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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娇娇的直觉里,那块玉佩远远不值这个价。
虽然没吃过猪肉,还是看过猪跑吧。玉佩的那色泽,那光晕可是比镇子上的赖财主家身上挂的都要好呢。
“哎哟哟~,真的是太好啦,真没想到花秋月那小贱货还有这么块宝贝。”花老太太接过花信才递过来的验票,“呸”地一声,捻起手指头,在指头上吐了口唾沫星子,揉搓了两下,点起呲啦啦的银票来。
看到兴奋异常的老花家众人,李娇娇果断闭了嘴:“哼,要是花信才敢私吞银两,回头还不是老娘的。”
哎,可惜李娇娇猜得不太正确,不是藏了银两,而是胆大包天藏了个美人儿。真是呵呵了。
回春堂里,手里端着个小陶瓷茶壶的姜下石正支楞着耳朵站在大门后把花老太太的话听了个完完全全。
“嘿嘿,有五十两银子呢。” 姜下石用顺了顺自己的八字胡,眼珠子开始叽里咕噜转动。
花老太太整个人因为这从天而降的五十两银票精神焕发,一下子青春了十岁,领着一家人,迈着轻盈的脚步踏进了回春堂。
可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直高高在上的姜有才姜大夫亲自动手在帮花文福上药?
陈艳花头皮发麻,“嗷”地一声扑过去:“儿啊,我的小福儿啊,小心肝啊,你这是快不行了啊。”
被陈艳花一大屁股墩撅开的姜有才被手里端着的药糊了一衣裳。
“你这蠢妇,你儿好好着呢,嚎丧也不分个地方,你是想败坏我的医术是不?好了,这药白瞎了,今天药钱又要多算一份。”
气咻咻的姜下石下去换衣裳去了。
花信强一听又要花钱,不等花老太太示意,很自觉地对着陈艳花又啪啦一大嘴巴子:“败家娘们儿!”
正酝酿着马上要开嚎的陈艳花却被一声气喘吁吁的“娘”给噎了回去。
花文禄抹着汗珠儿一路小跑过来:“娘,我饿了!“
花老太太惊奇地看着大孙子:“你爷在家,还能饿着你?”
脑回路回归的花文禄这才想起家里炕上还有个正发着高热的花老爷子。
当然花文禄还是比较机灵的,并没敢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只是说:“奶,我这么脚打后脑勺跑过来,就是要告诉你,爷病了,都起不来炕了······。”
终于把话说利索的花文禄巴拉巴拉,顺便添油加醋把一早去老花二房求助的时候,被恨揍一顿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还了得,这老花二房是要上天啊,没事把她大孙子海揍一顿。花老太太心中不满极了。心中算计着,等她坐上族长夫人的时候再让他们好看。
当然,想要当上族长夫人,前提是得有族长啊。花老太太惦记着老头子的情况,倒腾着小脚往月湾村赶去。
“娟娘,孩子怎么样了?我和你五婶放心不下,这不,正想去镇上看看你呢。”背着花秋月刚回到月湾村的李娟迎面遇到了相携而来的马婆婆和花五婶。
“马婆婆好,奶奶好。”花秋月从李娟身后探出头来甜甜地喊人。
李娟简单地和两位老人复述了情况。听到暂时不会有问题,都放下心来。
“马婆婆,志辉哥哥呢?”
“哟,你想志辉哥哥啦,婆婆知道啦,他和伟诚上着学堂呢,等会下学了,我喊他们过来找你玩哈。”马婆婆怜惜的摸了摸花秋月的头:这孩子自从出生以来就多灾多难呢。
送走马婆婆和五奶奶后,花秋月就蹲在地上边画着圈圈边盘算起来:姐姐的病在师傅那也不方便,过几天得回到家里养着,又离不开人,亲亲娘亲肯定是转不开身的。
买药需要大笔的银钱,而师傅那的药也就只能维持一年的时间,以后还得自己想办法,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还操心银钱的事情吧。
现在是冬天,想要采药也不现实,深山又去不得,唉,真是空有宝山却无从利用啊,真憋屈。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花秋月认识的药材有限。
就算能采药,流水镇需求也不大,除了师傅的小医馆就只有回春堂了。听师父说回春堂进去都得扒层皮出来,看来要把药材卖给姜下石那是不现实的。
最糟糕的事还是现在的小胳膊小腿实在没有什么行动力。
小娃娃的花秋月苦恼得托腮望天。唉声叹气。
“月妹妹!”罗伟诚悄悄猫在花秋月身后突然发出警愦觉聋的声音。
吓了一跳的花秋月没好气白了这个二货一眼,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
罗伟诚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小月儿,你知道么?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花文禄的爷爷正被人抬往镇上去了。说是病得可惨咯。”
马志辉在旁边清了清嗓子提醒幸灾乐祸的罗伟诚:“那个花文禄的爷爷也是小月妹妹的爷爷呢。”
花秋月当然不在意,可是也不会大咧咧地说:没关系,随便说,那糟老头死活和我没半块铜钱关系吧?
转移话题的花秋月扯了扯马志辉的衣袖:“志辉哥哥,你能把你上学堂的书本子给我瞧瞧么?”
别说是要拿几本书看的问题了,就算现在花秋月让他把发小罗伟诚揍一顿,那都是小意思的。可爱的萌妹子哪能和皮小子比啊。可惜爹娘就他一个孩子。
接过书本的时候,花秋月傻眼了,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这是象形文字么?
两眼直愣愣快要冒蚊香圈的花秋月欲哭无泪地望着书本,抬起红彤彤的眼眸,抽抽鼻子:“我为什么看不懂!”
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文盲的花秋月是崩溃的。垮掉的脸彻底逗乐了两兄弟。
“哈哈哈哈~小月儿你太搞笑了吧,虽说你很聪明,但要是谁都天生就识字的话,你当我和灰马上学堂和先生唠嗑,爬树,过家家么?”笑岔气的罗伟诚夸张地,倒在地上打滚。
很有大哥哥样的马志辉蹲下身子与花秋月齐平,看着眼前的小人儿,认真地问:“小月儿,你是不是想要学写字?哥哥教你可好?”
想要瞌睡就有人给送了个枕头,世界简直太美妙了。花秋月的放光的星眼熠熠生辉,耀眼致极。
很快罗伟诚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毕竟花秋月上辈子怎么说都是在天天高压大考小考不断磨砺出来的学霸级别人物,虽说现在的字形不一样了,但是读音意思还是一样的嘛。就当拿出当年考六级的精神再学一门外语好了。
本来马志辉想着和学堂的老先生一样一天教三个字就好,可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一盏茶的时间(也就现代十分钟的时间)花秋月已经把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都默了一遍。这速度让刚才还笑得打跌的罗伟城秒变呆若木鸡状。
马志辉还以花秋月就是语言天赋和算术上异于常人 较出类拔萃而已,现在看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深受打击的哥俩再也不想待下去了,答应明儿再过来教剩下的字后。收拾好书袋,准备回去多喝两碗粥安慰安慰自己。
花秋月虽然不想打击到两颗粉嫩的小心灵,但是时间不等人,只剩一年的时间了,在这一年里,她必须要好好谋划谋划,才能赚上足够多的银钱来供应姐姐花文秀每日昂贵的药材支出。
隐隐有了些许想法的花秋月放下大半个心下来,一蹦一跳找李娟整理要带到师傅那的东西去了。
花族一行汉子气喘如牛扛着跟个火炉子似的花老爷子一路狂奔,而花老太太则负责一路制造着刺耳的噪音,几个汉子要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估计早就扔下花老爷子溜了。
真特么像念了一路的降魔祛邪准提咒似的。
一路上动静太大,还没到回春医馆呢,等在里头,听到动静的老花家人都跑了出来:“哎呀!娘耶,这是咋的啦?中邪啦?”陈艳花咋呼呼地喊。
而李娇娇则叹了一声:一会又一笔银子飞走了。
进了大堂,几次三番没逮着人要银子的姜下石看到花老爷子被抬了进来,没好气的说:“哟,您又来啦,熟客啊。”
打听好这一大家子有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姜下石是准备在一个病患上就把那五十两都宰了过来的,现在无缘无故又多加了一个病患。
治一个可以宰五十两,现在治两个人也五十两,这对姜下石来说,那真是个亏本的生意。
满心不情愿的姜下石动作可真称不上温柔,简单的检查完,啪地在花老爷子额头上甩了个冰帕子。
生生把快要魂游天外的花老爷子激灵灵冻醒了,张开破锣嗓子:“我,这是哪儿啊?”
“诺,醒了,诊金加五两。”姜下石慢悠悠地通知家属。
家属们都齐齐变了脸色。
花老太太心疼得直打颤:“姜大夫,这,这爷俩医药费,一共,一共是多,多少来着。”
“不多,不多。”姜下石笑眯眯地伸出五根萝卜指:“五十五两。”
“什么?”五十五两如一滴溅落热油里的水,啪啪啪~炸开了家属们的心。
“怎么这么贵?”花信才说出了众人得到心声。
娘滴,给美人儿租赁一个月的房钱才二两银,看个病两年房钱都没了。
噼里啪啦一阵算盘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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