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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本伸找到游荡之,说:“荡娃子,这个,明人不说暗话,这个侯三皮,函授考试不及格,抄的嫳,我必欲除之而后快,当然不是说将他杀了埋了,或者是把他的耳朵取了,而是要消磨掉他的意志,使他没有人的生机和能力甚至尊严,要叫他也成为一个会妥协的人呢”。

    游荡之说:“这个,你们以前就是穿的连裆裤样,这又是怎么了嘛,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都说是牙齿和舌头都有个逗着碰着的呢,扬长避短嘛,和气生财嘛,你又想做个啥嘛,舌头打伸展说呢”,王本伸说:“我只是有想法呢,没有办法呢,要是能出在自己手上,我直接给他擂脱一层皮呢,还找你垂询个铲铲,那样子就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找麻烦了呢”,游荡之说:“说那些,说到这个地步了,这个侯三皮,就是条老虎,我也要摸一下他的屁股呢”,游荡之拌了一下嘴,马上又补充道:“这个我还要揭下他的皮来铺在你的太师椅上呢”,王本伸一惊,心想,吔,硬是狠角色呢,看来江湖上的他也不是浪得虚名呢。

    游荡之又抢着说:“先说断,后不乱,有的事总要说在一条路上呢?”。

    说着就大指头在二指头上一摁滑,要数数呢。王本伸说:“这个那是需要你张口的事呢,这个变狗了,还会少了你的那吃不成”,游荡之说:“这个你也是哦,中东的石油大王哪知道解放前北京街头捡煤渣的老太婆的辛酸呢,说实在话,你拔根汗毛比我腰杆粗呢”。

    王本伸说:“好,到时候给你点股份”,游荡之说:“又哄我,又在墙上画大饼了,我可是整现皮的呢”。

    游荡之办法是想在肚子里的,他知道就是这个舅子官,整的最多的就是钱,最怕的就是查他,要是查他,他就会松手,他才会松手,也不得不松手,料想活人,哪儿会有什么抱着石头滚岩的事呢,先要活命呢。

    他去找检察局长白现金了,心想白现金这老江湖老滑头老顽固老古董,毕竟是吃的盐比他吃的饭多,过的桥比他走的路多,胡子里都是故事呢,哪知道一找白现金,白现金不大理睬他,你想嘛,检察局长哪是那么好找的呢。

    虽然平常也是抬头不见底头见,但毕竟是没有什么深交。他也知道,办这种事,一开始就要人家白现金点头同意,也是太想当然了,要泡呢。

    游荡之心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牛大总会有捆牛的绳子呢。我要是没有这个指甲子,就不会剥这个蒜瓣子了,话看你怎么说呢,甜美的语言胜过金钱呢,我不相信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就把猴儿哄不下树了。

    办这种事,当然不会像是说的哑巴赶婆子,安逸的没法说,也不是说的什么赶婆子,就是走拢就干干了就走呢,要是好办那哪还有我游荡之的杏瓠子啃呢。

    要下矮桩呢,要动之以情呢,要晓之以理呢,要诱之以利呢。游荡之见白现金脑壳一望一望的,拿眼睛角挂瞟瞅他,还没有好脸色样,就放低身段,把自己不当人了,摸出一支烟,点上,给白现金送安到嘴皮上了,就像是娃儿找妈妈要奶奶吃一样,左一个

    “白哥”,右一个

    “白哥”,叫的亲热得不得了,让旁人一听,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可是他全不在乎,接着便在白现金办公室打团团转呢,染得白现金都皮褂子没有领了。

    白现金可不是哪儿的乖毛子,冒火连天了,说:“游荡之,这种事那是你来说的呢,你在串什么呢,也就鸡屁股上的一坨油嘛,你怎么啥子是都想去染一水呢,都想整个盐咸醋酸,你是在娃儿口里夺掏馍馍吃的嘛,你给我滚呢”,游荡之脸色难堪,但那也是秒秒钟的事,就像是滑光石在他脸上一逛就飞起跑了,他想的是逑篼子一来,脑壳一埋呢,变色龙呢。

    游荡之又说:“这个白哥,白哥,你不要冒火嘛,官给是拿来求的嘛,要不你当那个官有啥意思呢,东西家样长配起,给是拿来用的呢,就算是我借了你谷子还了你糠嘛,你打个让手嘛,承让嘛”。

    白现金脸色好看了些,说:“龟儿游荡之,说的啥话呢,你说嘛,我平白无辜的去整哪个,又没有哪个抱着我的娃儿滚岩跳井呢?”,局面僵持起来了,游荡之说:“白哥子,忙也不是白帮的呢,这个生意不成仁义在呢,烟是和气草,来,再抽一支呢,人有气,烟没有气呢,人与人感情的距离不会有一支烟长呢,三皮不灭,天理何在呢,讲说人人道拐子在往里弯,哪个又不想整几个盘缠钱呢,可龟儿他候三皮,吃独食子呢,破坏营商环境呢”,说到这里,白现金就像是一下子才回过神来,游荡之立马又将烟点起,恭恭敬敬地又安放到这白现金的嘴皮上,白现金虽然在冒火气,但是烟都又喂到嘴皮上了,就又只是差他吸一口气了,白现金的怒气又消降了些。

    这白现金嗜烟,原来抽的是困难牌,经济牌,几颗牙拔手指叫烟熏得黢黑甚黄。

    都到这个地步了,白现金就说:“说,说,具体啥事,不是我能够做啥,要我做啥呢”,游荡之说:“这个,白哥子,明人不说暗话呢,这个不到万不得已,这个我也是不会给你打麻烦的呢,就是侯三皮这个杂毛子,狗眼看人低呢,他以为没有那个把他有办法呢,也是做人做事太过份了,他在这个蓝天公司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但是他吃人不吐骨头,得寸进尺,想将我的兄弟王本伸给撵了,独霸公司,这个人啊,哪个都拿他没有办法,就问计求助于你了”,白现金说:“你说的是侯三皮”,游荡之说:“就是那个土贼呢,土狗呢,土鳖呢”。

    白现金说:“哦,原来是这样子的哈,大路不平旁人铲呢”,游荡之说:“这个,白哥,只要是将这个人拿下了,他现在的股份,这个一半就归你了”,白现金脑壳两摇两点,心想,这个到嘴的肥肉差点就溜起跑了,这是在搞活路呢,这是在挣钱呢,便说:“这个容我再想想,不够称的一个不凑数,够称的一个不放过,稳妥是第一呢,干我这项事呢,睁起眼睛睡觉,闭着眼睛数钱呢,万不可把人家搞出来了,把自己搞进去了,要蹄疾步稳呢,没有稳定,也就是稳当,其它的都是零呢,一没有了,再多的零都没有意义了,不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这个呢,是出奇制胜,是稳中取胜,还是险中取胜,杀猪杀喉管,还是杀屁股眼,我要想一下呢”。

    游荡之见耗儿药喂上了,鱼儿已经是在咬鱼钩钩了,就想起身离开,说:“白哥子,那我就走了”,白现金说:“那好嘛,后边再联系呢”。

    过了几天,游荡之把白现金请起喝酒,他就是要把白现金整高兴,他知道只有把这白现金整高兴了,自己的事情才会有希望,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春华秋实呢。

    何况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个哈,个家下巴领导,只要是你把他一整高兴了,他就会表态呢。

    就这么个大的踏踏,一泡尿都可以从城市的这头冲到城市的那头,哪个又不知道哪个是啥娃子啥宝子呢。

    这不,大家都知道这白现金就是个

    “三拍干部”,一想不出办法的时候,拍脑门,一整到高兴的时候,拍胸膛,一没有办法的时候,拍屁股。

    不过,他常常是老鹰笑猪黑,自己不觉得,他就最恨二毛子,说二毛子是个

    “三水干部”,二毛子张呵呵地看着他,他笑着说:“你娃,上班挣薪水,休闲喝茶水,办事捞油水”,二毛子反问他,说:“那逑你还不是也是这个叼样呢”。

    白现金说:“也就是你说的那侯三皮,哪个又不晓得他嘛,她娃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到呢,讲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这个人吃饱了不知道丢碗呢,整他也在情理之外,但是未尝又不在情理之中呢。浑水才能摸鱼呢,只要是把水搅混了,哪些鱼就会脑壳在水面上一望一望的,摸鱼的事情就成功一大半了。要造势呢,找几个人写侯三皮的黑材料呢,到处邮寄告状呢,就说这厮,贪污受贿,横行霸道,爱赶婆子,这个信写好了之后,你就交到局子里的举报中心来嘛,举报中心自然会送给分管领导阅示,分管领导自然会向我请示,我当然会根据情况作指示。这个案子在我那儿,在我手里,我做的指示就是最高指示了嘛,讲说问题不大,踩死一只蚂蚁呢,如果有什么变化,这个我也会做出最新指示的嘛。说实在话,我有两个婆婆呢,市局要领导我,区上也要领导我,我这个操刀手,有时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呢,落面架子两头碰呢,当然,或许战地黄花分外香,套用下来就是刀口上舔血格外腥呢,针尖上跳出的舞蹈才最优美呢。快刀切豆腐,两面取光的事才考手艺呢。给你们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一般是下边要保的人,我就会先汇报到市局,下大包围,要说的一帽子扣不严呢,只要给市局领导这样一报告,市局首长这李老太爷就会指示说:‘这里边有鱼呢’,其实他也是顺着下边的人的思路在说,有鱼没鱼,他都说有鱼,小鱼大鱼,他都说有大鱼,就看你下边的几爷子逮得住鱼不呢。高明的人的上下级关系,下边顺着上边的毛毛摸,上边也是顺着下边的毛毛摸,就像是做按摩挠痒痒一样,温馨,解恨,和谐。那李老太爷,就是有时候给下级冒个火,也是一手拿个棒,一手拿个糖呢,在官场上混,他老人家那两把水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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