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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没闭关几天,小阵回来了。祂不管秦冕是不是闭关,直接敲响了祂的修炼室,秦冕只能出来。
“老大,我听说你从猿族和凫鸟族手中豪夺了百万里地盘,全部构筑大阵怎么样?”
看到一脸期盼的精壮小阵,秦冕投以鄙视的眼神,“你提供阵材啊。”
秦阵一点都没感觉到不好意思,“你不是收了它们两族的赔偿嘛,我从四族那里结余了一些,再从天地壶里搬一些,不够的话派弟子去挖掘就是。”
说话的同时,拿出一个储物空间在秦冕面前晃晃。
秦冕知道祂向四族索要的材料数量,那是多要了一倍的。当然,这还是友情价,不然要一倍半,请金家阵法师为运星构筑护星大阵就是这个行情。
祂摇摇头,“你要知道,那可是向外延展了百万里。”
小阵睁圆双眼,“不是只五十万里吗?你还真敢要啊。”
秦冕笑着说:“人家大方,我能怎么着?”
拍着祂的肩说:“只有五十万里的话,你的存货完全可以满足……就这样吧,你把私藏全部拿出来,你老大我再添一点,弄个九十万里。”
小阵的脸马上变苦涩,“老大,你这是要吃干榨尽,不给我留一点私藏啊。”
秦冕哈哈一笑,“你一直在我身边,没有了就找我要,留私藏干什么?”
拉着祂就往外面走,“我们去现场看看。”
对于新进账的百万里,祂这段时间没去看过,甚至都没用系统扫描过,只是以前离开陆族去探险时路过,有些局部的认识。
出了大阵,两人顺着与陆族的交界线,来到凫鸟族的交界线,然后一路前行,来到与猿族的交界线。
走了大半圈后,秦阵笑道:“老大,猿族和凫鸟族的巡逻队距离边界线都在千里以上,看来真被打老实了。”
秦冕呵呵一笑,“输了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有皋禄帝尊作证,它们再横也怕死。”
秦阵呼呼笑道:“我可是听说闯阵的只逃出一个后期猿帝,最终还被皋禄帝尊一掌拍死。”
秦冕看了祂一眼,“说明你构筑的大阵威力巨大。”
秦阵很得意地笑了,“那是!本帝作为一个尊级中期阵法尊师,亲自构筑出来的阵法如果还让一些帝级来去自由,情何以堪?”
扭头看一眼秦冕,嘿嘿笑道:“老大,不要打击我,先让自乐一会。”
蹦蹦跳跳来回走几步后,终于回归正常,“老大,在四族筑阵的过程中,我想了很多,光有大阵还是不够的,需要修士配合。”
秦冕瞥了祂一眼,没好气地说:“合着你也知道啊。那次大阵受到攻击,道天宗陨落了五十个皇级,秦岱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兽族没多少准备,加上轻视道天宗,后果会更加严重。”
秦阵搓搓脸,没好意思出声。
秦冕不会把这个后果归结于大阵,“这次筑阵,道天宗那些阵法师要参与。”
见秦阵又要反对,祂摆摆手:“小阵,我们这次不追求速度,主要是培养人。上次战斗,如果有阵法师协助,死伤的人数会降低很多。”
秦阵叹道:“老大,我知道通过及时变换阵法可以减少伤亡,可他们的档次还是太低了啊。”
秦冕摇头,“都会成长的。如果不给他们以机会,怎么能成长?”
沉默一会后,秦阵点头:“老大,听你的。”
沿着边界走一圈,然后把所有地形了然于胸后,两人叫上宗门的三十多个阵法师,回到宗主府拉出地形图,开始研究如果布阵。
把所需阵法确定后,根据地形计算阵基数,然后计算阵材,整个过程那些阵法师全部参与。
秦冕看到进行至后半程后,几个阵法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快结束时,有几个已经灰败,其中一个是曾经比较看好的,祂心叹:“这几个的道心基本毁掉了。”
让祂高兴的是,还有十几个很兴奋,脸上熠熠发光,其中一个就是秦天。
秦天是秦冕的表兄,是最早进入秦谷的族人,也是跟着祂离开璨星的那一批人。
在秦冕不断收获功法的过程中,他慢慢地喜欢上了阵法研究,其进步速度大大超过镇远宗那些阵法修习者,成为壶世界少有的高级阵法师之一。
虽然现在还只是一个8重皇者,但很被秦冕看好,在把阵材计算完毕后,他叹道:“宗主、阵长老,阵道一途真是高深莫测啊。看到你们根据地形进行阵法推演,看到你们根据阵法所在地使用不同的阵材,我感受阵道的遥不可及。如此复杂,我竟然产生了恐惧之心。”
秦冕扭头看向他,“道心被毁了?”
秦天哈哈一笑,“那怎么可能?越困难,我的动力越足。恐惧并不意味着害怕,而是给了我探究的动力。以前觉得尊级阵法遥不可及,但在观摩两位帝者推演后,发现自己也有成为阵法尊师的可能。”
秦冕点点头,“修士一道,当勇往直前。遇到困难解决困难,没有困难就想方设法创造困难。可以敬畏,但不可以畏惧。这次让你们参与全部过程,首先是为了锻炼你们的道心,其次是让你们跟着学习,能学到多少就是多少。”
秦天紧握拳头,大声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会抓住,不会让你们失望。”
秦阵淡淡地说:“是不要让你们自己失望。本尊本不想让你们参与的,是我老大坚持,说要给你们机会。本尊看到,刚才已经有人失去了道心,希望真正布阵的时候,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老大很心痛你们,本尊不会。所以要想好了,到底跟不跟我们去。”
秦天等十三人马上回应:“跟!”
有人则嗫嚅道:“弟子对阵道的掌握还很粗浅,需要努力领悟,这次就不去了。”
对这种差异化,秦冕认为很正常,祂说道:“知道自己的缺陷就是一种收获。去的不要太高兴,说不定在观摩筑阵的时候,心态会出现问题;没去的也不要自卑,你们看到了自己的差距,知晓了努力的方向,这也是一种进步。承认自己有不足,知晓自己的不足在哪里,这是很难得的。”
一个弟子大声问道:“宗主,这么说来我今后还有进步的可能?”
秦冕看着这个嗫嚅队伍中的一员,微微点头道:“只要坚持,那就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其实道理很简单,我们每个修士都经历过。当我们还是通窍境的时候,感觉元婴境高高在上,可你们现在都是皇者。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一味不停地修炼。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高级阵法和尊级阵法之间有一道鸿沟,你们想的有些多,把这道鸿沟看得很大,所以不知不觉中丧失了信心。”
“其实,这道鸿沟并不巨大,就想领悟第一条规则一样。只要领悟到一条阵道则,就朝尊级阵法师踏去第一步。踏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顺畅了。”
今天丧失信心的弟子有些多,祂心中有些不好受,所以多讲了一些。
不过到了真正筑阵,祂的担忧之心迅速消减。
那十三个跟去观摩筑阵的弟子,没有一个分心在能不能看懂上,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秦阵的布阵、秦冕的讲解。
因为不是很急,所以秦阵布阵的速度减慢,没有施展神出鬼没的手法,偶尔还说一两句要点;秦冕则讲得更多,从阵材的融合到阵基的布局,祂都要讲,讲其中的关键点和领悟。
用心教导的老师,在教学生的时候也会有提升,秦冕深有体会。
随着大阵布置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祂感觉阵道则越来越熟练,朝一个真正的尊级初期高端进发。
布阵到第三十五天时,祂感觉自己的阵法能力完全达到尊级初期末端,再进就是尊级中期。
祂暗中感叹:“如果先前达到这样的能力,那么完全可以留下那个猿帝,不需要皋禄帝尊再给它一掌。”
就在祂感叹时,感觉后边混沌震荡。
回头看去,是秦天阵道则入体了。
从此成为尊级阵法师,或者说阵法尊师,也是道天宗第三个阵法尊师。
阵法尊师和修道、炼体不一样,不用别的方式衡量,只用是否阵道则入体。
阵道则入体,无论修道、炼体处于什么层次,都是阵法尊师,寿命与一般帝级相同。
秦冕在战区芜国星就已经阵道则入体,可当时自己并不知道这是阵法尊师的体现,秦阵因为能量衰减,导致境阶下降,也没给祂提醒,所以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高级后期阵法师,直到这次闭关中把荒战帝尊剩余的记忆吸收,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太小看自己了。
所以很多时候的不自信,是因为没能充分认识到自己的能力造成的。在阵道上是如此,在拥有的资源上也是如此,前者更耽误事。
看到秦天突兀晋阶阵法尊级,秦阵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又回归平静,“老大,你是对的。”
秦冕呵呵笑道:“也有你指导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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