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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一阵算盘声响起,伴随的是姜下石的慢腾腾的声音:“听好了,京万红烫伤膏共十一副,一两银一副,共十一两。小儿退烧剂两幅······”
每一声报价声响起,老花家众人的心都跟着颤了三颤。
陈艳花抖着手,天老爷呀,她一个屁股蹲丢掉了大半扇猪啊!
花老太太全身上下就只有从三儿子那接过来的五十两银子,哪能拿出多出来的五两啊。
报完价的姜下石看着迟迟不取出银子的一家子,怒喝道:“怎么滴,你们这是要赖账啊?也不看看这是哪儿,小心我让你们走不出流水镇!”
“要不,要不我们不治了?”陈艳花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反正他儿子花文福该用的药都用了,以后回家养着就好,至于老爷子
“你~你这毒妇!”刚魂归来兮的花老爷子听到家人让他‘去死吧’的心声,又气得厥了过去。”
京城
一匹快马哒哒哒穿过刚开启的城门,朝最为富贵的安乐巷奔去。
“吁~”在一座气势十足的府邸前勒停马匹。
正红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厚重威严扑面而来。
来人纵身下马,拾阶而上。与府门的守卫打过招呼,看过信物后才得以入府门。
等穿过雁翅影壁后,便置身于的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壮观大气的景色。所谓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
天上人间诸景备。也不为过。
来人却对这人间美景嗤之于鼻:好好的将军府,整成这副样子还叫什么将军府。
途经展绿叠翠,蜿蜒曲折的回廊。来人终于停在了一个叫做明月轩的小院前。
“叩叩叩~”
“来啦,来啦~”门内一小童嘹亮的嗓音响起。
“吱扭”一声,房门打开了。从门缝中探出一个圆头圆脑扎着总角的小童,看到来人,惊喜道:“长顺哥。”
长顺摸摸小童的脑袋,勾起嘴角:“元宵,你家少爷呢?”
“在呢,在呢,你进来,我去告诉少爷,他知道你回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元宵小童乐滋滋一溜小跑回去禀报去了。
刘长顺进入明月轩,掩上小门。心中轻‘嗤’一声,把不远处探头探脑打探的人隔绝在外。
长长的案桌上正奋笔疾书的少年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少年约莫八九岁模样。原来颊边稍许的婴儿肥已经寻不见踪迹了,稍微显现出冷俊菱角。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秀挺的鼻子,粉樱花瓣般的薄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把毛笔搁好,倚倒在桌椅上,双手交握,少年淡淡的问。
“还不是这府里,魑魅魍魉一大堆,我这刚进了府,就一路跟到明月轩,亏得公子还能在这呆得下去!······”话痨刘长顺一怼起来就没玩的架势。
少年勾唇笑了笑:“不在这里还在哪里?这是我家,何况那位可不希望我离京。”
“那位?”刘长顺指了指天。
“你说呢?”少年意味深长地扣扣桌面。接着道:“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
“哦,大帅让我带了封家书回来。”
“家书?”接过封着红漆的信件。一目十行看完,少年眉头越蹙越紧。到最后,把信件揉成一团丢进了火盆中。青烟袅袅,不一会儿这封穿越千山万水不走驿站的信件就在火盆中化为一堆灰烬。
“你还有事没说。”少年仿佛笃定地说。
“哎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少爷的眼。”刘长顺马屁拍得啪啪响。
“呵~”要是什么都瞒不过眼的话,娘就不会死。现在的将军府也不会成了这副模样。
“呃,公子,是这样的啊,我是历尽艰辛,爬山涉水,不畏艰难困苦,风餐露宿,风尘碌碌,披星戴月······。”
“讲重点。”少年打断准备大篇大论的刘长顺。
没尽兴的长顺汉子撇撇嘴:少爷也太无趣了,真是越大越无趣。在别人面前温煦如春风,在自己人面前那是烈日寒冬啊。
“就是我把您的玉佩带回来啦,两只报喜鸟那个玉佩。”
“怎么落你手上的?”小公子身子一僵。
“噢,听下面的人说,是因为家里急需银子,给当的。看到玉佩后面有咱们特有的标志才给送了上来。”
“当了?”小公子撰起了手:“多少两?”
“什么多少两?”转过弯来的刘长顺接着道:“说是五百两,呵呵~五百两。”
“呵呵,五百两。”小公子笑了,笑声冰冷彻骨。
看到脸色越发阴沉的公子,刘长顺果断闭嘴,悄悄把怀里的玉佩搁置在桌面上,走人。
小公子心海底针,怎么猜也猜不着。
摩挲着小儿巴掌大的玉佩。回忆回到了两年前。小人儿纯净清澈的眼神就这么撞进了他的心湖,划过阵阵涟漪。当时突然冒出的想法就是:我想养着她,这么纯净美好的人儿,有无忧无虑一直快乐活下去的资格。
可是现实是,他自身都难保。
小公子正是大华国兵马大元帅嫡长子萧钰是也。
萧钰轻叩着桌面,思绪回到了刚才那封信上。
萧钰我儿:
经为父明察暗访,萧家军确藏有奸细几许。却终不能明确。两年之前我儿归途遭遇刺杀之事,为父心中已有数。
儿今只需静以修身,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不可离京。谨记!谨记!
寥寥数语,皆是深深的无奈。有哪一个父亲在明知自己疼爱的孩子,三番五次遭受到别人的刺杀而无动于衷的?周边到处是虎狼环伺却只能让自己的幼儿韬光养晦,示弱以敌。
萧钰撰了撰玉佩,眼睛暗沉诡谲,喃喃低语:“不能离京么?”
月湾村
刚背好《中医药谱》的花秋月叹了口气:时间如白驹过际,半年时间晃眼便过,转入了夏季的尾巴,很多药材也是该采收的时节了。
试了试药碗的温度,感觉汤药的温度已经不是那么烫手了之后,花秋月把《中医药谱》放好,双手捧着药碗走向姐姐花文秀的房间。
花文秀的房间里,李娟正给花文秀擦身子,看到自己的小闺女进来,利落地把手里的活收拾好,接过花秋月手里捧着的药碗,嘴里不忘数落着:“你说你,汤药凉好了,你喊一声,娘过去端过来就好你这小身子要是摔了怎么办。”
李娟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总担心小女儿哪一天也跟大女儿一样卧床不醒,精神总绷得紧紧的。
“好的,娘,下回女儿一定会喊您的啊。”花秋月笑着答应。
“你每回都这样,口头答应得好好的,回头还不是我行我素,明明以前是个乖囡囡的,现在越来越管不住你了。
像这种老生常谈的话题,李娟基本上每天都会念叨上几回。
李娟也知道自己现在唠叨了点,可是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嘴,看着过分懂事乖巧的女儿,若果是投生在富贵的人家,按着这种乖巧可爱的性情,一定是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吧,只怪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
“乖囡啊,你的玉佩呢?”李娟突然想起那个从出生起就一直戴在闺女脖子上的玉佩。已经好久都不曾见到了。
花秋月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娘,我看挺贵重的,可收起来啦。”
听说是收起来了,李娟拍拍胸口,放下心来:“你可别干傻事,让罗小子帮你拿去当啊,那块玉佩估计是那位小公子给你戴着玩的。娘看着挺贵重,万一哪一天人家要拿回去,咱还得还给人家啊。”
最近她总看见小丫头和罗小子整体嘀嘀咕咕的,隔个几天就拿点根根草草出去一趟。不时还能换点粮油米面回来。
本来她还挺担心来着,把情况和小丫头的师傅说了一下,结果孙大夫说这事他是知道的,让她不要担心。这才放下心来。
“娘,一会我出去一趟,两个时辰就回来。”花秋月一边绑裤腿一边和李娟报告自己的行踪。
“啊?这日头挺大的,你还要去挖那些花花草草啊?”李娟心疼自己软乎乎的小闺女都快要变成一个上串下跳的糙小子了。”
其实,现在花秋月心里挺叹气的,都已经半年了。现在只能每天出去挖些草药,虽然是杯水车薪,但能攒点是点。
由于现在的花秋月身量矮小,只能采些分量较轻的草药。这次要去采的是准备了好久的铁皮石斛。
铁皮石斛别名:铁皮兰、黑节草。功能主治:滋阴清热,生津止渴。用于热病伤津、口渴舌燥、病后虚热、胃病、干呕、舌光少苔。
自从半年前在师傅面前秀了一秀啥叫天才儿童后,得瑟的后果就是更重的课业。用师傅的话说就是:越聪明就要越注重孩子的精神世界。
师傅的精神世界就是读很多的书,严格遵从:书在我手,天下我有的境界。
感觉自己收了个问题学生的老师傅厚着脸皮,写信向京中的老友从驿站送来了几批书籍。其中不单单是医术,还有很多五花八门,各种类型的书籍。
有一回,花秋月竟然还从中找出一本黄色的小本本。还没来得及鉴赏鉴赏就被满脸通红,骂骂咧咧的师傅投进了火炉里。
哎,再怎么说这也是个古董呢,不过在这堆书中,花秋月还是淘到了一本《地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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