方似乎有偷钱的迹象。好在,最近两个人都没出去的打算,明着是为了养伤,实际是相互监视,一时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可这退学的钱拿到的第三天,这钱竟然就不翼而飞了。
而发现钱不见了的人,不是云裳,是赵天。
那天,云裳照常“打工”回来,还距离赵家有一段路的时候,她就已经听到了两人争执的大吵大闹。
话说,自从她重生而来,赵家似乎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不是吵就是打,简直让她开心极了。
都不需要认真去听两人吵架的内容,云裳也知道这两人吵架的原因她已经等这一幕,好几天了。
现在能让两人吵架的原因,也只有那钱不见了。
关于自己藏钱的地方,云裳其实是刻意让两人发现的,这几天她也都是这样的套路:每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在两人的似乎不在意但实际看得清清楚楚的目光下,藏好钱,出门;晚上“打工”回来,她又去藏钱的地方拿钱出来,再出去买菜做饭。
所以这两人都知道她藏钱的地方,也都知道她每天是把钱藏好了再出去打工的。
而现在,早上明明看她把钱藏了进去,现在在她还没回来的时候,趁着万盈没注意,有些想法的赵天就偷偷去了云裳藏钱的地方,然后他就发现那里没钱了。
他的愤怒与怀疑,可想而知都只能朝着万盈而去。
万盈呢?
同样的,她也是看着云裳藏钱再离开的“目击证人”,现在赵天突然说钱不见了,作为本就怀疑赵天想要偷钱的她,自然也是毫不犹豫地认为,钱就是被赵天给偷了。
两者心思笃定,皆是咬死了对方偷钱了。
听着他们一个说“钱藏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去看?你去看就算了,看完钱就不见了,那不是你偷的,钱还能自己长翅膀飞走了不成”,另外一个说“我就是怀疑你偷了的钱,才去检查的,也幸亏我去检查了,要不然我都不能发现钱不见了。上一次家里的钱不见了,你就说是大福偷的,这一次,你是不是到时候还想栽赃到褚子言的身上?”,云裳在旁边点头,有理有据,怀疑得好。
不过可惜的是,说得再好听,他们其实都怀疑错了人。
钱,是云裳拿的。
具体一点来说,其实那些钱,云裳根本没藏起来,她只是给这两位表现了一个障眼法的魔术手法,表面上看那些钱是被她藏起来了,但实际,所有的钱,她部带在身上的。
从赵天跟万盈互相不信任对方,把钱交给云裳看管的时候,这一局,云裳就给他们准备好了。
每一天,她都是这样操作的,装作把钱藏起来,但实际都带走。
“打工”回来之后,再当着两人的面从藏钱的地方把钱拿出来实际是从她的身上把钱拿出来而已。
云裳知道,这两人只要知道她藏钱的地方,肯定憋不了多久,就会想办法偷钱至少赵天这么做的概率非常高,这个男人喜欢喝酒,这已经好几天没喝酒了,现在家里这点钱,万盈肯定不会同意他买酒,他就只能偷了而她只需要耐心等着,等谁先受不了,去悄悄翻她藏钱的地方,“钱不见了”的“事实”,就会被揭开。
不管是谁发现了钱不见了,他们最终都只会怀疑双方。
毕竟云裳是当着他们的面,将钱藏进去的。
拍了拍被自己放在身上的钱,云裳知道这笔钱,不用再拿出来了。
那两人吵得轰轰烈烈,吵着吵着,又动上了手。
这一次,倒是意外的,战了个旗鼓相当。
最后,谁也没有打服谁,但同样的,也不敢再打,两人又开始继续吵起来。
看到云裳回来,两个人也还是继续吵着。
不过,这一次吵架却没进行多久赵大福回来了。
看到赵大福回来的那一刻,云裳知道,保险男成功了。
赵大福没想到的是,他才一回来,万盈就张嘴问他要钱。
然后,他才想起来,已经都快被他忘记了的事。
“钱、钱我忘记带了,明天给你拿回来。”赵大福随便两句话忽悠了万盈之后,就对万盈赵天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跟他们商量。
然后,赵大福就让跟他一起回来的艾滋女留在外面,他给她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帮着他看好云裳,而他自己则是叫了万盈跟赵天进了房间去,去商量他们的“要事”了。
赵大福不知道的是,他前脚进去,后脚那原本一副不认识云裳模样的艾滋女,就冲着云裳讨好地笑了笑。
她告诉云裳,赵大福已经跟保险男说好了,这次回来,就是打算说服父母,好一起行动的。
说完,艾滋女又问云裳,那个给赵大福的药,她还有没有。
赵大福因为一早被云裳下了针,他的那处,严格来说,已经不怎么能硬起了,但为了让他跟艾滋女的床笫之事不受影响,云裳提前给了艾滋女一种药,那药能激活赵大福的男性雄风。
可那药云裳就给了两粒,艾滋女跟赵大福睡的前两次还说,第三次没有那药,真的是弄得够呛。
而按照云裳现在的计划,她还得陪赵大福几天,她可不想每次都那样。
云裳给那药,只是为了让艾滋女成事,而不是为了她享受的。如今事情差不多已成,她才懒得管她跟赵大福床笫和谐不和谐。
艾滋女没拿到药,心中有些不满,可她也拿云裳无可奈何,只能想着尽快结束这事,赶紧离开这里才好。
那一天,赵大福的正事说完,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云裳见到了赵家这三人,脸上久违了好久的笑容,显然保险的事,万盈跟赵天同意了。
他们似乎多一刻都不想等,当天晚上就给保险男叫到了家里来,匆忙忙地就让云裳签字,买下了保险。
第二天,云裳去打工。
当然,她实际是去了保险男的二层楼房里。
再过一天,保险男就告诉了她一个让她既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的消息:赵大福也给他的父母买下了跟云裳一模一样的保险。
接下来,等待保险合同生效的时间里,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高登来找了一次云裳。
因为校长的事情,高远达得到了晋升,同时他还被特殊照顾,通过了延迟退休的申请,可谓是前途一片大好。作为他最看好的侄子,尤其还在新闻里,露脸表现了一番,高登也因此得到了嘉奖与表扬。
随着高远达的晋升,高登被调到了市里的学校,担任了重点班的数学老师。
至于最大的功臣云裳,她一早就表明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不管是女记者还是高远达高登这边,都没有暴露她的信息,倒是让她安安静静、不受打扰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这一次,高登来找云裳,是想要云裳也跟着转学去他所在的学校,学费生活费,他都帮他出,让他不用担心。
云裳迟早要离开,不可能去市里的学校,但这事解释起来实在麻烦,反正自己离开之后,天道会抹消自己存在的部痕迹,所以她告诉高登,她是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才来镇上读书的,不管怎样,她都要这一学期学满再走。
然后她就跟高登约定了,等期末考试结束后,她就去市里找他后,哄走了高登。
但实际,高登走后,她也根本没有再回去学校。
再多一些日子,保险合同正式生效,赵大福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着急要钱,他就对赵天万盈还有云裳动手了。
那天,他从外面抱回了一个煤气罐,放在了赵天跟万盈的房间里。
那一段时间万盈跟赵天一直都是分开睡觉的,但那天因为赵大福一句,晚上有事要跟他们商量,两人当天就没有分房睡,而是久违地躺在一起。
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赵大福还将门窗部都关上了。
因为他这举动非常符合要说“悄悄话”的氛围,赵天跟万盈根本没多想,反而还冲着将云裳带出房间的赵大福使眼色。
关门的那一刻,云裳明明白白地闻到了煤气的味道。
关上房门后,赵大福跟云裳一起到了隔壁房间,然后他就让云裳赶紧去睡觉。
云裳知道,赵大福的计划,是要将他们三个人都闷死在房间里,但他只弄回来了一个煤气罐,看来是打算先闷死赵天万盈之后,趁着她睡着,将她也拖进那个房间去。
云裳老老实实地躺到了床上。
赵大福也躺下。
然后,他就睡了过去云裳既然早知道他的计划,肯定就早有准备。
一脚将睡得死猪一样的赵大福踢下床,云裳耐心地等待了一阵,察觉到隔壁原本兴奋得畅想着有钱之后要怎么怎么样的两人,声音越来越小之后,云裳起身。
她用早准备的毛巾,打湿之后,围在自己的脸上,推开门,走进了煤气浓度非常高的隔壁房间。
“开心吗?我的舅舅舅母……”云裳的声音响起,惊动了床上的两人,但两人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他们头晕眼花还泛着恶心,这感觉实在是有些不太妙。
“别挣扎了,你们中毒了,动不了的,”云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清楚楚地响在了两人的耳畔,“只能等死。”
“中毒”跟“等死”两个字,极大地触动了两个人敏感的神经,原本一动也不能动的两人,肉眼可见地弹动了几下,只可惜,中毒太深,他们早就身乏力,甚至连说话都费劲。
“救……救……”因为周围太安静了,加上云裳五感强大,赵天这嘶哑低沉的堪比气音一样的呼叫声,云裳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救命吗?”云裳慢慢地走到了赵天的面前,借着开着的房门透进来的月光,她看到了仰躺在床上,正满眼哀求望着自己的赵天,在他的身边,万盈也正一脸渴望。
“对啊,的确是只有我能救你们了,”云裳一边说,一边看到两人眼中越来越强烈的求生欲,她忽然一声冷笑,“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对我的所作所为,你们觉得我会救你们吗?”
“救……求……求……”
“求……求……”
两个一前一后,发出了悲切害怕的求救声,因为中毒太深,两个人都是气音,而且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发音。
云裳慢慢地说道:“我可不能救你们,你们要是不死,赵大福特意给你们买的巨额赔偿那不是浪费了吗?”看着两人陡然的脸色,云裳继续说道,“跟他一起算计我,给我买保险的时候,你们一定没想到你们两条命,也被你们的宝贝儿子算进去了吧?”
“不过,你们放心,”云裳画风陡转,“我会帮你们报仇的。等你们死了,我会把赵大福也带到这个房间来,让你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团聚。”
万盈赵天顿时惊惧地望着云裳。
“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可惜啊,一切都来不及了。你们就在这里慢慢地给我等死吧。”
“哦,对了,”一边往外走,云裳一边说道,“巨额赔偿的保险,我也给赵大福买了,虽然指定受益人不是我,但谁让我是你们唯一的亲人呢。你们抢走了我父母用命换来的赔偿款,现在我就用你们三条命,再把钱成倍地拿回来。”
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等她把话说完,房门彻底关上了。
“不……”一声嘶哑得连气音都快不是的哽咽,从紧闭的房门后面穿来,可那房门,却仿佛跟黑暗融合在了一起,赵天万盈瞪着大大的眼睛,嘴里不断地发出绝望的叫声,可他们的声音慢慢地低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不想死,他(她)不想死,谁,随便来个人,随便是谁,来救救他(她),只要开门就好,只要开门……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云裳,却没有如同告诉万盈赵天那般,将赵大福拖到隔壁房间去,而是默默地上床睡觉。
这一觉,两人都睡到了大天亮。
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赵大福一个激灵,他反弹性地就去看云裳。
见云裳还睡着,他的神色变幻莫测,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翻身起来,急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他站起来往外走的那一刻,云裳睁开了双眼。
推开赵天万盈的房间,一股浓郁的煤气味道迎面而来,赵大福被呛得难受,但他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冲进了房间去。
片刻之后,他冲出了房间。
然后,他又以很快的速度冲回到了他跟云裳睡的房间。
在他的原计划里,本该半夜的时候,将睡熟的褚子言也放到隔壁房间去,但该死的,他竟然自己睡过去了。不过,现在那房间的煤气浓度那么高,褚子言还睡着,这个时候将他弄过去的话,也是来得及的吧?!
这么想着,赵大福就冲回了来,将躺在床上的云裳,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朝着隔壁房间走过去。
知道他的打算,云裳眯着眼睛装睡。
但等赵大福打开那房间里的一刻,她装作被呛醒的样子,一边咳嗽,一边大声嚷嚷:“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此刻天色大亮,邻居们都醒着,赵大福不敢强行将云裳关到那房间去,只能放下云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说:“什么什么味道,我怎么没闻到。”
云裳也不戳穿他,“好像是煤气的味道。”
“怎么可能?”赵大福关键时刻的演技也是不错的,一脸惶恐,猛地一下推开了房门,叫了一声,“爸妈”就冲了进去。
不过,他才冲到一半,大概是担心这煤气浓度太高,别让自己也中毒了,他立马又转回来,将房门打开,又去将窗户都打开之后,才去看万盈跟赵天。
万盈赵天早就死了。
云裳先是清楚地听到了赵大福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接着他就开始假模假样地叫了起来:“爸妈,你们怎么了?你们回答我啊……”
云裳:“……”
先不说台词了,就这语气,也根本不对。
死了两个人,最后还是惊动了派出所的人,只是赵大福的演技虽然不到位,可这现场布置得也算是完美无缺,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得出一个“煤气罐没关严,煤气泄漏中毒”的结论后,也没发现其他。
派出所的人刚走,赵大福就迫不及待地叫来了保险男。
在云裳的示意下,保险男开始走赔偿流程,不过这赔偿的人,他没一次性部给赵大福,而是借口流程问题,先少少地给了赵大福一些。
虽然少,但这钱,也足够赵大福奢侈一笔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挥霍的滋味,身体上就先出了问题他感冒了,而且感冒得有些严重。
因为感冒来得太快太急,艾滋女将赵大福接到了她跟保险男租住的二层楼房住。
住了两天,赵大福的情况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越来越难受,那时候,正好是云裳给他端药去喝。
他一手推开了云裳的药,那碗摔在地上,砰地一声脆响。
赵大福似乎是被那声脆响给惊到了,他看着地上的碗半晌,突然抬头,用那双没得到充足休息而红血丝遍布的双眼,盯着云裳,对云裳说:“送我去医院,我要去医院。”
死到临头,竟然还敏感起来了。
云裳心中评判了一句之后,看了看赵大福,在赵大福又催了一句“快送我去医院”后,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去了。”
“你说不用去就不去,老子偏偏要去,老子有的是钱……”
“有的是钱也没用。”云裳凉凉地说道,“艾滋病,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再等一百年,也治不好你。”
“什么艾滋病,你疯了吧,我就是感冒。”
“那你想想,从来都不感冒的你,怎么会突然感冒,还越来越严重?”
“感冒就是感冒了,哪里有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得了艾滋,身体抵抗力下降,所以才会感冒。”
“放你妈的屁,老子就是感冒,快送老子去医院。”
“你不信是吧?”云裳冷冷一笑,看着赵大福根本不信偏偏又略有几分害怕心虚的模样,“我有个办法,可以证明。”
说着,云裳突然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碎碗片。
看着那尖锐的碎碗片,赵大福突然心上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他并不知道云裳要做什么,但冥冥中,却又感觉对方似乎要做非常危险的事情。这样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正巧抬头,看到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的艾滋女与保险男,他赶紧冲着两人叫着,让他们过来,拉开云裳这个疯子。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的疯子,你马上就知道了。”云裳话音刚落,她一把抓住了赵大福的手,在赵大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用那尖锐的碎碗片,用力地在赵大福的手腕上割下。
“啊”撕裂的刺痛,让赵大福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本能地缩回手,但已经迟了,手腕上被云裳用碎碗片划拉出了一道伤口,血液争先恐后地从那道伤口里流出。
“我草你妈的,我弄不死你……”看到血,赵大福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他张嘴大骂云裳,更想伸手打她。
可是他伸出去的手,却轻轻松松地被云裳抓住了,并甩了回去。
从得了感冒开始,赵大福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此刻浑身无劲,根本不是云裳的对手。
“你你……”赵大福就伸出给手而已,此刻就已经累得够呛,他心知现在的自己打不过云裳,只用一只手先捂住了自己流血的伤口后,他冲着艾滋女叫道,“你是废人吗?还不赶紧过来帮我。”
艾滋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云裳一眼,她心中实在是害怕云裳明知道得了艾滋的人,一旦身上有伤口,很容易流血不止而死,可云裳就那么眼睛都不眨地就给赵大福割下了那么一道伤口,一想到对方现在才十五岁,她的害怕中更是掺加了几分的恐惧进去,可赵大福却跟眼睛瞎了似的,还不断地叫她过去,要她收拾云裳。
别说她被云裳抓住了把柄,就算没有,就冲着她刚刚的那一番表现,她都不敢得罪对方。
“你闭嘴吧你。”艾滋女生怕赵大福再继续教自己,让云裳恼怒了自己,就冲着赵大福吼道,“她没骗你,你就是得了艾滋,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看你的伤口,正常人,这会儿都该止血了。”
赵大福一愣,就去看自己捂住的伤口,这一看,他才发现了不对劲,他一手的血。
作为经常打架斗殴的人,赵大福受伤流血的经验还算是丰富的,他知道艾滋女说的没错,正常的人这会儿早就止血了,而不该是他现在这样,松开伤口之后,那伤口就能才出现一样,流血不止。
“不不不不……”赵大福赶紧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快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这一次,任由他叫了半天,云裳还有房门口的艾滋女保险男,没一个人理他。
“我有钱,快送我医院,我给你钱,很多钱,赔偿款我分你一半好不好?”赵大福冲着保险男开始求救,见对方为所动,他继续说道,“不,我分你七我只要三,三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一,我只要一,要不要?我一都不要了,我部给你,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你得的艾滋,去了医院也治不好,还是不要浪费钱了。”保险男说道。
“不是的,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得艾滋?你们都在胡说八道,都在骗我……”
“是我传给你的,”艾滋女看着赵大福,“我得了艾滋。”
“放你妈的屁,你得了艾滋,你咋个还没去死?”
这个时候去跟赵大福解释不同的艾滋病患者表现不同有一些人,就是能够长寿,甚至这位艾滋女,通过原来那一世的命运来看,人家至少还能活三四年呢显然没什么意义,云裳对艾滋女跟保险男吩咐了一句:“你们别跟他说话了。”
两人彻底闭嘴了。
“送我去医院,我告诉你们,你们别想骗我,我不可能得艾滋……”
云裳放任赵大福说着骂着,她不开口,那两人也不开口。
反正就他现在的样子,也只能过过嘴瘾。
就算他们不拦着他,估计连这房间,他都是爬不出去的。
“我自己去,我自己去……”骂骂咧咧一阵后,赵大福的头脑越来越晕眩,眼前也偶尔发黑,他开始害怕了,一边嘀咕着自己去,一边他努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站起来。
可重感冒在身,加上现在又失血过多,他只微微抬头,眼前就是一片片的发黑。
最后,他不敢站起来,只能借着爬的动作,先从床上摔下来,再慢慢地往外爬。
往外爬的时候,他内心又担心又焦灼,他怕云裳三人阻拦他。
可是当他爬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那三人根本没有任何要阻拦他的打算,他心中顿时多了几丝的动力,一边休息,一边往前爬。
当他感觉自己爬了半个世纪之久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问话:“赵大福,你以为你能爬出这个房间吗?”
赵大福一时之间,有些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云裳再追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才爬了多远。”
赵大福不禁回头看了一下,然后他绝望地发现,他以为自己爬了很久很远,结果他现在距离床,不过正常人的两三步距离。
再回头,近在咫尺的门框,距离他怎么越来越远,似乎一辈子都触碰不到。
“你死了,也不可能爬得出去这道门的,赵大福,等死的滋味如何?”云裳的声音如一支箭,直刺赵大福的心,“你知道吗?你爸妈当时也是这样,煤气中毒,身乏力,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等着死亡讲理,断下最后一口气……”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做的……”
“怎么能不关你的事情呢?煤气罐不是你抱回来的吗?不是你打开的吗?不是你将所有门窗都关了的吗?不是你活生生地闷死了你爸妈吗?”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赵大福一声尖叫,他用手想要去堵住自己的耳朵,可他却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是不是现在一点力气都没了?这就对了,失血过多的时候,跟煤气中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不是我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赵大福一叠声的否认,说完之后,他就像是离开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对,不是你。”那让他害怕的恶魔般的声音,突然转了语气,“是我,赵大福,老实告诉你吧,这些其实都是我设计的。我找了得艾滋的女人,让她接近你,把艾滋传染给你,我又找了卖保险的,教你怎么赚钱。不过,我还是得非常感谢你啊,我本来只打算让你去死,用你换一笔钱的,没想到你把你爸妈也给算进来了,这一下子,让我得了三笔巨额赔偿,你说,这么多的钱,我这辈子,能挥霍得完吗?”
“你、你敢、你敢!”云裳说出来的话,简直是挑战赵大福的世界观,他根本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赵大福,你太小瞧我了,你当真以为我胆小怕事,就能任由你们欺负吗?哦,对了,你爸妈死的时候,我进去房间看他们了。你知道吗?他们竟然以为我是去救他们的,你说可笑不可笑?不过,他们也不算是白死,毕竟在他们死之前,我把你要害死他们得赔偿款的真相告诉他们的。你说你现在死去,在黄泉路上,遇到他们,他们会不会再让你死一遍……”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救救我,让我去看病,我有很多钱……”赵大福的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了。
云裳冷哼了一声,能做出毒杀父母的人,她还以为他得有多坚强的神志呢,竟然几句话就被摧毁了。
懒得再跟神志不清的人说话,云裳退出了房间,让保险男与艾滋女处理后续。
没多久,赵大福就断气了,保险男开始处理后续的赔偿款问题。
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天道感应,云裳最后还是等到了那一笔巨额的赔偿款,拿到钱后,她与艾滋女保险男做最后的告别,并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永远都不许再回来。
两个人终于能摆脱她了,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了她的部要求。
而等他们终于坐上了离开这个小镇的车后,两人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们先随便去了一个小镇,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艾滋女不小心磕了一下,伤口有些流血,她没太在意。
也许确实是身体特殊的原因,她得艾滋好几年了,那传染给她的男人,现在都死得只剩下白骨了,可她却还一直好好地活着。
可走了没多久,她察觉到了脚上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进去了,低头要检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那伤口竟然一直在流血。
赵大福流血不止的画面,给了她太深刻的印象,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他当时的画面。
她太害怕了,就让保险男带她去镇上的医院包伤口。
可那伤口,无论医生怎么包扎,血总是很快就渗透了绑带。
“不对啊,这种小伤口,也没伤到血管,怎么可能一直流血呢?”大夫皱眉。
艾滋女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她整个人好像掉到了冰窖里,她似乎是看到了赵大福的死亡在自己的身上开始重演。
保险男也想到了,他惊惧地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是想要逃离,可他的眼前却没来得由地一阵发黑,整个人,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最终这两人,谁也没逃过,双双异死他乡。
对这样两个人,既然被云裳遇到了,她断然没有要放任他们继续活着的必要,所以,在事情差不多敲定的时候,她给这两人下了药。
前者,打乱她身体的新陈代谢,降低身体抵抗力,有艾滋在身,只要受伤,艾滋女必然毙命;至于保险男,云裳就直接给了他三日才发作的毒药,让他一遭毙命。
而这两人死的时候,云裳正在县城陈陆夫妻的家里。
她带了赔偿款过来,说是煤气中毒,家里人刚好都买了保险,便得了这么多的赔偿金。
陈陆夫妻实在是没见过那么多的现金,又听说赵家三口人,竟然死了,当时都有些被震住了。
云裳不着痕迹地给两人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了两人。
两人接过来,一人喝了一口,这才缓冲了一下心中的压抑,陈阿姨先开了口:“子言,别害怕,以后你就跟着……”
在听到“跟着”两个字的时候,云裳发现,自己的手开始透明了。
她离开这个世界的时间到了。
陈阿姨仿佛突然之间看不到眼前活生生的她了,她的话卡壳了一下后,再开口就是对着陆叔叔说话了:“小宛太可怜了,这孩子,以后在这个世上就没亲人了。”
“怎么没亲人,我们就是她的亲人!”陆叔叔不赞同陈阿姨的话。
“对对对,我们是她的亲人。”
“我们一定要对她好,让她比那些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孩子还要幸福快乐。”
“这是必须的。对了,这些钱……”陈阿姨看向云裳带过来的现金。
“这些钱都是小宛的,我们给她存起来,等以后她长大了,部给她。”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
听着陈陆夫妻的议论,云裳松了一口气,在快消失的时候,她对着陈陆夫妻的方向,默默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陈阿姨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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