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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阿婆叫研英往篝火里面又填了一把新柴,随着火苗越烧越旺苗阿婆才缓缓的说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教主。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此刻她们应该在百木山。”
苏小蝶并没有在意苗阿婆前面的话,倒是她听到百越去了百木山,眉头不禁皱了皱眉说道:“他们还去游说了万窟谷?葛老可是个性格古怪的人,这样的人百越都不想放过?看来百越此次势在必得,难道她们已经在考虑今后得到南疆这里之后的布化,野心不小啊!”
“葛老头是中原汉人,万窟谷又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如今朝廷对南疆管理松懈,葛老头在此能做一方地主,若是百越掺和进来,葛老头怕是不会答应。百越这次多半会无功而返,不过既然她们已经在多年前就布局嘉兰了。少一个万窟谷无伤大雅。”
苏小蝶点点头随后又问道:“嘉兰国的消息都被封锁了,你们离得如此之近,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消息自然有一些,本来百越的大世子即位在即,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人,此人来到嘉兰国以后便力挽狂澜,嘉兰国原本的国王得到此人相助,几乎快要稳定局势了。”
“那么说,大世子的谋划失败了?这可真不算是一个好消息。此人的身份知道了吗?”
“放心,百越既然布局这么久,自然不可能就这点手段,大世子是雄主之姿,咱们拭目以待吧。至于那个人便是当初风火二仙之一的火咆子。”苗阿婆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然,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苏小蝶知道苗阿婆在看着她,但是她依然故作不知的沉吟道:“火咆子?原来是他,摘仙的人手伸的真远啊。阿婆,若是大世子谋国成功,苗寨能遵照约定北上助教主一臂之力?”
苗阿婆看着三人面前的篝火,略有些失神,等到苏小蝶又问了一遍之后苗阿婆才说道:“你们把老猴子杀了,我就带着苗族北上。这个价码永远不会变!”
这句话算是彻底堵死了苏小蝶开口要劝的想法,苏小蝶自然知道苗阿婆和她口中‘老猴子’的身份,但是这件事不是她能做到的。甚至教主都没办法答应。
苏小蝶闭上了嘴,旁边的研英更是不敢说话,倒是苗阿婆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苏小蝶,然后问道: “苏然,阿婆我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苏小蝶笑着说道:“我从小就跟着阿婆长大,怎么几年没见跟我还生疏了?阿婆有什么想知道的但问无妨,我定知无不言。”
苗阿婆点了点头,却把目光有看向了篝火:“你在得知杜杰的行踪之后非要让我举办走婚盛会,这可跟你当初离开苗寨之时的想法大不一样了。这几年在外面是遇到了什么事?让你改了心智。”
苏小蝶笑了笑说道:“知道婆婆会问。其实也没有什么改的,只不过教主说了,杜杰对我至关重要,我要想方设法留在他的身边。如今既然身在苗寨,自然要想个法子让他来找我。我也想通过走婚来看看我如今在他心里的位置。”
“你就这么自信她会赶过来?”
“自然不确定,如果他来不了,我也有其他办法。”
苗阿婆点点头没在过问什么,半天以后她起身慢慢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她停顿了片刻,轻声说了句:“小心被人种了蛊,蹉跎半生最后只落得相思苦。”这话像是给苏小蝶说,又像是给研英说,更像是给自己说。
苏小蝶没明白苗阿婆的话,愣在了原地,研英扶着苗阿婆走了出去,而此刻的苗寨灯火通明,男男女女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走婚在苗寨里是大事,凡女子到了二八年纪,都可以参加走婚。走婚的形式也各不相同,此次走婚盛典的形式颇有一种比武招亲的风格,苗寨之中适龄男子比拼竞争,获胜者可优先选择。这也是在严酷的环境之中摸索出的一套适者生存的方法。毕竟南疆这里潮湿酷热,中原之内除了流放之人,久不过此地。
而此时在苗寨的之内,的一个巨大的空地之中,正在上演着一场精彩的比试。
对阵的一方倒是一位精壮的中年,留着少许的胡须。全身肌肉裸露在外面,如同一尊力士,皮肤黝黑神情冷漠的盯着对手,他的对手是一个个头不高的青年男子,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即便是这样,瘦弱的身体也显得弱不禁风。
而在青年男子身侧,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人影全身裹在斗篷之中,让人看不清楚虚实。
此时不知道青年男子对着力士说了些什么,就见他身后的裹在斗篷里的人影轻飘飘的飞了过去,从斗篷之下伸出两个带刀的手臂,随后也不等力士说什么,斗篷中的人影双手齐下,硬生生的朝着力士砍去,力士双眼瞪圆,用两条手臂用力往外格挡。就听见一声声金属撞击之声,斗篷中的人影的双刀砍在了力士手臂的乌环之上。
人影迟钝了一下,随后斗篷之下竟然又伸出了两支手臂,手臂之上竟然是一双铜锤。随后双刀撤回,双锤对着同一个地方轮圆便砸。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炸开,气浪让擂台上的尘土翻腾不止。
就在所有人都已经力士被砸扁的时候,擂台上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双锤竟然倒飞回去,紧接着力士闪身到了人影近前,双手抓住用锤的臂膀,往外硬生生的撕扯。那人影根本受不了力士的巨力,就在一声撕裂声中人影的手臂被力士活活的给扯了下来。
本以为这场比试以力士的获胜而高中,没想到手臂断了的人影凶性大起,斗篷之下忽然又有无数双手飞出,手上各拿刀剑。一下子便把宽大的斗篷绞碎。
人影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而此时有两个躲在暗处之人看到人影的面孔之中不禁三尸狂跳。
这两人自然是悄悄来到苗寨的杜杰和芽儿。两个看着人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斗篷之下的人影长着一颗酷似猿猴的巨大头颅,此时猿猴的獠牙外翻,一副择人而食的表情。而让两人更想象不到的是,猿猴巨大的身体上居然长着六对手臂,六对手臂在它前心狂舞,如同蜘蛛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杜杰喃喃说道
“以前从未见过,苗寨倒是有蛊尸,但这东西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被蛊虫操纵的尸体了。难道这段时间以来苗寨有研究出什么新东西?”
“蛊尸?”杜杰看向擂台之上。
此时多手猿猴兽性大发,对着力士猛砍猛攻。力士却像是成竹在胸,不紧不慢的见招拆招。不过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多手猿猴在几个劈砍没得手之后,忽然像是泄了力一样,
紧接着无数黑色的烟尘慢慢从多手猿猴身体里飞了出来,一股脑的全部往青年男子身上涌去。
随着最后一丝烟尘飞离多手猿猴的身体里面,它巨大的身影终于倒在擂台之上,而青年男子此时却展现出跟之前截然不同的状态,此刻他双眼微红,整个人变得愈发的佝偻,脸上渐渐显示出嗜血之色。
芽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引蛊入体,强行提高自身的能力。苗寨什么时候又从修禁术了?”
“禁术?”杜杰好奇的问了句:“什么是禁术?”
“禁术便是那些有悖伦常的邪术,因为各种原因被苗寨禁止个人修习了。这个人练的引蛊入体便是一等一的禁术。这招可以短时间内提高宿主的能力,激发宿主的潜质,甚至宿主在使用此法之后可以完成一些平时根本无法企及的招数。”
“那不是好事?怎么又成了禁术?”
“你以为这禁术不需要付出代价吗?这招数不能用在蛊尸之上,蛊虫需要和宿主有感应,死尸是做不成这种事的。而且和蛊虫感应的过程是件极其痛苦的过程,成功率不足一半,不成功的往往会失心疯。”
芽儿说道这难得的叹了口气:“但是这两点也阻挡不了一些人偷偷修习。这引蛊入体最大的弊端便是一旦炼成,自身便成了蛊巢,终生不会再有子嗣。即便是有子嗣的人修习成功。若是最终宿主死亡,蛊虫也会强占血亲的躯体。就算是没有至亲,蛊虫说不准也会寻到叔伯兄弟。”
“当年修习这种蛊术,苗寨断了十几支香火。这才被列为了禁术。”
杜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引蛊入体’一旦炼成那岂不是变成了一个世代遗传的诅咒?
两人正说着,擂台之上已经快要分出胜负,力士不知道是不是练了什么金钟罩的功夫,青年男子猛攻了几次根本对他造不成损伤,力士步步紧逼,马上要将青年男子拉出擂台之上。
就在两人脸贴脸之时,青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紧接着从他鼻腔之中喷出一道黑烟,黑烟如同箭矢一般正中力士的面门。黑烟浮在他的面门之上,紧接着力士“哎呀”大喊一声,随后便倒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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